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音格聽了唐鳳舞的話後,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微笑著看向北神,說道:“妹妹,感謝你的深思熟慮!如果我今天在這華山上與北神交手,我的族人將無法見證,我們呼倫族也無法在草原上贏得尊重。北神,你已經聽到了鳳舞妹妹的話,你意下如何?是否願意現在就與我巴音格一較高下?”


    “哼,老夫行事向來光明磊落。”


    “很好!我已經下定決心。我代表呼倫族,向你們神宮發出挑戰。我希望你們神宮中都是真正的勇士,而不是那些欺軟怕硬、人多勢眾才敢逞凶的懦夫。那種人,表麵上看似男人,實際上卻毫無男子氣概,如同中原皇宮中的侍從一般。你們是否敢於接受我巴音格的挑戰?”


    “哼,女娃兒,你說話最好注意分寸。老夫接受你的挑戰。”


    “北神不愧是北神,盡管你的弟子們表現不佳,但你本人還算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很好!我將在明年的那達慕大會上,向你們神宮的宮主發起挑戰,希望你到時候能親自蒞臨。否則,你北神的名聲可就要受損了,會被人看作是膽小鬼。”


    “老夫定會準時赴約。哼!”


    北神憤怒難抑,一言不發,徑直向山下衝去。東刀見狀大急,連忙呼喚北神,但北神並未理會,甚至連鮮於少坤也緊隨其後下山。


    “鍾夫人,好計謀!但老夫並非輕易受製於人。夫人若想幫助華山派這三人,恐怕得拿出真本事來。不過,今日老夫並無興趣以一敵三。夫人若想要他們,老夫便給夫人三次機會,你們三人分別與老夫一較高下,隻要誰勝一場,老夫便放一人離開,否則便將他們全部丟下懸崖。”


    “嗬嗬,東刀閣下,你火氣太大了。不過,你提出的條件還算公平。我們三姐妹並無聯手之意。就修為而言,我們姐妹並不遜色於你,隻是缺乏臨場經驗。因此,三場比試下來,勝負尚難預料。先前有北神在,我們三姐妹要勝你們確實不易,但現在情況不同了。這一點,東刀閣下應該明白,我就不多說了。在比試之前,我還想問問華山派的人。相信以東刀閣下世外五聖之一的身份,不至於不讓我們詢問他們,而隻是以此為借口與我們姐妹胡亂打鬥。”


    東刀被唐鳳舞一番話逼得無言以對,再加上他的身份,更不便發作。於是,他轉向橋本春子,希望她能出麵與唐鳳舞周旋。橋本春子看懂了師父的意思,上前對唐鳳舞說:“唐夫人,你想問的事與我有關……”


    “春子姑娘,你已經說過這事與你有關了,無需再提。我們已知曉。但即便華山派弟子有錯,你更是受害者。站在我們的立場上,我們也應該聽聽華山派弟子怎麽說。這在任何場合都是理所當然的。你出麵阻止我們詢問華山派弟子,是否意味著不允許我們詢問?你隻需告訴我們,那個華山派弟子是否對你無禮,我們就會按照你的說法處理。但如果真的這樣做,那我們就不是武林正道之士,而是一群瘋子了。我們巴音格姐姐對那種欺負女人的軟弱男人最為反感。如果那個華山派弟子真的做了這種事,我們會為你出頭。先不說與尊師比武救他們三人,我們首先就會把那個華山派弟子丟下懸崖,再談其他事情。”


    橋本春子聽唐鳳舞如此說,一時語塞,無奈之下隻好轉向師父東刀。


    “鍾夫人能夠主持公道,這很好,也說明老夫沒有找錯人。這樣吧,華山派這個無良子弟的事就先放一放。但華山派掌門人和花少俠無理維護這個華山派弟子,開罪了老夫,老夫就不能不對他們有所懲罰。”


    “東刀閣下,你既然不再追究華山派這個無良弟子的事,現在又說要處理華山派掌門和花一生,這讓本夫人有些不明所以。搞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是先有華山派掌門人和花一生開罪你東刀閣下,還是先有華山派這個無良弟子欺負橋本春子才引起你的不滿,找上華山派?如果是前者,你東刀閣下找上華山派掌門人和花一生,本夫人沒有意見;但如果是後者,本夫人就有不同意見了。據我所知,一個門派有一個門派的規矩。東刀閣下恃武闖上華山來找華山派弟子,作為華山派掌門和門中弟子花一生,如果不過問一聲,那華山派就應該關門了。但如果是因為你東刀閣下修為太高,武功太強,他們不敢過問,那華山派掌門人和弟子花一生也應該自裁以謝華山派的祖先了。相反,我認為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即使他們的武功修為不及你東刀閣下——武林世外五聖之一,我也認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值得稱讚,是合格的華山派掌門人和弟子。”


    東刀聽唐鳳舞如此一說,氣得說不出話來,也像北神一樣衝下華山去了。同行的大島一郎還不想走,但看到東刀的手下全都走了,他也不得不瞪了唐鳳舞等人一眼,跟著下山去了。


    唐鳳舞看東刀的人走了,這才走向華山派三人。見那個中年美女一臉的淚水,花一生苦笑無語,另外一個華山派弟子一臉的羞愧,唐鳳舞不由想開玩笑緩解氣氛,並沒有急於給三人解穴,嘲笑著說:“花一生,你一向風流自賞,怎麽回事?那個橋本春子不美嗎?我丈夫也看她順眼,你難道比我丈夫的眼界還高?這我可不相信。你看我們三姐妹,你在江湖上走了不少時間,可見過多少比我們更優秀的女人?”


    “妹子,你別鬧了,快給這位華山派掌門人解開穴道,我們問一問是怎麽回事,也該快一些回去了。”詩敏笑著叱責道,同時給三人解穴。


    “呸!”花一生一能說話,就不由大聲吐了一口唾沫,這才大叫著說:“唐夫人,你先前就應該給我們解開穴道,話也不讓我們說一句就讓那個什麽狗屁東刀走了。”


    “嗬嗬,看來你的氣還真不小。但我看要是真的沒有一點事,東刀也不會攪出這件事來。”


    “薑師弟,是不是真的有事?”花一生聽唐鳳舞這樣一說,立刻轉身問那個華山派弟子。


    “沒有,沒有,師兄,你應該相信小弟。小弟隻是給那個姑娘帶路遊華山,在路上她一時沒有踩穩,倒進小弟的懷裏,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出那個什麽東刀和那些扶桑人。”


    “妹子,這位少俠大概沒有說錯,要不然東刀就不會這麽容易給你逼走了。”巴音格立刻笑著說。


    “多謝三位夫人和兩位老前輩、付姑娘趕來華山相救!”華山派掌門人蓮花絕劍微微福了一禮,這才自我介紹姓名。


    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都不想和華山派掌門人多說,客氣了幾句後,詩敏便提議快一點下山,免得兒子鍾瑞出什麽意外。唐鳳舞不以為意,還說有師父無敵神劍在,兒子鍾瑞不會有什麽事。


    “妹子,你要是這樣想,我看你兒子瑞兒這一生就不會有什麽好。他可不是一般人的兒子。”


    唐鳳舞聽了這話,臉色一變,再不和華山派掌門人多話,微微福了一禮便向華山下麵走去。這讓華山派掌門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話,得罪了這三位武林中新崛起的絕世高手。


    花一生看出了掌門人的憂慮,搖了搖頭說:“掌門師姐,你其實不用把她們的事放在心上。她們就是那樣子的,特別是唐夫人,那可是一個千靈百怪的女人。我們沒有想到的事,她已經想到了。看她剛才的舉動,大概是她想到了什麽要緊的事,不及和我們多話,這才急急地下山去了。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再說,她們三位夫人武功修為雖然高得讓我們不敢相信,但這一切全是鍾逸教她們的。鍾逸那個人我知道,他可是一個真正的聰明人。即使唐夫人三個不高興我們也不要緊,隻要鍾逸知道了,她們就不會對我們華山派怎麽樣了。”


    蓮花絕劍聽花一生這樣說,便盯著花一生審視片刻,然後深歎一口氣說:“我的傻師弟啊,你正是因為心裏有這樣的想法,才放過了一個大好的機會。要是你和鍾少俠搞好關係,我們華山派說不定就要在你手裏發揚光大了。”


    花一生不是笨人,當然聽得出蓮花絕劍的意思。但他仍然不以為意地說:“掌門師姐啊,你這話就有點冤枉小弟了。小弟不是女人啊,就是再與鍾逸交好,也不像一個大姑娘那樣能讓他教我他不傳之秘啊。”


    “唉,你說得也是。可惜了!”


    花一生聽聞蓮花絕劍此言,心中確實難以理解她這一聲長歎背後的深意,於是緊緊盯著蓮花絕劍,心中暗自揣測她是否隱瞞了什麽重要信息未告知他。


    詩敏、巴音格與唐鳳舞三人,對蓮花絕劍的心思自然無從知曉。她們此刻心急如焚,隻想盡快趕下山去,確保兒子鍾瑞的安全無虞。詩敏的一句話,卻不經意間觸動了唐鳳舞心中的諸多思緒。


    她首先想到的是,鍾瑞作為鍾逸的兒子,其身份之特殊,無疑成為了眾多野心家覬覦的目標。一旦將鍾瑞控製在手,鍾逸夫婦便不得不屈服,從而為他們後續的陰謀鋪平道路。更進一步,控製了鍾逸夫婦,便等於間接影響了整個武林七派。利用七派的力量,無疑能為他們的陰謀提供巨大的助力。


    再者,若能掌控鍾逸,那麽在對付聖劍門的爭鬥中,無論結果如何,對控製鍾逸的人來說都是有利可圖的。若計劃成功,他們甚至有可能成為武林新一代的霸主。即使計劃失敗,也能迫使鍾逸透露一些武學之秘,對控製他的人來說,這同樣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因此,從現狀來看,鍾逸夫婦的兒子鍾瑞,無疑成為了他們最大的弱點。隻要抓住這個弱點進行攻擊,必定能讓鍾逸夫婦束手就擒。然而,話說回來,雖然事實如此,但真正能洞察這一點並敢於下手的人並不多。除非鍾逸夫婦失去了保護兒子的能力,否則即使鍾逸生死未卜,還有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三位高手在,想要對她們動手的人也得三思而後行。


    畢竟,一旦失敗,那便是萬劫不複的下場。但話說回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即便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的武功修為再高,也難免會有想要挑戰她們的人存在。而這個人,絕對不會弱小。即使陰謀未能得逞,他也不懼怕三人的報複。而一旦成功,那所帶來的利益將是無法估量的。


    因此,即便鍾瑞在無敵神劍的保護之下,他的安全也並非絕對。詩敏的擔憂,確實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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