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燁震驚異常,:“什麽?小鄒氏沒了?”


    那這鄒家還不得鬧起來。


    顧廷燁隻能勸勸沈從興,:“官家如今昏迷不醒,朝堂動蕩,這個時候,你要在這個時候傳出與沈家不和的消息嗎?”


    沈從興皺著眉頭,:“那這事我就不追究了嗎?”


    “你說是你家大娘子動的手,你有證據嗎?這些都是你的猜測。”


    “我就是沒有證據,我要是有證據,不早就...”


    “那你沒有證據,還將事情鬧的這樣大?”


    “現在外麵可都看見了你家大娘子怒火火的出去了,你心裏要有數啊!”


    就在顧廷燁勸著沈從興的時候,有小廝過來說,:“主君,大娘子回來了,身邊還跟著張小將軍。”


    顧廷燁和沈從興對視一眼,趕緊過去見人。


    張璟安看向沈從興,剛剛見了齊湛,此時看見沈從興覺得他確實很不配自己妹妹。


    張璟安語氣冰冷,:“沈國舅,我妹妹回家的緣由,我也是清楚了。”


    “沈國舅無緣無故將你家鄒小娘的死怪在我妹妹頭上,實在是有些...”


    “如今,官家還在昏迷之中,看在官家的麵子上,我英國公府不想傳出什麽不合的流言,再對局勢不利,但是我妹妹回來,可不意味著我張家就擔了這個汙名,沈國舅可明白?”


    沈從興作為國舅,自然是明白現在的情形的,張家能如此破除流言,算是極大的穩固了官家的位置,沈從新作為後族,本該感恩戴德。


    可是沈從興心裏就是不忿,明明是她下手害了小鄒氏,怎麽自己不僅不能調查,還要對張家低頭。


    沈從興麵上裝作點頭,可是心裏開始對張家不滿起來。


    等張璟安走後,顧廷燁又勸了勸沈從興,這才離開。


    第二日,如蘭無事,想到海氏誕下了個小侄子,便決定回盛家去看看。


    如蘭看著這個和自家二哥哥長柏完全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小侄子,很是感興趣。


    “哈哈,母親,你看他這樣子,和二哥哥可真像啊!”


    王若弗笑的開懷,“是啊,這孩子和柏哥兒剛生下來的時候,長的一模一樣。”


    “這吃手的動作也一模一樣。”


    如蘭大方的給了小侄子一個金燦燦的瓔珞,襯得小人就更像是個玉公子了,好看的緊。


    外麵劉媽媽回來,:“大娘子,馬車準備好了。”


    “馬車?母親要幹什麽去?”


    “誒呀,你嫂嫂平安生產,我自己是要去玉清觀還願的。”


    如蘭點點頭,:“有道理,那我也一道去。”


    “行行行,你也去,這次,我可要好好求求真人,保佑你早日有孕。”


    “啊?”


    “你吃驚什麽?你看人家明蘭,已經有消息了,她比你成親晚多了,你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實在是著急啊!”


    如蘭看著發飆的王若弗,想說自己不去了,可是根本不敢開口。


    “你必須跟我一起去,品蘭也去。”


    “上次去求了婚事,可是一點成效都沒有,而且這段時間,實在是朝堂不穩,說不定就有變動,這婚事還是趕緊定下來好,不然可不知道,到時候要等到什麽時候。”


    在王若弗的風風火火之下,三人一起去了玉清觀。


    京城變動沒有多久,玉清觀也是人少了許多,可是如三人還是見到了相熟的人。


    “薄老夫人?真的是您啊!”


    “王大娘子,盛大娘子,你們怎麽也來了?”


    “我兒媳平安生產,我來還願,薄老夫人今日又是為什麽來啊?”


    薄老夫人麵色愁苦了一順,:“還不是我家那個小子,婚事一直沒有頭緒,想趕緊給他定下來,這臭小子非給我說什麽,要先立業,就是婚事不點頭,可愁死我了。”


    “誒呦,薄老夫人你這可是炫耀來了,先立業再成家,多好的孩子啊?”


    說起婚事,王若弗就有無數的話說,實在是好奇這位這麽好的小郎君是誰的歸宿。


    品蘭想起當初見過的那位薄小郎君,神色微動。


    說曹操曹操到,正說著呢,那位話題裏的薄小郎君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還是那樣身著玄色,穩重端方,樣貌英俊。


    兩人本就麵對麵站著,眼神掃視之間,薄宿懷的眼神和品蘭對上,一觸即分。


    互相打了招呼之後,本該就此分離,可是此刻,變故突生。


    忽然,薄宿懷被一把長劍從背後刺入腹部,瞳孔放大。


    品蘭反應過來,趕緊伸手去扶人。


    這番變故讓所有人大驚,如蘭向動手之人望過去,是一個觀裏的道長。


    那道長將長劍抽出來,薄宿懷徑直倒在品蘭的懷裏。


    如蘭看著這位道長十分眼熟,至少絕對是玉清觀的人,絕不是有人突然冒充的。


    那人想要溜走,被如蘭一個飛踹直接踹倒在地。


    溪言過去想要直接將人活捉,可是那人麵朝眾人看了一眼,咬了咬牙,便瞬間口吐黑血。


    溪言趕過去查看,:“大娘子,他服毒自盡了。”


    “此事重大,去報官吧。”


    “是!”


    王若弗被這變故驚的說不出話,直咽口水。


    拉著品蘭的手,就想往後退。


    周圍也有好幾位香客,被這番變故嚇得大叫出聲。


    薄老夫人抱著自己兒子,已經吩咐了侍女趕緊去請大夫。


    如蘭看著薄小郎君的傷情,示意嘉夢,:“咱們可帶了金瘡藥?”


    “帶了,奴婢這就去取。”


    薄老夫人一聽有藥,看向如蘭,連忙感謝。


    沒一會兒,嘉夢就快速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小黑瓶。


    此刻,玉清觀的道長也有人過來,眾人也將薄宿懷搬到了一個客房裏,嘉夢趕緊給人上藥。


    嘉夢醫術精湛,看得出,薄宿懷這傷口傷的可不輕,這金瘡藥也隻能止血,能不能熬的過去,難說。


    果然,在大夫來之前,薄宿懷的臉色就變得很蒼白,甚至瞳孔都有些渙散了。


    薄老夫人原本平淡的麵容都皺了起來。


    任誰都看的出來,薄宿懷此結劫難過。


    過了一會兒,大夫來了,果然,診斷結果不是很好,傷情很重,還要薄老夫人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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