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確定就是這裏?這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張楚嵐難以置信的問道。


    眼前是一座被鏽跡斑斑的鐵柵欄圍起來的三層小樓,院內雜草叢生,還有一棵不知死了多少年的歪脖子樹。


    歪脖子樹上還有一群不知名的黑色鳥類,嘎嘎的怪叫著,將本就詭異破敗的三層小樓,襯托的更加陰森。


    無邪看著眼前鬼氣森森的建築,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進去看看吧,來都來了……”


    “好吧。”


    張楚嵐說道,跟在無邪後麵,從倒塌的柵欄進入院中,向小樓走去。


    推開嘎吱作響的大門,進入一樓大堂,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滿是灰塵的白色長椅,無論是門窗還是地板上那兩道長長的抓痕,都像極了視頻中的那處地方。


    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長椅上方掛著的那幅油畫已經不見了,隻在牆上留下了一個一米五見方的印子,而且看上去已經被摘走很久了。


    四周的空間都被黑暗填滿,除了手中手電的光以外,再不見一點光亮。


    要說大世麵二人也見了不少,什麽屍鱉蛇柏大蜈蚣,禁婆血屍人麵鳥,甚至無邪本人還殺過人,但還是免不了有些害怕,說到底還是對於未知的恐懼。


    張楚嵐已經把老爹給的五雷符攥在了手中,全神戒備的盯著四周,一旦有任何異動隨時準備轟他丫的。


    一樓大堂什麽都沒有,二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踏上前往二樓的樓梯。


    四周寂靜的可怕,隻有二人踩踏木製地板發出的嘎吱聲,就在二人走完樓梯踏上二樓的瞬間,外麵的那群怪鳥突然開始淒厲的怪叫起來。


    那聲音像極了香港電影裏麵,紅衣女鬼的笑聲。好在張楚嵐沒有看過那類恐怖電影,但無邪就不同了,他的腦海裏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總覺得走廊兩側的房間裏,會突然竄出來一個青麵獠牙的長發女鬼。


    二樓的房間空空如也,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這幢建築雖然看上去不大,但也絕不止眼前的這點空間,一樓還好些,二樓就明顯要縮水了許多。


    這就說明這裏很可能有著密室之類的房間,被隱藏了起來。


    而且二樓還有很多打鬥的痕跡,其中的一個房間,甚至厚重的鐵質房門都被一刀斜砍為兩半,切口十分整齊不說,就連門框邊上的牆體都被削掉了一大截。


    二樓沒什麽發現,三樓除了上鎖的306沒有看過之外,其餘全部被人搬空了,奇怪的是,三樓並不像二樓一樣,這裏並沒有沒有打鬥的痕跡。


    “打架還挑地方?既然都搬空了為什麽隻有這個房間還上著鎖?”張楚嵐疑惑的說道。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無邪說道,拿鑰匙開了半天都沒有打開,隨即後撤幾步用力一腳踹在了房門上。


    無邪做了充分的準備,卻唯獨沒有想過這看上去十分結實的大鐵門,竟然是個樣子貨,連一腳都承受不住。


    一下子沒收住力道,直接摔了進去,激起大片塵土。


    “三哥你沒事吧?”張楚嵐將他扶起來。


    無邪哼哼唧唧的揉著自己的老腰,“這事保密,不準說出去……”


    “我一定守口如瓶!”


    張楚嵐強忍著笑意保證道,邁步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陳設很是簡單,隻有一個一人多高的大衣櫃和一張單人床。空氣中充斥著濃鬱的黴味和塵土的味道,裏麵還夾雜著一股很淡卻十分突出的腐臭味。


    味道正是從那單人床上散發出來的,而在床上發黴的被子下,隱約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輪廓。


    無邪凝聚念力將那床被子掀了起來,一股更濃鬱的臭味撲鼻而來,被子下麵卻什麽都沒有。


    這時,張楚嵐打開了衣櫃,裏麵空無一物,衣櫃背後的牆上卻破了個大洞,露出牆後向下的樓梯。


    二人對視一眼,先後鑽了進去,沿著盤旋向下的樓梯,來到了存放著一具漆木棺的地下室。


    張楚嵐看著眼前黑漆漆的棺材,和那上麵被撬開過的痕跡,訕笑一聲,“三哥,咱倆就別開棺了吧……”


    無邪點頭如搗蒜,隨後又想到了胖子的那句名言,猶豫著問道:“胖子說過,求神拜佛不走心也得走量,要不……咱拜拜?”


    張楚嵐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包巧克力放到木棺前,“保險起見,還是再上點貢品算了!”


    “裏麵這位爺,我兄弟二人初來乍到,也無意冒犯您,您呢,也別冒犯我們。”


    無邪掏出三根煙點燃,一邊拉著張楚嵐拜了三拜,虔誠口中念念有詞,隨後將煙插了上去,“您不說話,我們就當您同意了哈!”


    張楚嵐晃了晃手裏的五雷符,威脅道:“你要是不同意,我爹娘也略通些道法!”


    無邪笑了笑沒說什麽,一轉頭便看到了棺材背後,一道並未上鎖卻關的嚴嚴實實的房門。


    這次並沒有費什麽勁,輕而易舉的打開了放門。


    裏麵的空間不是很大,約莫二十多平的樣子,但卻比上麵的那個房間設施要齊全些。


    除了沒有窗戶以外,看起來就是一間普通的臥室,房間的角落處擺放著一張床,進門的右手邊是一個衣櫃。


    衣櫃正對著一張老式的寫字台,上麵有兩排書架和一麵小鏡子。旁邊的牆上還掛著一塊小黑板,上麵的字跡早已模糊不清


    這裏正是錄像帶裏的視頻中“霍玲”梳頭的地方,隻是早已落滿了灰塵。


    除此之外,空氣中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是多種味道混合的結果。但總的來說並不臭,甚至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但二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那張寫字台吸引了過去,並沒有注意到空氣中的異樣。


    一通翻找之後,二人在寫字台的抽屜內,發現了一本署名為陳文錦的筆記本。


    二人按下心頭的驚駭,借著手電的光亮,擠在寫字台前的椅子上翻看了起來。


    筆記的扉頁上,有幾行娟秀的行書,上麵寫著:


    不論你是誰,隻要能看到這段話,就說明我已經出現了意外,或不久於人世。


    而你必定是收到錄像帶的三人之一,而且想必你一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這本筆記裏除了我們的研究資料以外,還記錄著一些深藏於迷霧中的殺機,相信一定會對你有所幫助。


    最後我要提醒你的是,無論發生了什麽,亦或是有怎樣的牽掛,千萬記得,莫走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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