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梅見狀,不禁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陛下,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麽不直接去找大長公主的下落,反而去查這個民間的格格呢?”


    李清歌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深邃:“大長公主是清朝唯一可以用來製衡我的人,現在肯定被嚴密保護著,我們剛來這兒,不容易打聽到她的消息。等今天晚上見了大長公主,我有信心把她奪回來,不用白費時間。至於這個民間的格格,我看她舉止不凡,以後肯定有好戲看。”


    說到這裏,李清歌的思緒不禁飄遠。她本來還打算派人去查查那個繼後那拉氏的底細,但現在,她已經知道自己身處《還珠格格》的世界裏,那繼後便是劇中經常與主角作對、最後結局不好的反派皇後。對於這個皇後,李清歌既沒有特別喜歡,也沒有特別討厭。她覺得,人都是複雜的生物,有很多麵。就像明太祖朱元璋,大臣覺得他喜怒無常、殘暴嚴苛,但百姓卻稱讚他懲罰貪官、發展農業,是明君的典範。對發妻馬皇後和太子朱標,他又表現出深情厚義、慈父的一麵。所以,一個人的形象會因為觀察的角度不同而有所變化,隻有綜合各個方麵,才能看到完整的人。


    同樣的道理,這位皇後在妃嬪麵前端莊持重,但在主角團麵前,卻和容嬤嬤一起被當成了老巫婆。李清歌很好奇,如果這位皇後知道她早逝的女兒還活著,會是什麽反應呢?想到這裏,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夜色漸濃,月光如水般灑滿整個驛館。李清歌換上了一身夜行衣,身形矯健地穿梭在夜色中。她的目的地是皇宮,那裏有她想要見的人——大長公主。


    皇宮內,燈火通明,戒備森嚴。但李清歌卻如入無人之境,輕鬆地避開了所有的守衛和巡邏隊。她來到了大長公主的寢宮前,輕輕推開門,隻見大長公主正端坐在銅鏡前,對鏡梳妝。


    大長公主見到李清歌,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清歌,你怎麽來了?”


    李清歌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握住大長公主的手:“我來接你回家。”


    大長公主的眼眶濕潤了,她緊緊地回握住李清歌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便已心意相通。李清歌帶著大長公主,輕鬆地避開了皇宮的守衛,回到了驛館。


    一夜好眠,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向大地時,李清歌已經換上了龍袍,戴上了金絲通天冠,冠上垂著十二旒白玉珠,顯得威嚴而莊重。她站在驛館的門口,望著遠處緩緩升起的朝陽,心中充滿了無限的豪情與壯誌。


    乾清宮,是清朝皇上處理政務、接待貴賓的地方。自從康熙皇帝去世後,雍正皇帝就搬到了養心殿住,但乾清宮仍然是後宮中最重要的地方。為了彰顯天朝的威儀,乾隆皇帝特意命人精心裝飾了一番,以迎接李清歌的到來。


    李清歌帶著大長公主和蘇小梅,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乾清宮。宮殿內,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盡顯皇家氣派。乾隆皇帝早已等候多時,見到李清歌等人,立刻迎了上來。


    “清歌,你終於來了。”乾隆皇帝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和欣喜。


    李清歌微微行禮,聲音清冷而堅定:“臣李清歌,參見皇上。”


    乾隆皇帝連忙扶起她,笑道:“無需多禮,快請坐。”


    一行人分賓主落座,乾隆皇帝開始詢問李清歌此行的目的。李清歌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來意:“臣此次前來,一是為了接回大長公主,二是為了見識一下清朝的繁華與強盛。”


    乾隆皇帝聞言,哈哈大笑:“好,好,你果然是個直爽的人。放心,朕一定會讓你不虛此行。”


    接下來的日子裏,李清歌在乾隆皇帝的陪同下,遊覽了皇宮的各處景點,見識了清朝的繁華與強盛。她對於這位清朝的皇帝,也有了幾分了解和欣賞。乾隆皇帝雖然有些好大喜功,但確實是個有能力的君主,他治理下的清朝,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而李清歌的到來,也給清朝的皇宮帶來了一股清新的氣息。她的聰明才智和獨特見解,讓乾隆皇帝和後宮的妃嬪們都對她刮目相看。她與大長公主的深厚情誼,更是讓眾人羨慕不已。


    在這段時間裏,李清歌也沒有忘記那個民間的格格。她暗中派人調查了她的身世和背景,得知她確實是個善良、聰明、勇敢的女子。她對於這位格格,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她知道,這位格格的出現,一定會給清朝的皇宮帶來一場不同尋常的風波。


    而這場風波,也將成為李清歌在清朝皇宮中,最為精彩的一段經曆。她期待著,與這位格格的相遇,期待著,在這場風波中,展現出自己的智慧和勇氣。


    昨天晚上,月華如練,靜靜地灑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給這座古老的皇城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銀紗。李清歌,這位在宮廷中略顯特別的女子,正沉沉地睡著,她的睡顏寧靜而安詳,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囂都無法打擾到她的夢境。然而,乾隆皇上卻在這寧靜的夜晚,突然覺得她所住的地方不夠氣派,配不上她即將迎來的身份。於是,他一聲令下,宮裏頭的人便如潮水般湧動起來,連夜忙活,一直到天亮,就是想弄得熱熱鬧鬧的,顯示下皇家的氣派。


    這會子,乾清宮那真是氣派極了。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宮殿的每一個角落,使得整個宮殿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輝之中。花兒們仿佛也感受到了這份榮耀,開得更加燦爛,像錦繡一樣鋪滿了整個庭院。綢緞子像雲彩似的鋪陳著,五彩斑斕,流光溢彩。到處都是閃閃發光的珠寶,金子銀子亮得晃眼,仿佛將整個康乾盛世的繁華勁兒都凝聚在了這裏。


    乾隆皇上坐在高高的龍椅上,身著龍袍,頭戴皇冠,威嚴而莊重。他說是要請客吃飯,便特意將李清歌叫到了這兒,在宮殿中間擺開了盛大的宴席。宴席的布置極盡奢華,桌布是織金繡銀的綢緞,餐具是精雕細琢的玉器,每一道菜肴都是禦廚們精心烹製的佳肴,香氣撲鼻,令人垂涎欲滴。


    皇上坐在最中間,高高在上,卻顯得有些孤零零的。下麵分左右兩邊坐著人,左邊是皇家的親戚,他們身著華麗的服飾,或坐或立,神態各異。右邊則是文武大臣,他們身著朝服,神情肅穆,等待著宴席的開始。


    在皇親這邊,莊親王允祿坐在最前頭。他是康熙皇上的第十六個兒子,自從十三王胤祥沒了以後,他跟世宗皇上最為親近。如今,康熙皇上的兒子們一個個都沒了,允祿因為是十六子,又繼承了鐵帽子王的爵位,所以在皇親裏頭輩分最高,血緣也近,地位更是尊貴。他身著華麗的親王服飾,頭戴寶石鑲嵌的冠冕,神態莊重而威嚴。


    和親王弘晝則坐在允祿的旁邊,他是乾隆皇上的親弟弟,以荒唐出名。他特別喜歡自己給自己辦喪事,這荒唐事兒是真是假,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弘晝身著華麗的服飾,但神色卻顯得有些懶散和無所謂,仿佛對這場宴席並不太感興趣。


    弘曉,作為胤祥的兒子,繼承了怡親王的爵位,也是鐵帽子王之一。他坐在弘晝的後麵,雖然地位尊貴,但神色卻顯得有些拘謹和謙遜。他知道自己的堂兄弟畢竟不如親兄弟親,所以在座位上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和禮貌。


    其他皇親,都是按照地位高低、跟皇上親疏來排座次的。他們或坐或立,或談笑風生,或低頭沉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在文武大臣這邊,阿桂無疑是最出類拔萃的一個。他身著武將的鎧甲,頭戴紅纓帽,英姿颯爽,威風凜凜。連皇上寵愛的和珅、聰明的紀曉嵐都比不上他。阿桂是乾隆朝上文武都行的傑出人才,皇上特別喜歡他。去年平定大小和卓之亂,他立下了大功,家裏世代都顯赫,軍功一大堆,常常讓和珅都矮了一截。在宴席上,他端坐著,神色莊重而威嚴,仿佛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嶽。


    和珅則坐在阿桂的旁邊,他身著華麗的朝服,頭戴官帽,神色卻顯得有些複雜。他知道自己在皇上麵前的地位不如阿桂,所以在宴席上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和謹慎。他時不時地偷瞄一眼阿桂,心中暗自思量著如何才能在皇上麵前更加得寵。


    紀曉嵐和劉墉則坐在和珅的對麵,他們兩人都是朝廷中的智者,常常與和珅鬥智鬥勇。在宴席上,他們談笑風生,神色輕鬆自如,仿佛並不把這場宴席當作什麽大事來看待。然而,他們心中卻都明白,這場宴席背後所隱藏的政治風波和宮廷鬥爭。


    乾隆皇上仿佛忘記了今天還要見大炎女王的事兒,他一揮手,宮人們便魚貫而入,將好吃的好喝的擺滿了各桌。皇上和大臣們吃得開心,笑得合不攏嘴,仿佛整個宮廷都沉浸在這份歡樂和喧囂之中。


    然而,在這份歡樂和喧囂的背後,卻隱藏著一份不為人知的緊張和擔憂。太監總管李玉站在皇上旁邊,眉頭輕輕皺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不安。他小聲地提醒皇上說:“皇上,大炎女王等了好久了……”他知道皇上是想借此顯示下威風,但想到女王的厲害和可能的後果,心裏也不禁有些害怕。


    乾隆皇上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仿佛並不把女王的到來當作什麽大事來看待。他正兒八經地說:“讓她進來吧。”一個“宣”字說出來,竟然把大炎王朝當成了附屬小國,女王的地位,在他眼裏還不如郡王高,更別說親王了。這份傲慢和輕視,無疑是對女王的一種挑釁和侮辱。


    李玉快步走到殿門口,他高聲喊道:“宣大炎明德女王覲見!”這話一出,滿座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筷子和酒杯,轉頭看向殿門口,等待著女王的到來。皇親大臣們都不知道女王要來,突然聽到這話,才知道今天的宴席原來是為了招待女王。可是人還沒到,宴席就開始了,這好像有點不尊重人,大家都嚇得不行。他們心中暗自思量著女王的反應和可能的後果。


    大殿的門緩緩打開,陽光從門外灑進來,照亮了整個殿堂。一位身著華麗服飾、頭戴鳳冠的女子緩緩步入大殿,她的步伐穩健而莊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人們的心弦上。她,就是大炎明德女王,南方的霸主,一位傳奇般的人物。她的到來,使得整個殿堂都陷入了一片寂靜和肅穆之中。人們紛紛起身行禮,迎接這位尊貴的女王。而乾隆皇上,也在這份寂靜和肅穆中,露出了凝重而莊重的神色,仿佛是在迎接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在那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宮殿之中,燭光搖曳,映照著一張張或驚愕、或好奇的臉龐。有見識的親戚和大臣們,一個個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那精心準備的珍饈美味此刻似乎失去了吸引力,場麵一時之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銀器碰撞的清脆聲響與低語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微妙的畫麵。


    李玉剛的話語剛落,如同平靜湖麵上投下的一顆巨石,漣漪迅速擴散。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聲音沉重得像遠山滾落的雷鳴,震得地麵都仿佛在顫動,桌上的酒液因這突如其來的震動而濺出,如細雨般灑落在精致的瓷器上,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這非同凡響的動靜,正是李清歌以內功造成的,她的功力深厚,據說能穿透十層堅冰,令人聞之色變。


    和珅,那位一向以機智狡黠著稱的大臣,此刻卻氣呼呼地站了起來,臉色鐵青,仿佛被人觸犯了最大的忌諱。“大炎的女王真是太無禮了,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明顯是不把咱們的皇上放在眼裏!”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目光中閃爍著對未知的敵意。


    乾隆皇帝,這位坐在龍椅上的九五之尊,眉頭緊鎖,臉上明顯不高興,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他緩緩放下手中的玉筷,目光穿過重重人群,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賓客們還未曾見到人影,僅僅聽到這震撼人心的腳步聲,心中便充滿了無限的好奇與遐想。他們紛紛交換著眼神,心中暗自揣測:這位傳說中的大炎之主,究竟是何方神聖?難道真如流言所描述的那樣,長得凶神惡煞,青麵獠牙,聲音如老牛般低沉,是個殘暴嗜血的主兒?一時間,各種猜測與想象在腦海中交織,使得整個大殿的氣氛更加緊張而微妙。


    正當眾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時,李清歌已經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大炎國崇尚火,以紅色為尊貴,她身穿的朱紅色緙絲龍袍,在燭光下更顯華麗非凡。那袍子上繡著十二章和龍紋,每一針每一線都透露出精湛的工藝與不凡的身份。金絲做的通天冠與袍子相得益彰,沒有多餘的裝飾,卻更顯尊貴與威嚴。她這一身打扮,除了性別不同,簡直就像一位威嚴的男皇帝,每一步都踏出了王者的風範。


    她走起路來,身姿挺拔,每一步都顯得那麽堅定而有力。冠上的白玉珠旒隨著步伐輕輕搖曳,卻始終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那氣度真是讓人敬畏三分。都說王者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猛虎迫於後而不驚心,看看這位女王,竟然有如此沉穩堂皇的氣質,仿佛是天生的王者,無論身處何地,都能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她的臉上戴著一副青銅麵具,隻露出了一雙如秋水般明亮的眼睛。那雙眼睛,冷得像寒冰,銳利得像刀刃,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仿佛能瞬間將人劈成兩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煞氣,讓人不敢直視。


    賓客們看到女王親自駕臨,除了乾隆之外,都紛紛站起來迎接,試圖以禮相待。然而,李清歌卻像沒看見一樣,與蘇小梅、楊天雄等人徑直走到殿中,離乾隆的禦座隻有三尺之遙。她直直地看著乾隆,既不行禮也不問安,隻是靜靜地觀察,仿佛在衡量這位大清皇帝的分量。


    楊天雄,作為大炎國的使者,微微鞠躬,聲音洪亮地說道:“我們女王問大清皇帝好!”他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清朝,作為曆代封建製度的頂峰,規矩嚴明,君權至上。大臣們上朝時,唐朝是坐著,宋朝是站著,到了清朝就得跪著奏事了。請安也是一樣,得先跪下再問好。乾隆見李清歌不按規矩行禮,還讓旁人代問,連跪禮都沒有,頓時覺得自己顏麵盡失,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怒色。


    然而,李清歌心中卻自有打算。她暗想:“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先給我個下馬威,我又何必拘泥於那些繁文縟節呢?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已經看穿了乾隆的心思。


    和珅最了解乾隆的心思,知道乾隆最看重顏麵,自從登基以來,從來沒遇到過這麽無禮的情況。他猛地站起來,手指幾乎要戳到李清歌的鼻子上,怒斥道:“你既然來拜見皇上,為什麽不按規矩行禮?讓隨從代禮已經夠狂妄的了,更何況禮數不全,目無君上,你該當何罪?”


    李清歌冷眼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瞥,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讓和珅頭皮發麻,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淡淡地哼了一聲,那聲音雖輕,卻仿佛能穿透人心。緊接著,她運用內功化成一堵無形的牆,猛地撞了過去。那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激蕩,使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窒息。


    在那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燭光搖曳,映照出一幕幕權力與尊嚴的較量。和珅,這位一向以機敏狡黠著稱的大臣,此刻卻如同被晴天霹靂擊中,整個人猛地一顫,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穿透了他的身軀。他的喉嚨裏湧上一股腥甜,那是驚懼與憤怒交織的產物,鮮血就這麽不受控製地溢出了嘴角。他慌忙用袖子去擦,那慌亂而狼狽的樣子,與他平日的從容不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禁為之一震。


    席上的王公大臣們,眼看著皇權受到如此直接的侮辱,和珅又失態至此,一個個都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驚愕與不安。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仿佛置身於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之中,無法自拔。


    而在這場風暴的中心,李清歌卻如同一朵傲然綻放的寒梅,靜靜地站在那裏。她看著坐在禦座上的乾隆,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中既有嘲諷也有挑釁。她說道:“你是滿人的主子,我是漢室的君王,咱們兩個朝代的天子,現在並肩站在一起,沒有尊卑之分。所以,我就派臣下代我問你好了。”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說完,她又勾了勾唇角,笑道:“我聽說大清皇帝睿智神武,重視禮教又守規矩,一定能明白咱們身份的特殊,畢竟時代已經變了嘛!”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與傲慢,仿佛她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場較量的主動權。


    確實啊,時過境遷,變化真大。想當年,李清歌還隻是個逆臣賊子的手下,整日裏提心吊膽,生怕哪天就丟了性命。而現在呢?大炎已經鼎立一方,成為了與清廷並駕齊驅的強大勢力。清廷雖然心裏憤憤不平,但奈何力不從心,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李清歌的政權。這一轉變,對於李清歌來說,無疑是天翻地覆的。


    乾隆已經年過五旬,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此刻,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就像墨雲壓頂一樣,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怒火。他嘴唇緊抿,指節都發白了,那是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他看著李清歌,就像被利劍穿心一樣,殺意凜然。他說道:“大炎女王果然不是一般人,我今天能親眼見到,真是幸運。宴席已經準備好了,請女王移步到上座去吧。”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盡的威嚴與壓力。


    李玉一聽,趕緊大聲喊道:“上膳!”他的聲音穿透了整個宮殿,使得原本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話音剛落,宮人們就絡繹不絕地走了進來,他們訓練有素,動作敏捷,在乾隆禦座的旁邊迅速設了一張紫檀八仙長桌。桌上擺滿了珍饈美饌,佳釀盈樽,真是應有盡有,仿佛要將世間所有的美味都呈現在這場盛宴之上。


    然而,麵對這場盛宴,李清歌卻一點食欲都沒有。她轉頭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楊天雄,喊道:“寶曆——”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仿佛要穿透整個宮殿的喧囂。楊天雄一聽,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應道:“臣在。”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忠誠。


    “給我斟酒,我要敬大清皇帝一杯!”李清歌說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挑釁與戲謔,仿佛要將這場較量推向高潮。


    “遵旨!”楊天雄答道。他拿起酒壺,緩緩地斟滿了一杯酒,然後恭敬地遞給了李清歌。他的動作流暢而優雅,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這話一出,滿座的人都驚呆了。要知道,在當時的人們心中,避諱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君王的名字,更是要小心謹慎,不能隨意提及。就像唐太宗因為名字裏有個“世”字,觀世音菩薩的名字就得改掉;雍正帝名叫胤禛,他登基後,同輩兄弟的名字都得把“胤”改成“允”,隻有怡親王胤祥得到了特許,可以沿用原名。還有太後的名字,也是得避諱的,比如呂後名叫雉,民間就得用野雞來代替。而現在,李清歌竟然直接喊了“寶曆”,這是乾隆昔日寶親王的封號,她這麽喊,明顯是在戲弄乾隆的名字,挑釁他的權威。


    怡親王弘曉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厲聲嗬斥道:“皇上的名字,怎麽可以隨便說?大炎女王這麽做,實在是太狂妄無禮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憤怒與不滿,仿佛要將李清歌的囂張氣焰徹底打壓下去。


    乾隆聽了弘曉的話,心裏微微一動。他想起了先帝和十三叔的深厚情誼,以及弘曉的忠心護主。這些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心中湧起一股感激之情。但這感激之情很快就被怒火所替代了。他前所未有的憤怒,溢於言表。他瞪大眼睛,緊盯著李清歌,仿佛要將她看透一般。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憤怒而發白,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力量。


    席上的眾人看到乾隆怒形於色,都大驚失色。他們知道,天子震怒,天地都為之色變。大炎女王這麽做,無疑是觸犯了龍的逆鱗啊!他們紛紛低下頭去,不敢直視乾隆的怒火。整個宮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然而,在這死寂之中,李清歌卻如同一朵傲然綻放的梅花,靜靜地站在那裏。她看著乾隆氣得麵如鍋底的樣子,心裏暗暗高興。她用乾隆對待自己的方式去對待他,讓他也嚐嚐那種被侮辱、被挑釁的滋味。這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感覺真是痛快極了!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這場較量中取得了勝利,成為了真正的王者。


    在那金碧輝煌、燈火輝煌的乾清宮中,一場暗流湧動的宴會正在進行。李清歌,這位大炎的女王,身著華麗的錦袍,頭戴珠翠,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視的英氣。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笑著解釋說:“陛下別多心,我可沒冒犯您的名字。剛才說的‘寶曆’,其實是保國安民的‘保’,加上力能扛鼎的‘力’,合起來是‘保力’,這名字在我們大炎挺常見的。聽說最近還有個地產大亨,也用了這個名字,不過是個化名罷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溪流般潺潺流過,讓人聽了心曠神怡。


    說著,她接過楊天雄遞過來的酒杯,那酒杯是用上好的白玉製成,晶瑩剔透,仿佛能映照出人心中的秘密。她向乾隆舉了舉酒杯,笑道:“來,我想敬大清皇帝一杯!”說完,她仰頭一飲而盡,那姿態瀟灑自如,頗有幾分男兒氣概。


    乾隆見她自己喝了,沒陪他,臉色不由得一沉。他冷冷地說:“女王的解釋,是不是有點牽強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中的迷霧。


    李清歌笑得像朵花一樣,她的笑容明媚而燦爛,仿佛能照亮整個宮殿。“哪裏牽強了?避諱這種習俗,早就過時了。我叫李清歌,我手下的人,戴金佩玉的多的是,重名的也不少,我可沒強迫他們改名。我覺得,真正自信的人,內心是強大的。要是為了幾個字就生氣,那就顯得太狹隘了。不是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嗎?陛下您可是九五之尊,應該心胸寬廣,怎麽會計較這些小事呢?”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與傲氣,仿佛她就是那個能夠掌控一切的女王。


    乾隆被她的話噎了一下,臉色更沉了。他冷冷地說:“大炎女王,不僅武藝超群,說話也鋒利得像劍一樣,字字帶刺,真是個奇女子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怒意與不甘。


    李清歌笑著,臉色一點沒變。她仿佛沒有感受到乾隆的怒意,依然保持著那份從容與淡定。“多謝陛下誇獎,我可不敢當。我擅長的,就是在戰場上多砍幾個敵將的腦袋罷了。”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血腥與殘酷的氣息,讓人不禁為之一震。


    這話就像鹽一樣撒在乾隆的心頭傷口上。他陰沉地說:“大炎女王,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年輕又有才,我的兒女們都比不上你!”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奈與感慨。


    李清歌沒回答,隻是自己喝酒。那酒是乾清宮特製的烈酒,色澤豔麗,香氣撲鼻。她連喝了幾杯,連壯漢都會醉,但她還是清醒的。她的一舉一動都顯露出天子的風範,那種從容與淡定仿佛是與生俱來的。


    乾隆強忍著怒氣,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問道:“我聽說女王的聲音,像妙齡女子,不知道你有沒有心上人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好奇與期待。


    李清歌吐出一個字:“沒!”她的聲音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乾隆心裏微微一喜,又問:“那你喜歡什麽樣的男子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急切與渴望。


    李清歌愣了一下,然後想到了什麽,心裏一陣惡寒。她冷冷地說:“我喜歡年輕俊朗,說話溫柔又風趣的。討厭那種又老又醜,還自以為年輕,整天做白日夢,妄想天下女子都喜歡他那副油膩樣子的。”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厭惡與不屑。


    乾隆知道她在罵自己,心裏恨恨的。但臉上還是笑著說:“女王的要求可真高啊,不過照這個標準,世上哪裏找得到這樣的人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諷刺與挖苦。


    李清歌淡淡地說:“找不到就算了,婚姻這種事,都是緣分。我不會為了結婚而結婚,一個人清清靜靜的也挺好。古話說得好,兒女債最難償。要是生了不肖子孫,在祖宗靈前都沒臉哭,那才真是氣死人呢。”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淡然與超脫。仿佛她已經超越了世俗的束縛,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王者。


    在這場暗流湧動的宴會中,李清歌與乾隆之間的較量仿佛是一場無聲的戰爭。他們的話語中透露出各自的立場與態度,也透露出彼此之間的猜忌與防備。然而,在這場戰爭中,李清歌卻始終保持著那份從容與淡定,仿佛她已經看透了這一切,成為了那個真正的掌控者。


    李清歌說的那句“逝者靈前無哀容”,講的是乾隆十三年那會兒,孝賢皇後走了,一場國喪讓整個紫禁城都沉浸在一片肅穆與哀傷之中。那是一個陰霾密布的日子,天空灰蒙蒙的,仿佛連老天爺都在為這位賢後的離世而默哀。


    大阿哥永璜和三阿哥永璋站在嫡母的靈前,兩人都穿著黑色的喪服,麵容卻顯得有些木然。永璜剛二十出頭,身材瘦削,麵容清秀,但此刻他的眼神裏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迷茫與無助。永璋更是小孩子一個,圓嘟嘟的臉蛋上掛著幾滴未幹的淚痕,卻顯然哭不出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乾隆皇帝站在一旁,目光如炬,掃視著這兩個兒子。他的麵容冷峻,眉宇間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當看到永璜和永璋在嫡母靈前沒有表現出太傷心的樣子時,他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你們這兩個不孝子!”乾隆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在靈堂內回蕩,“你們的嫡母對你們視如己出,如今她走了,你們竟然連一點哀容都沒有!真是枉為人子!”


    永璜和永璋被嚇得瑟瑟發抖,他們想辯解,卻不敢開口。畢竟,在父皇的盛怒之下,任何辯解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永璜心裏憋屈死了,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不孝,隻是麵對嫡母的離世,他實在哭不出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而永璋更是嚇得病了一場,沒多久就跟著病死了。


    這場風波過後,乾隆剝奪了永璜和永璋繼承皇位的資格。這一怒之下,倆兒子都沒了繼承的希望,這在皇帝裏頭可是少有的事兒。而這場風波的餘波,也遠遠沒有平息。


    時間流轉,轉眼間已過了數十年。李清歌,這位大炎的女王,已經成長為一位英姿颯爽、智勇雙全的女中豪傑。她不僅武藝超群,更有著敏銳的頭腦和犀利的言辭。


    這一天,李清歌受邀來到乾隆的宴會上。宴會上賓客如雲,熱鬧非凡,但李清歌卻始終保持著一種淡然的態度。她穿著華麗的服飾,頭戴珠翠,麵容清秀而冷峻,仿佛一切世俗的繁華都無法觸動她的內心。


    乾隆看到李清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知道這位女王不僅武藝高強,更有著不凡的智謀和膽識。於是,他開口諷刺道:“李清歌啊,你說話跟刀子似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啊!”


    李清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毫不示弱地回嘴說:“乾隆爺,您也不慈愛啊!您這女兒自然也就不孝順了。”她的聲音清脆而有力,仿佛能夠穿透一切虛偽和矯飾。


    滿屋子的人都低著頭,生怕禍及自身。他們都知道李清歌的厲害,更知道乾隆的威嚴。此刻,他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以免被這場風波卷入其中。


    大家都說大炎的女王李清歌能打,靠武力征服人。但此刻,他們卻發現李清歌的嘴皮子功夫也這麽厲害。她跟乾隆說話,每個字都像是帶刺的,陰陽怪氣的,直往乾隆心窩子裏戳。這膽子,真是讓人吃驚!


    乾隆被李清歌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但他卻強忍著怒火沒有發作。他知道這場宴會不能因為自己的怒火而攪和了,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就在這時,乾隆突然話鋒一轉,笑著說:“我誇你是個人物,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今天見麵,本來是喜事,我還想再添點喜,你覺得呢?”


    李清歌挑眉問道:“怎麽添喜?”她的聲音裏透露出一種玩味和好奇。


    乾隆笑著說:“親人見麵,這不就是喜事嗎?”他的話語裏透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意味。


    李清歌的笑容慢慢收了,她回答說:“當然是喜事,就是不知道這親人是誰?”她的心裏已經隱約猜到了乾隆的用意,但她卻不動聲色地繼續詢問。


    之前書信往來,李清歌已經知道金愛財和金招娣都被乾隆抓了。她心裏明白,乾隆這是想用這兩個人來試探她、威脅她。但她卻毫不畏懼,反而有一種想要與乾隆一較高下的衝動。


    乾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直接說,就讓李玉把人帶上來。李玉應聲而去,不一會兒就領了一個人進來。這個人瘦瘦的,年紀挺大,頭發都白了,背也有點駝。她穿著粗布舊衣服,一看見乾隆就跪下磕頭,說:“民婦拜見皇上,拜見各位貴人。”


    李清歌看她低著頭,看不清臉,但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自己記憶裏的姑母金招娣。她強忍著內心的激動和憤怒,慢條斯理地用金鑲銀的筷子嚐著桌上的軟炸裏脊。那味道香酥可口,但她卻覺得如同嚼蠟。


    乾隆笑著對李清歌說:“你轉過頭看看左邊那個人,認不認識?”他的聲音裏透露出一種戲謔和挑釁。


    金招娣惶恐地抬起頭,和李清歌四目相對。好幾年沒見,姑母顯得更老了。她的臉上全是風霜的痕跡,頭發也白了許多。可能是因為被關著受苦,也可能是因為恨自己親弟弟的背叛,她的神色特別憔悴,比實際年齡老了很多。


    李清歌看著姑母那張憔悴的臉龐,心裏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楚。她想起小時候姑母對她的疼愛和嗬護,想起姑母為了她們一家所付出的辛勞和犧牲。如今,姑母卻成了乾隆手中的一枚棋子,被用來試探和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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