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鳳舞悄然步入洛神書寓,見樓上姐妹們仍如往常般在白晝中沉睡,整個樓閣靜謐無人,這讓她心中的戒備稍稍放鬆。她悄無聲息地溜進一間裝飾得極為華麗的房間,隻見屋內的主人身著輕薄透明的紗衣,衣衫半掩,露出大片肌膚,正沉睡在那張鋪陳著錦繡的大床之上,其放蕩不羈的姿態透出一股誘人的魅力。然而,唐鳳舞的眼中卻閃過一抹決絕的殺機。


    她緩緩走近大床,正欲出手,床上的女子卻猛然坐起,目光中透露出三分驚愕與慌亂。“師妹,你……你怎麽來了?”那女子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未曾料到會有人此時闖入。


    “我說過,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唐鳳舞冷冷地回應,目光如炬,直視對方。


    “我或許可以不管,但師父他老人家總不能不管吧?”對方試圖搬出師父的權威來壓製唐鳳舞。


    “師父?”唐鳳舞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冷漠,“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恐怕也會失望透頂。”


    “你……你胡說什麽!”對方顯然被觸到了痛處,語氣變得尖銳起來,“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如此對我說話!”


    “我以為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以及你所做的一切。”唐鳳舞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諷刺,“你夜夜笙歌,與不同男人糾纏不清,這不是自我作踐是什麽?”


    “哼,我的事情你少管!”對方顯然被激怒了,語氣冰冷地回應,同時抓起床邊的枕頭,準備隨時出手。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管你的事情。”唐鳳舞毫不示弱,身形一震,散發出強大的氣場,“而且,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取你性命。”


    那女子聽到唐鳳舞如此直白的話語,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殺我?哼,你有這個本事嗎?”她冷笑道,同時猛然出手,枕頭如飛鏢般射向唐鳳舞。


    唐鳳舞對這女子的武功了如指掌,早已防備她有此一手。她身形一側,輕鬆避開枕頭,同時迅速上前,一隻手鉗製住對方的手腕,另一隻手則迅速點住了對方的穴道,讓對方無法動彈。然而,那女子並未就此放棄抵抗,她身體飛撲的同時,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脫唐鳳舞的鉗製。


    唐鳳舞並未給她機會,她一手下擊,一手護住下身,同時抓住對方的手腕語氣冰冷地說道:“我確定我有這個本事。”說完,她掌心聚力,一掌擊打在對方的胸口上。


    “啪”地一聲巨響過後,那女子摔在地板上,身體幾乎與地板平行,被緊緊地鉗製在地上。她掙紮著想要說話,卻隻說出了“你……好狠……”幾個字,便閉上了眼睛,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已經受了重傷且無法再醒來。


    唐鳳舞俯身探了探那女子的鼻息,確認她已經死去。然後,她身形一展,直衝窗口,從窗口飛躍而出,落在了大街上,迅速離開了現場。


    金千裏在皇宮中聽聞洛陽書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心中暗自揣測這很可能是唐鳳舞所為。然而,他不明白她為何要這樣做。難道真的隻有殺人才能解決問題嗎?金千裏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回到家中,直接去找唐鳳舞,想要向她問個明白。


    唐鳳舞已在屋內靜候金千裏,仿佛能預知他的來意。她輕巧地坐到金千裏身旁,偏了偏頭,以一抹甜膩得能融化人心的微笑凝視著他。


    金千裏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弄得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笑著開了口:“你去過洛神書寓嗎?”


    唐鳳舞的眼神微微一閃,輕聲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麽殺了她?”


    “我更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金千裏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探尋。


    “她是我的師姐,也是我深仇大敵。若不除她,她必對我構成威脅。”唐鳳舞的語氣冰冷而決絕。


    “真的有必要走到那一步嗎?”金千裏歎了口氣,似乎對唐鳳舞的決絕感到意外。


    “我要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女子,就必須消除這個隱患。否則,我們的關係就隻能如同露水夫妻,這可不是我所願。”唐鳳舞的眼神堅定而執著。


    金千裏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你已經知道,我有能力應對不少麻煩。你的事情,我相信我也能處理。”


    “我不希望任何人幹涉我們的生活,更不想我的事情影響到你。我深知你的修為和抱負,你要做的事情必定是大事,我更不能讓你因我的事情而分心。”唐鳳舞的語氣中透露出對金千裏的深深關切。


    “我看最後還是需要我來幫你。”金千裏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那也是幾年、幾十年以後的事情了。如果我們能夠隱居起來,他們就再也找不到我。不過我知道這很難實現,所以我說,即使他們要找我,也是幾年、幾十年以後的事情。憑你暗中為我提升功力的本事,再加上你的悉心教導,我相信自己能夠獨當一麵,應付一切。”唐鳳舞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決心。


    金千裏凝視著唐鳳舞,沉思片刻後說道:“你離開洛神書寓來到我身邊,知道的人並不少。有心人一問便知,不難找到你的蹤跡。”


    “話雖如此,他們也需要經過一番調查,並且親眼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才能確定我的行蹤。”唐鳳舞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狡黠。


    “好吧,你既然堅持不讓我幫你,我也就不再過分擔心。但是以後如果真的遇到了麻煩,你最好還是告訴我,免得你一個人應付不來。”金千裏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唐鳳舞的關愛和擔憂。


    “當然了,你現在是我唐鳳舞的男人,我不告訴你還能告訴誰呢?更沒有人能幫我了。不過,我還是不想讓你過多地涉及我的事情。如果你怕我應付不來,就好好教我武功吧。我相信自己並不是愚鈍之人,一定能學會你教我的武功。”唐鳳舞的語氣中透露出對金千裏的信任和依賴。


    “你確實需要好好練練武功了,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才行。以後我的事情會很多,可能無法時刻照顧到你,你隻能自己保護自己。”金千裏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唐鳳舞的期望和關切。


    “怎麽了?太子讓你動手了?”唐鳳舞敏銳地捕捉到了金千裏話中的弦外之音,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現在動手也好,我也不想再在這洛陽城耽誤了。等這件事情辦完,我也該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如果再不走,就真的誤事了。”金千裏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和無奈。


    “我們去哪裏?”唐鳳舞聽了金千裏的話,心中不禁有些擔憂和迷茫。


    “先去南方看看情況再做打算吧。”金千裏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確定和期待。


    “好吧,有一個地方就好!”唐鳳舞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但還是選擇了相信金千裏。


    金千裏看出唐鳳舞心中的不安,便轉移了話題:“你對這洛陽城的聖使了解多少?”


    “聖使?我聽說過這個名字,也知道這洛陽城裏有聖使的存在,但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我打聽過,但好像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大家都隻是聽說而已。”唐鳳舞的語氣中透露出對聖使的陌生和好奇。


    “我這些天打聽了一下,聖劍門在洛陽城的聖使可能是這兩個人:一個是一家珠寶行的老板,姓溫名方,四十多歲;另一個是開鹽號的商人,姓將名正華,也是四十多歲。太子對他們不太了解,隻是知道一些大概的情況。我就是根據太子提供的線索去查的,才查到了他們兩個人。”金千裏的語氣中透露出對聖使身份的確定和自信。


    “是他們?沒有搞錯吧?”唐鳳舞聞言大驚失色地問道。


    “你認識他們?”金千裏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意外和好奇。


    “在這洛陽城,你就是想不認識他們都不行。你和巴音格姐姐來這裏時間不長,對他們一無所知可以理解。不過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不是讓李管家去買了一些寶石嗎?怎麽會沒有聽說過溫方大老板的名字呢?”唐鳳舞的語氣中透露出對金千裏無知的驚訝和不解。


    “那些寶石不是買的,是我們自己的。我們自己的寶石還想變賣換銀子使用?我們不用去姓溫的珠寶行買珠寶。”金千裏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唐鳳舞誤解的澄清和解釋。


    唐鳳舞對金千裏的話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無怪你不認識溫方。他們在這洛陽城可是名人啊!但凡有些銀子的人家、想買珠寶的人都認識姓溫的;姓將的雖然是一個賣鹽的商人,但他是這洛陽本地人、是大戶,洛陽城裏不知道將正華的人少之又少。就是不與他打交道,也知道他是什麽人。我前些時候在洛陽書寓的時候,他們經常來給我捧場,我就認識他們了。也許我對他們的了解比一般人對他們的了解還要清楚呢!所以我覺得你還要好好查一下,不要搞錯了,更不要給太子利用了。我聽說太子為了收回這兩宗買賣的權力,已經與這兩人有過交往了。”


    “這就更不錯了!想這兩人不過是商人而已,憑他們自己怎麽鬥得過太子呢?”金千裏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唐鳳舞擔憂的否定和自信。


    “我看你是大錯特錯了!你最好不要給姓李的當槍使了!”唐鳳舞不以為然地說道。


    “但你所說的原因並不能證明他們不是聖劍門的聖使啊!”金千裏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唐鳳舞觀點的質疑和反駁。


    “你說得也不錯!但據我所知,將家是地地道道的洛陽人,在洛陽已經住了幾百年了,一直是洛陽的大戶人家。將正華又一直在洛陽生活,好像沒有聽說過他離開過洛陽,所以他不可能是聖劍門的弟子;溫家是經營珠寶行的,確實是最近二十年才發起來的。但他經營的是珠寶啊!這一二十年又正處在亂世之中,他的珠寶生意好一些、發家快一些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啊!”唐鳳舞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將家和溫家的了解和分析。


    “你對他們的了解確實很深入!正因為這樣,看來他們真是聖劍門的聖使了!”金千裏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唐鳳舞分析的認同和驚喜。


    “你這樣說來,難道你碰上過聖劍門的聖使了?”唐鳳舞見金千裏對自己的話作了相反的理解,自己一時想不通。但她聰明絕頂,正麵想不通就從相反的方向思考,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確實碰上過。這話不用多說了。你跟我去走一趟吧!看是不是有錯。”金千裏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唐鳳舞的邀請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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