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存在的一個角落出現了新的房屋,房屋共有兩層,玄戰在一樓,昊陽在二樓。


    兩人不知不覺間來此已經過了一周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能感受得到原本不安的虛空漸漸穩定了下來,從此處眺望可以看到紫山的方向有一團氤氳之氣懸浮在空中,在那氤氳之氣四周同樣漂浮著金光。


    這幾天下來不斷的有金色波紋散開,所過之處虛空逐漸穩定,修真界的破滅似乎被成功阻止。


    原本橘紅的天空重新變得蔚藍,偶爾有一些小鳥飛過,給這個時間誒帶來了些許生機。


    昊陽此時盤膝坐在蒲團上,在他麵前白靈同樣盤膝而坐。白靈的境界鞏固在了融神初期,隻是境界的猛然提升讓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看了一眼白靈,見她依舊沒有要蘇醒的跡象,昊陽便把目光放在了身前的金蛋上麵。經曆了四色天劫後,金蛋變得更加通透,傳出的脈動也更加清晰,昊陽清晰的感受到從裏麵傳出的濃鬱生機。


    輕輕撫摸著金蛋,昊陽明白並不是它沒有能力引來五色天劫,而是這個世界根本無法凝聚五色天劫。


    “看來必須要到仙界才行。”


    昊陽能夠感受得到金蛋此時被一股力量包裹住,那力量隨著世界的複原變得越來越強,他明白這是世界在阻止天陽劍的出世。


    天陽劍能夠度過四色天劫已經出乎昊陽的預料,他有種感覺當他飛升仙界時,五色天劫會立刻降臨,到時候能不能度過要靠天陽劍自身。


    完成了一日的修煉,昊陽站起身子來到窗邊,正好看到在院落裏玩耍的玄戰父女,


    “爸爸快來抓我啊。”


    “女兒你慢點,別摔倒了。”玄戰話音剛落,就看到玄玉撲通一聲摔倒。


    “嗚嗚……”玄玉立刻哭了起來。


    玄戰上前將其一把扶起,看著傷口留著鮮血,眼中露出心疼之色,立刻幫她止血療傷。很快傷口長出了新肉,看不出曾經受到過傷痕。


    玄玉好了傷疤忘了疼,見到傷口不疼了,立刻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再次和玄戰玩耍了起來。


    昊陽看著玄戰父女,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隻是這笑容一閃既逝,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機從他身上散開。


    “噬魂穀!”


    這時,玄戰突然抬起頭,正好看到了昊陽那充滿了殺氣的麵龐,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當天晚上,昊陽正在調息,突然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睜開眼睛看了過去。


    很快,玄戰的聲音傳了過來,“昊陽,睡了嗎?”


    昊陽起身打開房門,微笑道:“有事嗎?”


    玄戰拿起手中的酒瓶晃了晃,從裏麵傳出水聲,說道:“晚上悶得慌,想找你喝酒,不知你有沒有時間?”


    昊陽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時間當然有,就怕你的酒水不夠。”


    玄戰哈哈笑道:“這你放心,你能喝多少,我就能拿出多少。走,我們找個清淨的地方暢飲。”


    昊陽回頭看了一眼白靈,揮手灑下一道結界後,和玄戰離開了村莊,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上麵。


    山風帶著涼意,吹拂在兩人麵頰,讓兩人感受到一陣清涼。


    玄戰遞給昊陽一個酒瓶,昊陽接過後也沒有說話,開壇後仰頭喝了幾口。酒水辛辣,隻是凡人世界裏最普通的烈酒。


    玄戰也喝了一口,這時,昊陽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玄戰放下酒壇,看著昊陽問道:“白天我感受到了你身上露出的一抹殺氣,你是不是也打算去報仇了?”


    昊陽沒有否認,點頭說道:“沒錯,拖了這麽久,也是時候去收我的血債了。”


    玄戰歎了口氣,說道:“如今修真界極不穩定,倘若你再去弄出什麽大動靜,到時候很有可能發生突變,導致修真界無法複原。一旦到了那種境地,修真界將成為一個死的世界,修真者將不再,凡人也會因為惡劣的環境而不能生存。你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堅持己見嗎?”


    昊陽沒有說話,仰頭猛灌了幾口烈酒,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浸濕了他大半個胸膛。


    片刻後,昊陽突然開口問道:“你大仇得報,是什麽心情?”


    玄戰歎了口氣,眼中露出痛苦之色,說道:“沒有想象中的快感,反而心情沉重,和我曾經想過的差太多了。甚至有些後悔,過去的十年我一直沉浸在仇恨中,有些忽略了玉兒,讓她一直生活在了孤獨中。現在想想我這個當爹的真是失敗,不但沒有好好保護好玉兒的母親,竟然連女兒都沒有照顧好。所以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把接下來全部的時間都放在玉兒身上,好好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所以昊陽,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從而忽略了四周你所在乎的人,有些事情當你想後悔時已經來不及了。”


    “你能說這些話是因你已經大仇得報,而之所以覺得痛苦是因為你報仇的對象是自己曾經的親人。但我不同,我的師父死在毫不相關的人手上,我殺死他們是不會有絲毫的心理壓力。”昊陽語氣平靜,仿佛在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玄戰看著昊陽,忽然覺得此刻的他和當初的自己很像,那眼神、語氣、甚至神態都極為相似。他記得在自己的記憶裏曾經也有人勸說過自己,但他沒有聽從,而是選擇了固執己見。


    他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像我這種雙手沾滿了同門鮮血的人確實沒資格教訓你。剛剛的話你還是不要放在心上。”


    昊陽到嘴的酒壇微微一頓,將其放下後看著玄戰,說道:“玄兄,我不是那個意思……”


    玄戰抬起手阻止了昊陽說下去,說道:“我明白,好了,不開心的話到此為止,今天我們就談談彼此曾經經曆的有趣事情,如何?”


    昊陽微微一笑,說道:“還是先說說你的事情吧。”


    “也好,記得三百年前我剛被四象門收做弟子……”


    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第二天到來時,兩人看到天邊一輪驕陽緩緩升起,如同一顆巨大的火球將半邊天空渲染得一片赤紅,黑暗消散,被光明重新取代,萬物也在這光芒下複蘇,新的一天開始了。


    昊陽和玄戰身邊擺放著大大小小數十壇酒瓶,但兩人卻顯得精神奕奕,這點程度的酒已經無法對他們造成太大的作用。


    兩人看著升起的驕陽,盡管沒有在萬丈山崖眺望的波瀾壯闊,卻也有種名叫平凡的美麗。


    村子裏的人已經開始一天的勞作,隻有一些老人留在家裏做些家務活打發時間。當玄戰和昊陽回到家時發現玄玉已經不再房間裏。玄戰神識一放,立刻看到她已經到了老嫗的家裏,正津津有味地聽著老嫗說的故事。


    昊陽回到了房間後,看到白靈依舊雙目緊閉,似乎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已經昏迷了這麽長時間,按理說早就該醒來,可為什麽還在昏迷?”昊陽低聲喃喃,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難道妖族和我們不一樣,突破到化神境界還需要其他的條件?”


    想了片刻都不明所以,昊陽再次下樓,打算和玄戰詢問一下,希望對方可以知曉一些事情。


    玄戰聽到昊陽的擔憂,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對於妖族我也不是很了解,畢竟人族和妖族不相往來,最近幾百年來也沒有發生爭鬥。不過它們和我們人類不一樣,無論是修煉體係還是體內經脈的分布都大相徑庭,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昊陽聞言心中的不安更大了,玄戰見此立刻安慰道:“你也用不著那麽擔心,那個靈狐小姑娘氣息平穩,境界也徹底鞏固,應該沒有太大的危險。我看我們還是先觀察一陣子,如果一直不醒來我們再另尋他法。”


    昊陽想了想,如今也隻能這樣,點點頭上樓繼續看著白靈。


    一周後,昊陽見到白靈依舊沒有要蘇醒的跡象,終於再也坐不住,將白靈收入煉仙寶墜後,下樓找到了玄戰。


    玄戰似乎早就預料到昊陽回來,不等他開口,便說道:“距離此地西北方十萬裏的地方,有一片樹林,據說曾經有將妖族在那出沒,你去那裏找找看或許會有一些線索。”


    昊陽點點頭,抱拳說道:“多謝,大恩不言謝,若以後有緣再見,後會有期。”說完直接衝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瞬間消失在了玄戰的視野中。


    玄戰看著昊陽離開的方向,喃喃道:“有緣再見。”


    這時,玄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玄戰立刻回應了一聲,起身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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