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吉爾站在門口,看著林女士身上脖子上的痕跡,突然想起了沈父。


    沈父的癖好也是喜歡sm,那些床照裏的男男女女,幾乎所有的人,身上都有鞭痕,脖子上都帶了皮質小項圈。


    既然是同好,也不知道沈父和林女士有沒有那種關係?


    穆成清場,二隊的同事離開,案發現場隻剩特殊案件調查隊四位成員。


    穆成看了眼康吉爾。


    康吉爾點了點頭,戴上鞋套,進了客房,慢慢走向床邊。


    還未靠近屍體,就有無數畫麵湧上腦海。


    警察勘查現場。服務員發現林女士死了,驚恐不已連忙報警。不慌不忙離開的男人。火熱暴力辣眼睛的開車畫麵。然後是無關人員的畫麵。


    康吉爾連忙後退幾步。


    穆成扶著她,問道:“怎麽樣?”


    康吉爾抬頭看他:“看著確實是頸部窒息導致的死亡,看著像是性愛中行為不當導致的死亡,但那個男伴反應太過冷靜。林女士沒有動靜後,他很冷靜地探了呼吸和脈搏,又坐在床沿抽了根煙,最後冷靜地穿衣,拿走他所有的東西,包括煙頭,包括鞭子和那根皮質項圈。”


    穆成皺著劍眉,問道:“看清那男人的臉了嗎?”


    康吉爾點頭,又問道:“這個應該沒問題吧!走廊上沒有監控嗎?”


    穆成搖頭:“監控壞了。也有可能是被人關了。”


    康吉爾沉默幾秒,又道:“我看清了他的臉,我會畫出來的。”


    穆成點了點頭,問道:“還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嗎?”


    康吉爾搖頭,看著穆成,道:“隊長,我還想接觸林女士,看看她的記憶。”


    穆成有些遲疑:“你身體受得了嗎?”


    康吉爾點頭:“剛剛看的時間短,我還好,還可以再看。”


    見她臉色確實還好,穆成這才點頭。


    康吉爾再次靠近床,伸手摸向林女士的手背。


    頓時,無數畫麵湧上她的腦海。


    最先出現的,和她之前看到的畫麵差不多。


    但沒一會兒就不同了。


    是林女士的工作日常,和各種人見麵應酬,各種生活日常,工作日常,各種應酬,火爆暴力辣眼睛的開車畫麵……


    直到康吉爾感覺有點承受不住,連忙伸手,後退,畫麵中斷。


    穆成連忙扶著她,問道:“怎麽樣?”


    吳華遞來消毒液和濕紙巾。


    康吉爾正要去接,穆成接過,抓著她那隻碰觸過林女士屍體的手,幫她仔細消毒擦拭。


    林女士剛死不久,身體並未腐爛,其實,康吉爾並不會覺得多惡心。


    等擦完了,康吉爾臉色平靜地道:“這次看到的又有不同,但大多是林女士的工作和生活日常,應酬,見各種不同的人。 其中還見過林盛,不過,似乎很不友好。林盛臉色有些不好,而林女士態度有些囂張。還有就是,林女士和人做那種事……”


    她的關注點並不在那種事上,她看著穆成,道:“隊長,會不會是她和林盛鬧翻了,林盛派人殺了她?”


    她也想調查林盛,自然要將調查的重點往林盛身上引。


    不過,她並沒有信口開河胡說八道,而是實事求是。


    她看到的確實和她說的一樣。


    穆成未置可否,隻道:“你將看到的人盡量多地畫出來,我們會調查的。”


    康吉爾掃了眼客房,又道:“隊長,要不要我再看看?那男伴接觸過床,椅子這些,說不定我探查一下,能知道那男伴更多的信息,也方便二隊調查。”


    穆成一愣:“你還要看?身體還受得了嗎?”


    康吉爾:“我試一下吧!若是堅持不下去,我自己會鬆手的。”


    穆成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


    因為他知道,隻有不斷地挑戰自己,康吉爾的特殊能力才會越來越厲害,康吉爾忍受精神透支的能力才會越來越強。


    過程雖然痛苦,但這是好事。


    康吉爾摸了摸那男人坐過的床單,這是客房裏那男人接觸最多的東西。


    果然有畫麵閃過,而且最先出現的就是林女士和那男人,可也隻一閃而過。再往前,就和男人無關了。


    康吉爾連忙鬆了手。


    看來,這床單隻今晚和那男人接觸過。


    至於其它的家具,也沒得到有用的線索。


    這回,算是無功而返,反而把康吉爾差點又累暈倒了。


    回去的車上,康吉爾和吳華坐在後座,和穆成一輛車。


    吳專家開他自己的車。


    康吉爾靠在吳華身上,嘴裏吃著穆成給的水果糖。


    她閉著眼睛回想林女士見林盛時,說話時的嘴型。


    等回憶完了,才睜開眼,道:“隊長,林女士和林盛見麵,林女士說了什麽我沒看到,隻看到林盛說的似乎是,這麽多年……夠了……別太過分……”


    她有些惋惜地搖頭道:“可惜我知道的唇語有限,無法全部翻譯出來。”


    穆成盯著前方,嘴角微微上揚,道:“已經很厲害了。”


    回到宿舍,康吉爾往沙發上一躺,拿著平板畫畫像。


    穆成買來午飯,吳華喂給康吉爾吃:“邊吃邊畫。肚子空著,腦袋供血不足,影響發揮。”


    康吉爾確實頭暈得厲害,倒不是餓的,而是過度使用特殊能力,精神力透支嚴重,身體虛的。


    但吃點東西確實有益於恢複。


    她放下平板,張嘴接住吳華喂的牛肉,又接過筷子,嘴裏含著牛肉,模模糊糊地道:“我自己吃……”


    康吉爾花了一下午,一晚上,將她看到的畫麵裏和林女士接觸過的人都畫了下來。


    將畫像全部發給穆成後,她倒頭就睡。


    這次不用吃安眠藥,她就睡得很香。


    透支精神力,雖然很痛苦,但也確實催眠。


    翌日起床,穆成來了消息。


    可結果再次讓她失望。


    穆成倒是根據她畫的畫像確認了那男人的身份,可找不到那男人了。


    自從前晚離開饗食後,男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找不到了。


    男人是會所的少爺,客人很多。


    查了男人社交軟件,上麵確實有林女士和男人的聊天記錄。


    不過,林女士和男人之前並不認識,在會所見過後,直接約了來饗食幹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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