蕭雲櫻用斧頭拍著何花的臉:“你是不是忘了,你去河邊是幹什麽的了。”


    “我……”


    何花這才想起來,她裝著髒衣裳的木盆還在河邊沒拿回來呢。


    她推了蕭雲櫻下河之後心裏慌得厲害,跑回家直接躲進了屋子,她婆母正在做飯沒注意,等上了飯桌才發現她回來了。


    婆母問她衣裳洗完了嗎她才想起來盆忘在河邊了,隻能找了借口,說天太黑了,河邊水漲了不少,等明日再去洗。


    當時天已經黑了,讓她去河邊拿回來她是不敢的,就想著明日起早一些再去拿回來。


    “想起來了?”


    何花嘴硬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那我再說清楚一點,你去河邊是要洗衣裳的吧,看我一個人在那,周圍沒有其他人才動了殺心,把我推進河裏後你太過慌張,隻顧著逃離現場,把盆忘河邊了。”


    林嬸子道:“你不是說髒衣服在你屋裏嗎?”


    說著就想往何花屋子裏去。


    “不用去找了,不可能在她屋子裏的,都說了她忘在河邊了,讓我拿來了,在外麵牆角呢。”


    一個年輕的婦人在門口左右看了看:“這真有個盆。”


    她給拿了進來:“大娘你看看是不是你家的衣裳。”


    林嬸子拿起衣裳仔細看了看,臉頓時拉了下來,把盆往地上一扔,朝著何花直接甩了一巴掌。


    “你個毒婦,真是你把雲櫻推河裏去的。”


    何花捂著臉:“娘,你不能光聽她說啊。”


    “那你說,這木盆怎麽回事,為什麽不在你房間,而是在外麵。”


    “我……”


    家裏一直有人,偷出來是不可能的,何花一時想不出好的理由,急得臉紅了白,白了紅的。


    她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心虛的無話可說,周圍的人都明白了,看來蕭雲櫻沒說謊,就是何花推她下河的。


    林嬸子對蕭雲櫻道:“雲櫻啊,嬸子知道你受委屈了,是何花不對,你先把斧頭放下,咱們商量商量怎麽賠償你,怎麽處置她行不。”


    林嬸子沒有不認,讓蕭雲櫻的火氣平息了些:“嬸子怎麽說?”


    “你看這樣行不,嬸子賠償你五兩銀子,你先回去把衣裳換了,去三大爺家把傷治了,等明日我帶這蠢婦親自上門給你賠不是行不。”


    五兩銀子,在鄉下是真的不少了,可蕭雲櫻是為了銀子來的嗎。


    “隻道歉就行了嗎?”


    何花大聲道:“你還想怎麽樣,你又沒死,不就是摔破了頭嘛,誰知道是不是在河裏受的傷,說不定是你自己在河邊摔的呢。”


    其實這話一出,聰明點的都能想到,何花等於承認了是她推的。


    蕭雲櫻被林嬸子稍微安撫下去的火氣又竄了上來:“我沒死是我命大,不是因為你沒動手,喊這麽大聲,殺人你還有理了是嗎,告訴你我想怎麽樣,我要送你去官府,等殺人的罪名判下來,希望你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和我說話。”


    何花慌張的抓著林嬸子的衣袖:“娘,你救救我,我不想去官府。”


    “放開,你個又蠢又毒的玩意,都敢殺人了,我當初怎麽瞎了眼讓你進了我家的門。”


    “娘,你不能不管我,你想想你兩個大孫子啊,他們不能沒有我。”


    聽何花提到兩個孫子,林嬸子是更氣了,可又不能真的不管她真讓她被關進大牢,畢竟是她兒子的媳婦,孫子的娘。


    “雲櫻啊,你看這樣行不,嬸子賠償你十兩,你別跟這蠢婦一般見識了,就當看在你林大哥之前救過你的份上,放過她一次吧。”


    “嬸子,你可知她之前已經幾次三番來找我麻煩了,我已經看在林大哥的麵子上忍了她很多了,這一次,她是想殺我,我不會再忍了。”


    何花看蕭雲櫻不鬆口,幹脆撒起潑來:“你別蹬鼻子上臉,十兩銀子都能買一個人了,你的命值十兩嗎?一個木盆而已,是我忘在河邊怎麽了,算得上什麽證據,有誰看見是我推的你,別想嚇唬人,縣太爺判案也是要人證物證的,不是隻聽你幾句話就能判我的罪的。”


    蕭雲櫻沒想到何花一介村婦懂得還挺多:“你倒是提醒我了,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把握能讓縣太爺一定判你有罪,既然如此,那就不去官府了吧。”


    何花以為蕭雲櫻服了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林嬸子正要說回屋子裏拿銀子,卻見蕭雲櫻高高的舉起了斧頭。


    “你殺我一次,我還你一次,我命大沒死,至於你能不能活下來,就得看你的頭骨有沒有我的斧頭硬了,怎麽樣,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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