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心提了起來,能讓薄老夫人如今這般難以啟齒的,一定不是小事。


    盛老太太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喜悅。


    薄老夫人在心裏暗自滿意王若弗的識趣,這才開口說起了薄宿懷的情況。


    “懷哥兒傷的實在是重,太醫說了,雖然身體能夠恢複,不影響日後習武,但是卻損了精氣,日後有礙子嗣。”


    薄老太太的話一出,盛老太太和王若弗都變了臉色。


    天啊,有礙子嗣。


    盛老太太和王若弗都知道,子嗣有多麽重要。


    就說眼前的,先帝和太後。


    不就是因為沒有親生的子嗣,所以,鬧出了這樣多的事情嗎?


    華蘭之前生了莊姐兒,在袁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時常被欺負,有了實哥兒才算好了許多。


    這日後說起來,可不會說是薄家二公子的不是,這矛頭全都是朝著他大娘子去的。


    盛老太太就想的更多了,大房的淑蘭就是這樣,被說了不少的閑話,直到最後大家都明白了是孫秀才自己不能生育,這才不再念叨這件事兒了。


    如今,若是品蘭繼續被人這樣說,那就...豈不是步了後塵!


    這以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的。


    盛老太太和王若弗對視一眼,對這門婚事都不看好了。


    品蘭聽見這個消息,也是猶如當頭一棒。


    自己親姐姐淑蘭的事兒還在前頭擺著,當時姐姐有多難受,外麵的人說的有多麽難聽,品蘭都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那麽幫著姐姐脫離那個苦海。


    品蘭愣在位置上。


    薄老夫人看著眾人的神色變化,心也沉了些。


    若是換作品蘭是如蘭和明蘭,今日的事兒,直接當場就做主,直接了當拒絕了就是。


    憑著盛家的官位,這樣的苦楚,王若弗是絕對不會讓女兒去受的,這世界上好男兒多的是,也不必就掛在這一個樹上。


    或者換作是墨蘭,林噙霜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可是,這是品蘭。


    品蘭隻是商戶之女,盛家大房也隻是在宥陽看著不錯,完全不像是顧廷燁他母親那般,有白家老爺置辦的大量陪嫁的家產,三船五船的嫁妝,與薄家結親,實在是高攀了。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庶出,還是那種不上進的那種浪蕩子,都是高攀了。


    更何況,還是薄家小郎君這般風姿綽約的。


    就像之前,這薄家給這位小郎君相看的,那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兒,甚至因為薄老夫人本就是讀書人家的女兒,看的不少都是清流人家,各個都是極好的女兒家。


    這也是之前王若弗為何之前與薄老夫人見過很多麵,都是給孩子求親,卻從未提起過想要與薄家接親。


    王若弗心裏清楚的很,這兩人差的太大,品蘭根本不可能與這位結親的。


    所以,今日薄老夫人上門,剛才提起要結親的時候,王若弗驚訝的很。


    品蘭是大房的孩子,這親事,王若弗也隻能是幫著相看,具體真的決定,還是要看長梧,或者是往宥陽寫信,問問大房大娘子,這才是真的能決定的人。


    盛老太太知曉品蘭的心思,可是王若弗卻不知道。


    盛老太太在王若弗說話之前開口,:“薄老夫人能如實相告,可見薄家的誠心,但是品蘭的婚事,我們當場不能給答複,還是要與大房商議才行,所以...”


    薄老太太點頭,:“老太太說的是,這親事,確實要父母做主,那我就者等你們回複了。”


    如此說過之後,幾人交談的氣氛才算好些了。


    事情都談完了,薄來夫人也沒有多待,和薄老將軍就離開了。


    等兩人離開,盛紘就趕緊湊到了壽安堂。


    盛紘率先開口,:“母親,今日薄老將軍說了要為他家小郎君求娶品蘭的事兒!”


    “這婚事不錯啊,之前就覺得品蘭和這薄家的小郎君還挺有緣分的,沒想到...”


    盛紘話還沒說完,就見盛老太太和王若弗神情淡淡。


    “?”


    盛紘驚訝,如今這樣的事兒,大娘子都不驚訝了嗎?不應該啊!


    “難道薄老夫人也開過口了?”


    王若弗這才開口,:“那當然,還說了別的。”


    “說了什麽?”


    看王若弗神色淡淡,難道是什麽不好的事兒?


    王若弗退避眾人,這才說了薄宿懷的事兒。


    盛紘的神情,也不如剛才那般激動了。


    啊?這...


    那這門婚事確實是不如之前那麽好了。


    怪不得這薄老將軍親自登門了,原來這裏麵還有這樣的事兒。


    這品蘭也不是他的女兒,盛紘不好多言,看向盛老太太和王若弗,:“母親,覺得這門婚事如何?”


    盛老太太看向了身後的品蘭,緩緩開口,:“這薄家小郎君除了這點,別的都是極好的,品性正直,武藝也好。”


    “若不是因為此事,他的婚事自有大好的人家,以品蘭的身份,是根本夠不上的。”


    王若弗和盛紘都點頭。


    雖說,女兒家的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也是要問問女兒家自己的意思的。


    盛家大房的兩位都不在這裏,暫時問不到,那也是該問問品蘭。


    王若弗看向了品蘭,:“品蘭啊,這門婚事你也聽見了,好處壞處也都分明,你自己是個什麽意思啊?”


    自薄老夫人說出那句話,也有不少時間了。


    這段時間,品蘭想了許多。


    自己姐姐淑蘭的臉和薄宿懷的臉交替著在品蘭腦海裏出現。


    聽見王若弗的對話,品蘭抬起頭,鼓起勇氣,:“我,我要親自見到他,我有話想問他。”


    盛老太太、王若弗和盛紘互相對視。


    盛紘覺得此舉有些不妥,哪兒女方去男方家裏問的?


    但是盛老太太點點頭,:“成婚是女兒家的大事,自然要問清楚才好的。”


    盛老太太都這樣說了,王若弗和盛紘自然是沒有別的話說。


    當天就給了薄家帖子,說第二天去看看薄宿懷,探望他的傷情。


    薄老夫人當天回去,就接到了這樣的帖子,還在心裏嘀咕,莫不是要親自看看懷哥兒的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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