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樓嗅著宋春庭霖的發香,感受著懷中的軟香玉,手越發收緊。


    少年薄唇猛的印上了女子的紅唇。


    他吻得凶狠又繾綣。


    昏睡的宋春庭被迫承受著這個凶狠的吻。


    謝淮樓氣喘籲籲,俊臉因情動發紅,忍得難受。


    “不夠不夠,還不夠。”謝淮樓自語道。


    望著宋春庭嬌媚如花的臉龐,謝淮樓用手指輕輕的去臨摹輕觸宋春庭的臉龐,滑過宋春庭啃親過後越發紅豔的粉潤小嘴。


    他神色癡迷,眼帶欲色。


    謝淮樓表麵的溫和有禮不是假的,可他的偏執和卑劣也是真的。


    因為不能靠近所以用藥這樣下作的手段,唯有昏睡的仙尊才會任他像這樣妄為。


    他已入情獄,自甘沉淪,不死不休。


    貴妃榻上,兩位白皙的人影交疊,木頭吱呀作響。


    ……


    宋春庭猛然驚醒,等坐起身來,她覺得身體發軟。


    腿彎有一種異樣感。


    宋春庭雖是俾倪萬士的春庭仙君。


    可她自小避世修煉,遠離凡塵人世太久。


    對人間情色知曉不多,又未經過人事,不懂身體的異樣為何。


    “仙尊睡著了?弟子惶恐,連累仙尊費神受累。”


    謝淮樓溫潤清朗帶著關懷的聲音響起。


    宋春庭轉眸才發覺謝淮樓還在。


    透過兩層的幕簾望著那如玉的少年,他依然端正的跪著,連衣擺都是之前的模樣,似乎不曾動過。


    現在什麽時辰了?


    宋春庭又轉眸望窗外,已經日漸西斜了。


    他就這麽一動不動跪了這麽久?


    宋春庭突然心覺煩悶。


    她是睡著了?還是沒有?


    又是這樣,宋春庭最近總是會陷入這樣的情況,光怪陸離的夢境,和那渾身酥軟的感覺。


    一想到這些,宋春庭就再也沒心思罰謝淮樓了。


    “你起身吧。今日罰你是目無尊長頂撞本尊!”


    秀眉微擰佯裝嚴肅生氣的姿態。


    她偷瞥一眼謝淮樓。


    “今日就當個教訓,你回去吧。”


    宋春庭擺手,發覺自己嗓子有些幹。


    “是。是弟子頂撞仙尊,惹仙尊勞累,弟子…知錯。”


    謝淮樓特意加重了頂撞二字。


    宋春庭霖聞言再瞥了謝淮樓一眼,似乎覺得這話語間有什麽不對勁,但她沒深思細究。


    “既然如此。你回去把門規抄寫十遍。”


    說完不再看謝淮樓一眼,起身落地抬腿往臥室走去。


    隻是雙腿有些發虛無力,走得有些蹣跚。


    怎麽睡個了午覺還把腿睡瘸了?


    宋春庭心想。


    但她不想露怯,硬撐著仰首闊步走。


    “是。”


    謝淮樓行禮,看著那個步履蹣跚柳腰扭動的倩影離去,心中苦笑。


    一直以來都是像這樣望著她的背影,明明剛才那般親近,現在也隻望著她遠去。


    自己隻能望而卻步。


    謝淮樓握拳在原地站定,心中終於下定主意。


    他再也不想忍受隻能望著仙尊的背影的事了。


    他想擁有她想當她的男人想能立在她身旁。


    宋春庭回到臥室。先倒了杯桌上備好的清泉水喝了幾大口。


    因喝得太急部分泉水從唇邊溢出,流到細白的脖頸,她隨意抬起衣袖一擦。


    這才回憶起之前的感覺。


    她用靈力內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發現任何異常的靈力波動。


    說明既不是自己走火入魔,或者有人暗害她。


    她心下定了定,大約還是自己這些年修為不再進。


    心有焦慮,有些魔怔了。


    她路過書桌看到掌門給她發的一大堆留言符。


    以及被整理過列出的幾個大事項的紙張。


    看著上邊字跡工整瘦勁清峻的就知道是誰的手筆了。


    謝淮樓已經從掌門碎碎念念的話裏,提取了重要信息,並且羅列好了幾個需要宋春庭親自操辦的大事項。


    上邊大約幾個信息:


    一,過幾日有個宗門各長老聚集的會議。


    二,還有四個月就是各大門派的秘境探索,她身為宗門的化神期香餑餑要去撐門麵。


    三,詢問了一下她那些記名弟子的情況。


    宋春庭是凡人孩子出身,年幼時被路過村子的一位散修發覺,說她根骨奇特。


    之後拜了散修為師,隨師傅遊曆修習,再之後師傅隱世她也跟著隱世修行。


    師父壽盡離世後,她迷茫了許久,也失去過方向。


    直到她修為達到化神期後才出世。


    宋春庭成為化神期被冠以仙尊名號後,沒有收過弟子。


    但是會收些記名弟子。


    她行事肆意乖張,就像她出世後明明不是劍修,玄劍宗也不是特別排名前三的宗門。


    玄劍宗氛圍好,除窮了點,管事長老和藹負責,弟子間友愛。


    她覺得這樣的玄劍宗合甚得眼緣就進了玄劍宗當個鍍金的門麵擔當。


    高興得玄劍宗老掌門拜了三天宗門護基石,並發誓決定三天裏少說一萬字。


    最後一個深受其害的弟子們喜得奔走相告。


    ……


    她收弟子也是不看天資,不看身份,隻在合眼緣。


    她因材施教,點撥幾句,在她記名下的弟子即使天資差也會慢慢進步,修有所成。


    故而無數天資有限的修士都想拜入她門下聽道修習。


    這些人裏謝淮樓是個例外,他是世家,天資又高,品行端正。


    按理說他去哪個宗門都會被捧起來的重點發展弟子。


    可偏偏來了玄劍宗拜庭雅宮當一名記名弟子。


    一開始宋春庭死活不收,不知那掌門老頭兒收了什麽好處,非得塞庭雅宮來。


    見宋春庭不答應,天天到這晃悠,來這喝茶嘮嗑。


    之後宋春庭實在受不了掌門的雞婆嘴鬆口答應讓謝淮樓留下。


    想到謝淮樓宋春庭有些頭疼。


    她曾經和謝淮樓談過讓他自己離開庭雅宮,換個地兒好好學東西。


    按他資質,即使跟嘴碎老掌門也能發大光。


    謝淮樓姿態大方,恭敬,但話語間強硬堅定。


    就是沒得商量。


    氣得宋春庭霖當場想要大力拍他白嫩的臉蛋兒。


    想著所謂的啥仙尊尊嚴硬是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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