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遠也認同她的看法,道:“我嚐試跟趙二溝通,但他什麽都不說。從他的狀態看,當年應該也是知情的。”


    喬予卿點了下頭,“看來他的嘴太緊了,可以嚐試從他的弱點出發,趁他意誌力薄弱時,再問當年的事。”


    “嗯,我會讓人繼續盯著他的。”


    兩人正說著,喬嶼衡來了偏院。看兩人在躺椅上納涼,漫步過來。


    “爺爺奶奶都醒了,咱家這位客人,是不是該移步正堂了?”


    霍懷遠立刻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我這就去拜會爺爺奶奶。”


    稱呼兩位老人,喬字都省了。


    喬嶼衡滿臉戲謔,“呦,霍總想轉正的心思,昭然若揭啊。”


    被調侃的男人一點都不惱,唇角勾得大大的,沒有反駁他的話。


    一行三人,來到正堂。


    喬老爺子和喬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喝醒神茶。


    三人各自問了好,也坐在下首,陪兩位老人聊天。


    霍懷遠順道將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恭敬道:“爺爺,前段時間得了些好茶,帶過來給您嚐嚐。”


    將茶葉放到二老中間的桌子上後,又將另外一個小盒子,放在了靠近喬老夫人那邊,“奶奶,聽聞您喜歡收集玉飾,這是晚輩精心為您挑選的玉佩,希望能得您的喜歡。”


    喬老夫人笑著接過,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塊質地上乘的和田玉佩。玉佩溫潤如脂,光澤柔和,上麵刻著一個雲紋,一看就讓人忍不住輕撫上麵的紋路。


    “懷遠有心了,奶奶很喜歡這個禮物。”


    雖說當年,因為霍懷遠拒絕,兩家的婚事沒有成。但這麽多年過去,兩位老人也沒在揪著不放。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不幹涉其中,才是最好的做法。


    看著儀表堂堂的霍懷遠,兩位老人心裏還是很滿意的,一下午的聊天,賓主盡歡。


    當晚,霍懷遠留在喬家老宅吃了晚飯,才離開。


    喬予卿將人送到老宅門口,見他還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有些無奈,輕身抱了抱他,“回去吧,明天見。”


    女人主動投懷送抱,趁著夜黑,他抱著人一個轉身,躲在了旁邊的大樹下。借著樹幹的遮掩,他俯身吻上了惦記許久的唇。


    喬予卿被他這大膽的動作嚇了一跳,伸手推他,卻絲毫未撼動半分。


    這人真是太胡鬧了,在老宅裏,竟然這麽大膽。


    不過很快,她的思緒就不清明了,淪陷在男人時而溫柔時而強勢的吻中。


    ……


    第二天清晨,喬老夫人醒來,有些愣神,也許是昨日孫女提到小女兒曾經用過的名字,晚上睡下,便做了夢。夢見當年女兒失魂落魄回來的畫麵。


    一連一個月,女兒不聲不響,沒了往日的活潑勁,她知道女兒是受了情傷。沒有過多打擾,隻默默看著她,她相信她的女兒,能走出來。


    果真在第三十五天時,女兒將自己收拾妥當,來找她,開口第一件事,便是要改名字。


    她什麽都沒問,答應了。雖然當初讓女兒姓惠,是因為娘家沒有後人,但隻要女兒過得開心,怎樣都可以。


    第二件事,便是說自己的婚事,要自己做主。如果她不想結婚,便不結婚。


    聽到這個條件,她的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恨極了傷害她女兒的人。但見女兒好不容易走出來,她隻能點頭同意了。


    她幻想女兒過幾年能走出來,卻不想,二十多年過去了,女兒一直獨身一人。


    思緒回神,她拿出老相冊,翻看當年女兒的照片,突然一張高中畢業照,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上麵有個長相清秀的男孩,側頭望著身旁的玉兒。


    她心中突然有了猜想:難道這個人,就是當初傷害玉兒的人?


    她叫來老爺子給她安排的保鏢,“小李,你幫我調查些事,一定要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李奕看老夫人這麽嚴肅,很認真的點點頭,“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說。”


    喬老夫人讓李奕調查的,就是照片上這個看玉兒的青年。通過照片後麵的名字,她知道他叫盛易。


    不得不說,老夫人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當年盛易和惠玟玉(現在叫喬貞玉),確實有過很深的感情,當年惠玟玉差點將人介紹給家裏前,發生了意外,同學會上醉酒的盛易不知怎麽,和另一個女同學睡在了一張床上。


    第二日一早,恰巧被惠玟玉碰見,那女同學衣衫不整,捂臉從房間裏跑出來。惠玟玉傷心欲絕,無視看見她的盛易,轉身離開了賓館,當即離開了景城,再未出現。


    她不知道,從她離開那日起,盛易就在找她,二十多年,從未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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