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顆亮閃閃的東西從鳥巢裏滾了出來。


    一隻赤紅色的變異蜈蚣快速的朝那顆亮閃閃的東西遊了過去,一口將它吞進了嘴裏。


    孟慶陽剛剛亮起來的眼睛,瞬間變得血亮血亮的。


    手裏的匕首唰的刺入變異蜈蚣的脖頸位置,刀尖直接沒入地麵,任憑變異蜈蚣如何張牙舞爪也掙脫不開。


    孟慶陽看著還在垂死掙紮的變異蜈蚣,剛吐出一口氣,眼睛的餘光就掃描到那些往他的大鳥巢裏麵紮堆的變異蜈蚣和變異蠍子。


    霧草……


    都是識貨的?


    就他有眼不識金鑲玉了?


    這大鳥巢裏的寶貝看來不止一個!


    孟慶陽快速的撈起地上的大鳥巢,小心翼翼的將它重新擺在了桌子的正中央。


    差不多時刻。


    胡千裏家。


    “姐夫,你這出門拾荒就出門拾荒,怎麽還頂個大鳥巢回來?”蘭謹拎著麻袋,嫌棄的將地上的鳥巢往一邊踢了踢。


    這動作剛好被出來的胡千裏看到,氣急敗壞的衝上前後說道:“別…….別,這裏麵說不定有寶貝呢!”


    蘭虹剛重新哄睡了孩子從屋裏走出來,就看見自家親親老公抱著一個鳥巢跟寶貝疙瘩似的,笑著說道:“你看你這滿頭滿臉的蛋液…….有寶貝,那也不都爛裏麵了。”


    “你懂啥,看看這個是啥?”說著胡千裏從口袋裏摸出來了好幾塊能量石,在蘭謹麵前過了一圈,隨即就塞到了蘭虹手裏。


    蘭謹:……


    蘭虹:……


    兩姐弟同款震驚臉。


    原本以為那幾麻袋芡實的收獲就夠讓人驚訝的了,沒想到這後麵還有更讓人震驚的等著他們。


    胡千裏拿著鳥巢左看右看的,還煞有介事的吹了吹上麵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嘴裏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麽。


    蘭虹盯著手裏的能量石,眨眼,再眨眼……還在!


    是真實存在的!


    是他們家的!


    “老公,你出息了!”說著蘭虹就直接跳到了胡千裏的背上,給她來了一個大大的後背擁抱,直勒的胡千裏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媳…婦,鬆開……鬆開…….”胡千裏單手巴拉著蘭虹的胳膊,臉憋的通紅,有氣無力的說道。


    聽到胡千裏這喘不上氣來的聲音,蘭虹察覺到了胡千裏的異常,呲溜一下從胡千裏的背上滑了下來。


    胡千裏揉了揉被勒疼的脖子,找了個光線最好的地方,準備開始分解這個鳥巢…..這鳥巢看著可比他在樹上找到的那些要大的多。


    不知道裏麵…….


    三十秒後……


    蘭謹眸色發亮的看著那一顆顆滾落出來的能量石,眼神就如一排排瓦數逐漸變大的白熾燈似的,越來越亮。


    一個,兩個,三個……..八個,九個……


    蘭虹撫著胸口,感覺她現在是要喘不上氣來的那個了。


    天降橫財……


    淡定,淡定…….


    胡千裏拆解鳥巢的手越來越抖,這哪裏是鳥巢,這分明是能量石的巢穴好不好?


    興奮的不止孟慶陽和胡千裏家,就連萬和、向旭和嚴虎兄弟都發現了鳥巢內裏的乾坤。


    甚至三個少年還第一時間發消息給了莊曉,告訴了她這一消息。


    得了莊曉特別嘚瑟的一致答複:那是,姐這手指今晚可是開了光的!


    收到消息的三個少年,全部在家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


    以後他姐說東,他們絕不往西;說西,他們絕不多瞄東邊一眼。


    “霍驍,今天晚上你說能下雨不?”莊曉一麵摳著鳥巢裏麵的能量石,一麵說道。


    霍驍將手裏的能量石檢測完畢,放到高等級的那一小堆中,慢悠悠的說道:“你說能下就能下。”


    莊曉:……


    她說能下就能下?


    你咋不說我能上天呢?


    莊曉在心裏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暗忖道霍小哥現在真是越來越沒有原則了。


    心裏吐槽完,嘴裏也沒忘了吐槽,於是她繼續說道:“那我說能下,下一場大暴雨,直接將這場山火給澆滅了。”


    隨即又想到了什麽似的說道:“這山火一燒,咱們安全區的範圍是不是就能拓展到背嶺山東側了?”


    莊曉自顧自的說著,也不指望沉迷於檢測能量石中的青年,能給個什麽答複。


    忽然,她雙眼一亮,媽呀,這要是大火滅了,她是不是可以去撿能量石?


    她的這眼睛多好用啊……一片黑漆漆的焦土裏麵,尋找白色閃光的東西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還有那芡實大湖,肯定幹涸不了?


    是不是可以再去幹一票?


    莊曉越想越興奮,這雨下,必須下……


    就連躺在床上後,莊曉嘴裏都還在嘀咕著什麽急急如律令,九天玄女之類的詞匯,直到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一切才歸於平靜。


    窗台上插在瓶子裏麵的跳舞草枝條,小小的身子下麵長出了白色的嫩芽。


    淩晨三點鍾。


    電閃雷鳴,傾盆暴雨從天而降。


    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天地。


    莊曉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未睜嘴裏念叨著:下雨,下雨,下雨…….


    說了三遍之後,人砰然倒下,腦袋重新和枕頭來了個親密接觸。


    霍驍雙眼盯著屋頂,聽著屋外屋簷上滴落的嘩啦啦的水聲,不由的輕笑出聲。


    果真是下雨了啊!


    一直在背嶺山上觀察山火火勢的蕭晏眾人,此時一個個澆的都跟落湯雞似的,哆哆嗦嗦的開始朝著山下走去。


    下雨後,他們在雨裏淋了整整一個小時,直到見到遠處山火有所緩解,方才緩慢下山,尋找避雨之所。


    所有人心裏都很清楚,這跟天漏了似的下雨若是能下一整夜,這山火必滅。


    不過,這裏還是得留守人員隨時觀察。


    次日清晨。


    霞光萬丈,冷意逼人。


    又降溫了。


    莊曉的小花棉襖離上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院子裏麵水毒芹、猴麵小龍蘭,還有霍驍窗下的三棵毒草都開始掉葉子了。


    莊曉最為惋惜的是嚴明送的那棵說是花朵變成白色後,便能噴出腐蝕液體的植株。


    可是,按照它現在的狀態和當前日複一日變冷的溫度,她怕是無緣得見了。


    而跳舞草像是不知寒冷為何物似的,還在生長,隻不過就是生長速度比從前略微緩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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