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見她眉睫間的淚珠半滴不落。


    可他卻沒有半分惜美之意,便是用這副模樣,哄他騙他瞞他。甚至威脅於他,好,可謂好極。


    想死是麽。


    他冷眸瞧著粼粼水光。


    手一抬,就重重摁下。


    秦湘玉隻覺得頸後一股大力,隨即,整張臉都落到水裏。


    毫無防備的嗆水讓她整個胸腔都在悶疼,她拚命的抬起臉,雙手用力的推拒阻攔他的暴行。


    可他另一隻手輕輕一握,她的手就被他拎起來,單手反扣在身後。再以膝蓋重重的抵在她的腰間。瞬間,她就動彈不得。


    也不知何時抽出了她的腰帶,緊縛於她的腕間,再一抬手,就把腰帶的另一側拴在她的脖頸間。


    又重重的把她的頭摁進清亮的湖水中。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整整數十息,她幾乎要窒息,才被秦執拎出水麵。


    “表妹,想死,還不容易嗎?”平靜的聲音落進她的耳中宛如惡魔。


    秦湘玉惶恐害怕的搖頭,被水嗆的窒息感讓她耳朵嗡鳴,眼尾嫣紅。


    她剛想開口,又被秦執重重的摁了下去。


    如此不斷反複,一次停歇的時間比一次長。


    秦湘玉被折騰的完全沒了力氣,整個人意識都是混沌的。


    求饒的話早就已經說不出。


    隻每次被他拎出水麵時駭怵的顫動。


    到了後來,秦湘玉像丟了魂,隻瞧的秦執嘴巴一張一合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最後,她眼前一片發黑,整個人如失明一般。


    秦湘玉氣息微弱,秦執這才停了手,鬆開她的鉗製,任她如離水的魚一般在岸邊嗆咳。


    她的四肢癱軟在地上,衣服也散落開來,露出大片的雪色肌膚,和毫無瑕疵的圓潤肩頭。烏黑淩亂的發就那樣散落在胸前頸肩,隨著她的抽搐,緩緩地滑落下去。


    秦執就在旁邊平靜的看著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湘玉眼前恢複了清明。腦袋沉重而混沌讓她不知今夕是何夕,恍恍惚惚間,隻隱約瞧見身前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大片的陰影當著陽光落到她身上,讓她後脊發涼。秦執站在她麵前,定定瞧著她。


    仿佛雨打海棠,盛極之下的凋落,帶著破碎的美感和讓人為之心動,想要毀滅的蹂躪感。


    她軟塌塌的臥在地上,因窒息暈染出的粉腮醉意,全然放空的不設防。


    仿若單純無知的幼子,隻待他將她出落成他想要的那般模樣。


    可是很快,那眼中恢複了清明和駭異。


    整個人防備的看向他,仿佛他就是修羅厲鬼。


    秦執莫名的生出煩躁。


    他雖然不是什麽解風情的人,可也從來沒對女人下過如此重手。


    隻他這表妹,委實不乖。他從沒見過像她一樣不識抬舉的人。


    若是今日輕而易舉的放過了她,來日她就又忘了。


    就像此刻,盡管剛吃了教訓,她還是沒記得該如何懂事。


    隻見她雙目防備,不住的往後退,想要逃離。


    可是雙手被緊縛,整個人也沒太多力氣,所以掙紮了半天也沒逃開幾寸。反倒是隨著她的動作脖間的腰帶越勒越緊,幾欲令她窒息。


    她近乎絕望之際,就見他走了過來。


    隨即半蹲下身。


    秦湘玉不斷搖頭,紅唇顫嚅:“表……”


    卻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她見他抬手,近乎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他的手摁在她的腦袋上,近乎溫柔的為她慢慢解開脖頸間纏繞的腰帶。


    秦湘玉想要逃離。


    可觸及他眼中冷厲目光,就生生忍了下來。任秦執一點一點的把她的濕發勾至耳邊。


    他就在一旁打量著她。


    黑發淩亂,冰肌雪腮。


    許久,他緩緩開口:“表妹,你可還想死?”


    明明烈日高照,熱浪炎炎,可秦湘玉卻覺得渾身發冷。


    她也不敢動彈,隻倉促又拚命的搖頭。


    她臉色發白,雙目含淚,顫嚅著唇求饒:“表哥,我不求死了,表哥。”


    “請表哥高抬貴手。”


    他略一抬手,她就反射性的發顫。


    “表哥……”


    他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頭,“莫怕,我扶你起來。”


    “我……”我自己可以。


    可,她現在實在沒了勇氣違抗秦執。那種近乎瀕死的絕望讓秦湘玉不敢生出半點反抗之心。


    秦執扶她站了起來。


    兄妹兩人宛若好得如一人般並靠。


    實際上是秦湘玉根本沒了力氣,隻能軟塌塌的依附著秦執站立。


    可剛才的駭然讓她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刺蝟,張開了刺保護自己。


    她掐著自己掌心,內心不斷的告誡自己冷靜冷靜。


    一定要冷靜。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發瘋再惹惱了秦執。


    他半擁著她,為她解開係在手間的半垂腰帶。


    看到她手腕上深深的紅痕,似美玉微瑕,略帶可惜的撫過紅痕,輕歎:“表妹,疼嗎?”


    秦湘玉垂頭不語。


    秦執也不惱,替她攏好衣服。


    開口:“早前叫表妹為我穿衣,表妹不樂意。現下,就我為表妹整妝。”


    為秦湘玉拉好衣服後,他又開始給她係腰帶。


    向來都是秦執被人伺候,伺候人這種事,還是頭一遭。


    因而拉鋸了很久。


    期間有好幾次,秦湘玉都想把他推開,可她身軟無力,加上秦執不善目光。於是,隻得放空自己,隻當是丁香在給自己穿衣服。


    再說身體不過皮囊耳。


    雖然這般安慰自己,秦湘玉卻止不住的難過。


    就像理智上,都知道要克製,可情感卻如同撕裂一般。


    兩種思緒交織,仿若天人交戰。


    香軟的身軀靠在他的身上,連她的手也軟塌塌的撫著他的臂彎,秦執目光暗了暗。


    秦湘玉抬眸,就對上秦執的幽深不定的目光。


    她聽他開口:“你就當真那般想要嫁給他?”


    她不知他是何意。可她知道,她不能此刻違逆他,否則他可能會再次把她的頭摁到湖裏,因此垂眸不語。


    “說話。”他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說什麽?她該如何說才能不觸怒他。


    她隻能虛弱的靠著他,“表哥……”


    “表妹,我以為吃了這頓教訓,你已經學聰明了。”秦湘玉聽出他的語氣更沉。


    幾乎是瞬間,秦湘玉搭在秦執手臂上的手就用力的抓住了他。


    可她那幾分力氣,在秦執眼中,等同沒有。


    他又問:“表妹,可是我對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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