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約會嗎?請補訂章節作為禮物送給我吧!  還沒走到家門口, 遠遠就看到一個小女孩撐著下巴坐在台階上,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地麵,不知道在看什麽。


    小男孩又扭動了起來:“媽快放我下來, 我要跟綿綿玩!”


    蔡大嬸毫不客氣在他屁股又啪啪打了兩下:“你個皮猴子一身泥,你少去禍禍人家綿綿!”


    綿綿?


    佟雪綠不動聲色挑了挑眉。


    小男孩假哭嚎叫了起來,蔡大嬸沒有哄他,回頭對佟雪綠道:“綿綿是你的小妹, 這孩子這麽小就沒了爸爸媽媽,真是讓人心疼!”


    說到這,她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


    佟大軍兩夫妻同時出事, 佟家兩個大的孩子一個去廠裏幫忙,一個去上學, 便將綿綿交給她幫忙看管,她倒不是不樂意,綿綿不哭不鬧,乖巧得讓人心疼。


    隻是她每天有那麽多活要幹,家裏孩子又多, 哪裏看管得過來?


    現在綿綿親姐姐回來了,以後她就可以將這擔子丟給她親姐了。


    院子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小女孩似乎沒有聽到。


    眼睛一直盯著地麵,安靜得有些詭異。


    幾人走過去,蔡大嬸大喇叭般的嗓門又嚷嚷了起來:“綿綿,快過來,你姐姐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姐姐”兩個字, 小女孩猛然抬起頭來。


    小女孩小臉蛋粉妝玉琢,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又大又亮,長密的睫毛好像兩把小刷子。


    佟雪綠在心裏吹了一聲口哨。


    真不愧是九十年代名揚中外的女明星, 這麽小就已經是個美人胚子了。


    佟綿綿在九十年代當選“世界十大最受歡迎女歌星”和“世界十大最受歡迎女演員”,是當時唯一走出國門的明星。


    隻是在她事業最巔峰的時期,她突然自殺了,沒留下片字遺言,讓後人無限惋惜和感歎。


    後來有人分析,佟綿綿之所以會選擇如此決絕的做法,跟她幾次戀情受騙有關係,最重要跟她悲慘的童年有關係。


    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原生家庭造成的不安全感會伴隨人一輩子。


    佟家三個孩子未來雖然都成了業界大佬,可說起來沒有一個是真正幸福的,甚至可以用慘烈兩個字來形容。


    佟家三個大佬到後來,死的死病的病,都沒有留下後代。


    不過現在不一樣,她來了!


    有她在,肯定不會讓幾個未來大佬落在他們北禾老家那幫人手裏,更不會讓他們的童年過得淒淒慘慘戚戚。


    佟綿綿以為會看到自己姐姐佟真真,卻不想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一下子怔在那裏,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疑惑。


    蔡大嬸將小男孩丟在地上叮囑讓他不要亂跑,一邊回頭問佟綿綿:“綿綿你怎麽不說話?這個是你親姐姐,快叫人啊!”


    佟綿綿大眼睛忽閃忽閃,小奶音怯怯的:“她……不是姐姐。”


    “她就是你親姐姐,那個佟真真不是你爸媽生的,那就是隻沒良心的白眼狼,你以後也別惦記她了!”


    蔡大嬸說著去搬水。


    院子裏曬了一盆水,這會兒天氣熱用來洗澡正好。


    佟綿綿眨巴著大眼睛怯怯地盯著她,咬著小唇兒沒吭聲。


    那模樣像隻乖萌又膽小的小兔子。


    佟雪綠心瞬間被萌化了,走過去蹲在她麵前:“綿綿,我是你姐姐佟雪綠,以後由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佟綿綿水汪汪的大眼睛低垂下去,掰著手指頭不說話。


    佟雪綠也不逼她,捶打著右手道:“這包好重啊,我要找個地方放下來,綿綿你能幫我開門嗎?”


    佟綿綿抬頭望著她,小臉蛋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乖乖起來給她帶路。


    佟雪綠對孩子沒什麽耐心,尤其不喜歡熊孩子,不過像佟綿綿這麽漂亮又乖的小孩她一點也不討厭。


    佟綿綿邁著小短腿走在前麵,伸手將虛掩的破舊木門推開,回頭奶聲奶氣道:“放裏麵。”


    佟雪綠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臉:“謝謝你綿綿,你真是個乖孩子。”


    佟綿綿抿著小嘴兒,雪白的小耳朵微微紅了。


    佟雪綠走進去,隻見不到二十個方的房間裏擺著兩張床,一套陳舊的桌椅,角落處還有一張缺了一角的矮桌子,上麵擺放著水杯碗筷等東西。


    屋子很簡陋,但還算幹淨,比她想象中好一些。


    她將旅行包放在床上,然後朝站在門口偷偷看她的佟綿綿招手說:“綿綿你過來,姐姐給你紮辮子。”


    佟綿綿穿戴幹淨,小臉蛋白皙沒有鼻涕,隻是頭發紮得亂七八糟,乍一看像個雞窩。


    佟綿綿小手在木門上摳了摳:“你……真的會紮頭發?”


    佟雪綠笑:“那當然,我會將你打扮成整個大院最漂亮的小姑娘,快過來!”


    佟綿綿大眼睛泛著水光,頓了一下便邁著小短腿朝她奔過去。


    小人兒有一頭又黑又亮的頭發,佟雪綠用紅繩給她紮成兩個小辮子。


    紮好後,她將桌子上的鏡子拿下來給她看。


    佟綿綿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紮著小辮子,比以前媽媽給她紮得還好看,抬頭對佟雪綠抿嘴一笑。


    小姑娘玻璃珠般的眼睛清澈透亮,臉頰露出兩個小酒窩。


    佟雪綠忍不住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們家綿綿真漂亮,比小仙女還好看。”


    佟綿綿好像受驚的小鹿,瞪大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小臉蛋隨即紅透了。


    佟雪綠沒繼續逗她,拿起鏡子第一次看這具身體的模樣。


    鏡子裏映出一張比春日迎春花還妍麗的臉,紅唇一抿,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左眼下一顆小淚痣,襯得一雙眼睛越發波光瀲灩。


    這是一張很美,美得甚至有些妖豔的臉。


    上輩子她雖然長得也不錯,但更多是經過後天的修飾,現在這張臉渾然天成,她都不想便宜臭男人,恨不得自攻自受了!


    將鏡子放回去,她站起來檢查屋裏的糧食。


    結果很不盡人意。


    屋裏隻剩下十來斤大米和小半袋紅薯,旁邊還有一小壇酸菜。


    新鮮的菜沒有看到,肉更是半點影子都沒有,看得佟雪綠嘴角直抽搐。


    這佟家可真夠一窮二白的,不過既然她要在這裏長住下去,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的胃。


    “綿綿,姐姐要去供銷社買東西,你要跟姐姐一起去嗎?”


    佟綿綿卷翹的睫毛眨了兩下,搖了搖小腦袋:“不能去。”


    雖然這個姐姐長得很好看,比以前的真真姐姐還要好看,但哥哥說了不能跟陌生人走。


    佟雪綠也沒勉強她,出去跟蔡大嬸說了一聲,又問了供銷社和菜站的地址,便背著軍挎包出門了。


    菜站每天下午四點準時開門,現在還不到三點半,門口已經排了長長兩條隊伍。


    聽蔡大嬸說這一片地區隻有這麽一個菜站,每天隻供應一車菜,賣完就沒了。


    她這時候過去肯定買不到菜。


    佟雪綠向菜站對麵的阿婆打聽後,來到菜車必經之路等著。


    等了大概二十幾分鍾,遠遠便見一個中年婦女踩著菜車過來。


    八月酷暑,烈日烘烤著大地,地上蒸騰起來的熱氣讓整個環境變得像蒸籠一般。


    劉紅英一人載著七八百斤的菜,奮力踩著單車。


    汗水順著黑黝黝的臉龐落到脖子上,又粘又難受,兩邊的鬢發緊緊貼在臉上,她熱得直喘氣。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姑娘從路邊朝她跑過來:“大姐,這要上坡了,我幫你推一把吧!”


    劉紅英搖頭:“不用,女人能頂半邊天,我自個能上去。”


    佟雪綠一臉認真:“大姐,你不用跟我客氣的!主席同誌說為人民服務,我們都是工人階級的姐妹,我們互相幫忙都是應該的!”


    佟雪綠說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跑到車尾後麵去幫忙推車。


    後麵有了助力,劉紅英踩起來省了不少力氣,尤其是這段上坡路,她平時要費老大的勁,今天上去輕鬆多了。


    差不多到菜站的時候,劉紅英停下來道:“同誌,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你拿捆菜回去吃吧,算大姐請你的!”


    佟雪綠臉熱得紅紅的,擦著額頭的汗走上來,皺著眉頭道:“大姐,你當我是什麽人,我可不是那種貪小便宜的人!”她是要占大便宜的人。


    這位大姐是菜站的人,隻要跟她打好關係,以後買菜就容易多了。


    劉紅英笑道:“你年紀看著小,這思想覺悟倒是很不錯!”


    佟雪綠一臉真誠道:“我叫佟雪綠,大姐你以後叫我雪綠就好了,這兩捆菜我拿錢跟你買了。”


    劉紅英笑容更真了一些:“你以後就叫我劉大姐,要是想買菜盡管來找大姐!”


    “謝謝劉大姐。”


    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拿著兩捆菜和劉紅英去了菜站,把錢和票交給營業員後,在大家羨慕的目光中離開。


    接著她去供銷社買了一斤雞蛋和奶糖,總共花了兩元六角錢。


    豬肉早上就賣完了,她隻好拎著東西回家。


    走到家屬大院門口,大門後麵露出半個小腦袋,腦袋上的辮子隨著腦袋一翹一翹的。


    暗中觀察.jpg


    佟雪綠喊了一聲:“綿綿,你怎麽躲在門後麵?”


    蔡大嬸這時正好從屋裏出來,看她回來了,扯著喉嚨嚷嚷:“你回來就好,你一走綿綿就跑到門口去等你,怎麽喊都不回來!”


    佟綿綿看自己被發現藏不住了,這才紅著小臉從門後走出來。


    黑葡萄一樣的眼眸望著她,樣子漂亮又惹人憐愛。


    佟雪綠被看得心一軟,拿出奶糖遞過去:“原來綿綿是在等姐姐啊,綿綿真乖,姐姐給你買了奶糖,你喜歡吃嗎?”


    佟綿綿眼眸頓時亮得跟夜空的星辰般,點著小腦袋:“綿綿喜歡!”


    她剛才以為這個姐姐會跟爸爸媽媽,還有真真姐姐一樣,走了就不再回來了,她很擔心,所以跑到門口來等著。


    沒想到姐姐回來了,還給她買了奶糖!


    她以前吃過這種奶糖,好甜好甜的。


    佟雪綠摸摸她的頭:“喜歡就好,吃完了再跟姐姐要。”


    佟綿綿小手握著奶糖,彎著唇兒軟糯糯道:“謝謝姐姐。”


    “走吧,我們進去,姐姐等會給你做飯吃。”說著她朝屋裏走去。


    佟綿綿趕緊邁著小短腿跟上去。


    接下來的時間,她像隻小尾巴一樣跟在佟雪綠後麵。


    看著粘著她的小人兒,佟雪綠心情大好。


    首戰告捷。


    這個副本的難度比她想象中要容易。


    攻略未來女明星大佬get√。


    佟雪綠回過身來,一臉義憤填膺:“兩位女同誌真是對不起,我並不是想破壞公共財物,我隻是聽到你們說的話太生氣了!”


    “作為女人除了要生兒育女,還得上班賺錢,哪怕懷孕了也不例外!除此之外,下班回家要做家務照顧一家老小,每天累死累活的,到頭來沒有人感激就算了,還要被當做出氣筒來出氣,同樣作為女人,聽到那位姐姐的事情,我真的是又生氣又難受!”


    說到最後她雙拳緊握手背青筋暴露,一副要跟人拚命的樣子。


    長發女服務員黃香蘭還沒嫁人,對佟雪綠的話可能還不能很好的感同身受,陳大妮卻是有切身體會!


    她老公和婆婆雖然沒有對她動不動就拳打腳踢,但也絕對沒好臉色!


    她前麵兩胎生的是女兒,那時候婆婆天天看她不順眼,說原本看她屁股大以為好生養,誰知道生了一連串的賠錢貨!


    記得生了老二時,她連月子都沒做,寒冬臘月的天氣爬起來給全家人洗衣服,她的身子就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每次來女人那個都要痛得死去活來。


    直到她生下兒子,她婆婆才沒天天念叨要讓她兒子再娶的話,至於她男人,那就是個隻會家裏橫的王八東西,在外麵受了氣,回家必定找她晦氣!


    總之說起來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酸楚淚!


    陳大妮一改剛才板著臉叉腰的姿勢:“同誌,你說得太對了!我們女人真是太命苦了!”


    這女服務員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


    佟雪綠朝她走過去,激動地點頭:“可不就是命苦!我們女人在家裏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幹得比牛多,到頭來逢年過節,連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


    黃香蘭剛才還沒啥感覺,這會兒聽到這話,突然想起她媽每年過年天沒亮就起來做年夜飯,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天卻不能上桌吃飯的情景,頓時心疼起她媽來。


    還有她表姐,自從嫁過去何家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拳打腳踢那是家常便飯。


    想到這,她忍不住跟著點頭:女人的確太命苦了!


    佟雪綠再接再厲道:“主席同誌說了,女人能頂半邊天,他們男人憑什麽這樣對待我們女人?我決定了,我要幫助那位受苦受難的工人階級姐妹!”


    黃香蘭一怔:“你要幫我表姐?”


    陳大妮也有些懵了。


    雖然她很生氣,可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能怎麽幫?


    佟雪綠點頭:“我爸是解放軍後勤油料部主任,我媽是婦聯主任,我兩個哥哥嫂子全部都在機關單位裏上班,隻要我開個口,我有的是辦法幫你表姐教訓她婆婆和老公!”


    陳大妮和黃香蘭沒想到佟雪綠的來頭這樣大,兩人心裏都不由嚇了一跳。


    黃香蘭很雖然很想給她表姐的婆婆和老公一個教訓,但這種事情她不好做決定。


    佟雪綠一眼看出她的為難:“要不這樣吧,你將你表姐工作的地址給我,我親自過去問她,她要是願意的話,我就幫她出頭,她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也會尊重她的意見,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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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香蘭雙眼大亮:“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同誌!”


    **


    拿到黃香蘭給的地址後,佟雪綠當下就離開國營飯店,坐車趕往市區。


    誰知來到市區的國營飯店,卻被告知蘇秀英沒來上工。


    市區國營飯店的女服務員瞪著一雙腫泡眼盯著佟雪綠的臉,眼裏帶著幾分嫉妒:“你是秀英姐什麽人?我怎麽沒聽她提起過你?”


    佟雪綠從軍挎包裏掏出兩顆奶糖塞過去笑道:“我是秀英姐她表妹的朋友,她讓帶句話給秀英姐,不巧她沒來上班,這可怎麽辦?”


    女服務員本來很嫉妒佟雪綠長得好看,這會兒被塞了兩顆奶糖,頓時覺得她看上去順眼多了:“你要是很急的話,我可以將她家的地址告訴你。”


    佟雪綠一臉驚喜:“這位同誌,真是太謝謝你了!”


    蘇秀英住的地方離國營飯店有段距離,佟雪綠一路問路過去。


    當她走進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巷子,突然聽到女人淒厲的求救聲和男人的怒罵聲,其中還夾雜著孩子的哭聲。


    她心中一凜,加快腳步跑過去。


    跑過拐角處,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對一個女的拳打腳踢。


    女人縮在牆壁角落,頭發散亂,額頭不知道被什麽給砸破了,鮮血從額頭流下來,將胸前的衣服都染紅了。


    麵對男人的毆打她沒有反抗,而是伸開雙手死死護住懷裏的孩子。


    佟雪綠:拳頭硬了!


    她之前過來找蘇秀英的確是有私心的,想跟她換工位,可現在她覺得換不換工位無所謂,但眼前這個男人必須給她死!


    她往後退回去,然後再重新跑回來,一邊跑一邊喊道:“公安同誌,就在前麵,我聽到前麵有女人的哭聲,還有男人打罵的聲音,你們快一點!”


    何寶根聽到這話,腳下的動作頓在半空,伸長脖子朝巷子口看去。


    雖然什麽都沒看到,卻能清晰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還有那一聲聲的“公安同誌”,聽得他臉色大變。


    “今天算你走運,下次再敢跟老子頂嘴,老子弄死你!”


    說完他狠狠踹了蘇秀英一腳,轉身一溜煙跑了。


    等他跑得沒影了,佟雪綠這才從拐角處跑出來。


    “你是秀英姐吧,你怎麽樣了?”


    蘇秀英被打得渾身都疼,頭昏腦漲的。


    這會兒聽到佟雪綠叫她的名字,她慢半拍抬起頭來,卻對上一張陌生的臉:“你……認識我?”


    佟雪綠點頭:“我是你表妹黃香蘭的朋友,其他等會再解釋,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蘇秀英搖頭:“不用了,我沒事。”


    佟雪綠猜到她應該是沒帶錢在身上:“秀英姐,你就是不擔心你自己,也要帶孩子去醫院檢查一下啊!”


    她懷裏的孩子雙眼緊閉,小臉白得好像一張紙,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嚇暈過去了。


    蘇秀英這才發現孩子暈了,頓時急得不行,掙紮著要抱孩子站起來,可她全身無力,連站都站不起來。


    佟雪綠趕緊扶住她,又將她懷裏的孩子抱過來,然後帶她去了醫院。


    **


    蘇秀英全身都是瘀傷,但她隻讓醫生處理了額頭的傷口。


    她女兒何小秋身上倒是沒有太明顯的傷口,隻是被嚇壞了,醒來後一直呆呆的。


    這會兒她們來到醫院的小花園。


    佟雪綠扶她坐下問道:“秀英姐,以後你打算怎麽辦?”


    蘇秀英頂著一張腫脹的臉迷茫看著她。


    還能怎麽辦?


    再難受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吐下去。


    要怨隻能怨她命不好。


    佟雪綠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的想法:“秀英姐,難道你沒想過離婚嗎?你自己有工作,養活自己和孩子完全沒有問題,為什麽要這樣憋屈地活著呢?”


    蘇秀英抿了抿幹裂的嘴唇,沒吭聲。


    離婚?


    她倒是想過,可她才剛開口,就被她丈夫打得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她娘家也沒有一個人讚成她離婚,說她離婚會丟盡他們的臉,要是她真敢離婚,就讓她以後都別回去!


    還有若真的離了婚,孩子怎麽辦?


    何家肯定不會將孩子給她,她哪裏舍得將女兒一個人留在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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