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仁走在宮內,去往他經常去的地方,看著宮內建築的宏偉,眯了眯眼睛。


    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把人困住,卻又給人至高無上的權力。


    可是他縱然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也沒有辦法保護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黑夜的某一個角落,隱藏著一個神秘的地方,任何人不得踏足。


    李康仁走了進去,打開門鎖,溫暖的燭光充斥著整個房間。


    裏麵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靈牌。


    他看向其中兩個,苦笑著:“你們不是說,要把我當成你們唯一的王嗎,現在呢,會怪我嗎?”


    不,他是天子,天子腳下所有人都應該匍匐!


    他不會錯,也沒有錯!


    他的視線看向懸壁的一幅畫像,是憐兒的模樣。


    最初愛上她,隻是因為她曼妙的身姿和不凡的麵容,隻有這樣完美的女人才配站在他的身邊。


    可是現在,他好像找到了比她更美的女子。


    縱然她有夫婿又如何,一個小小的琴師,死不足惜。


    “憐兒呀憐兒,你雖走了,但也沒有忘記給我留下禮物,這份‘禮物’,朕甚是滿意……”


    此時的李康仁已經完全癲狂,隻依自己的規則行事,完全罔顧倫理綱常。


    隻有他才是天下的主人,他定的規矩才是人們需要遵循的“道義”。


    “咕咕……咕咕……”


    寂靜的夜色中傳來鳥鳴,李晟收到字條,無語的搖了搖頭。


    老變態,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


    於渺和肖今安坐上了回程的馬車。


    “怎麽樣,我今天的表現還不錯嘛?”於渺仰著頭,一臉求誇獎的表情。


    “……多謝。”


    肖今安不知道說什麽,隻能道謝:“後麵的事情可能會有一些複雜,我會盡快幫你抽離出來。”


    “嗯,我相信你。”


    於渺看著一箱一箱的黃金,笑了:“沒想到皇帝怪大方的,這麽多。”


    “你喜歡黃金?”


    “當然了,會有誰不喜歡嗎?”


    肖今安默默的記下了,她喜歡黃金。


    馬車剛要停穩,卻見宮裏來人。


    “夫人,側妃娘娘邀您前往東宮一敘。”


    於渺和肖今安對視了一眼。


    後者很快明白了她的糾結:“如果不想去的話,可以拒絕。”


    於渺默了默,還是答應了下來。


    “你要的東西,我去幫你拿。”


    他知道,她說的是兵符。


    肖今安攔住她:“我想要的東西自會有別人幫我去拿,你不必冒險。”


    於渺聽了眉毛微挑:“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我在你心中,比‘別人’重要?”


    肖今安顧左而言他:“今天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於渺的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


    你還不準備對我坦明心跡嗎?當心以後再也沒機會了哦。


    “我知道了,可是,我還是想去。”


    肖今安眉頭微皺:“於渺,不要意氣用事,東宮都是太子的人,一旦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保你。”


    於渺輕笑,“就是因為都是太子的人所以我才安全啊。”


    “什麽?”


    “肖公子莫不是忘了,如今太子的側妃是我的妹妹,你憑什麽覺得,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憑這三年的夫妻情分嗎?肖今安,你真的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妻子嗎?”


    這是第二遍,她這樣問了。


    “那你覺得,如何相處才是夫妻?”


    他自認為自己待她不錯,最大限度的給了她財富和自由,在這三年的時間裏,她想要什麽隻要不影響大局他都會滿足。


    於渺見他一臉茫然與認真,突然起了壞心思。


    “如何相處?肖今安,我要和你圓房。”


    !


    肖今安的腦子懵了一瞬,隨後臉漲得通紅。


    “你、你瞎說什麽呢?”


    “這怎麽能是瞎說呢,這不是尋常夫妻的敦倫嗎,別人都有,為何我從來都沒有過?我就是想和你圓……唔!”


    肖今安見她又要說出那兩個字,忙不迭的捂住她的嘴。


    他們還沒有進府呢,馬車堪堪的停在了大門口,現在正是夜市最熱鬧的時候,不少人都應為這邊的響動側目。


    肖今安第一次,感受到了難堪和尷尬。


    恨不得立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唔……唔唔……”


    “嘶……”


    肖今安吃痛,立馬鬆開手。


    “手這麽涼,是想凍死誰啊!”


    “……抱歉。”


    於渺對上他求饒的眼神,唇角微勾。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是真的想去,一來可以和許久不見的妹妹敘敘舊,二來還可以順帶幫你拿兵符,你不是很著急嗎,我盡快給你拿到。”


    “其實,”肖今安頓了頓:“雖然我們是合作關係,但是你也不必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我的肖大公子?拿的事情對我來說隻是‘順便’!”


    肖今安笑著,嘴角勾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好,隻是‘順便’”


    於渺和他眼神交匯,裏麵多了一些隻有兩個人才懂的心照不宣。


    “肖今安……”


    “你……”


    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肖今安說道。


    於渺衝他笑了笑,“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隻是我不知道下一次見你是什麽時候,有一些等不及了。”


    “嗯?”肖今安看著她有些忐忑的模樣,實在猜不出她到底想要說什麽。


    “肖今安,我喜歡你。”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她會突如其來的告白。


    “你呢,你剛剛想對我說什麽?”


    “……注意安全。”


    於渺點點頭,她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就等著追妻火葬場吧!


    “好。”


    她和小青對視一眼,後者衝她點了點頭。


    於心派來的人應該也沒有想到會這麽順利,恭敬的請於渺上車。


    “幫我照顧好小青。”


    她衝肖今安說著。


    “好。”


    他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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