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們的教育局長先生,太需要趕在區委書記之前,搶先趕到205國道立交橋那兒了。來表現出自己的工作能力和才華來了。尤其是在他大局長聽到區委書秘書的強硬的不置可否的口氣,更是令我們的教育局長先生心慌意亂的。急不可耐,坐立不安的了。


    無奈何,酩酊爛醉的他,目前的狀況是一種身不由己,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醉酒醺醺之中的教育局長先生,怎麽可能駕駛著私人用車,去到205國道立交橋那兒去的呢。


    有關個人的私事下,教育局長先生又不願意使喚他的專職司機。除了一些其他的原因之外,尤其是在涉及到個人私事方麵,從一些高官們腐敗的案例中分析,教育局長先生就是更加的警惕心極強,更加的不願意使用他的專職司機的了。


    於是他在顛三倒四的語句中,給他的專用司機打電話。要他十萬火急的到此處接他來呢。馬…馬…馬上…一分鍾都…都不要耽…眈誤。


    聽到了區委書記的秘書打來的電話,醉酒中的教育局大局長頓時被這個令他驚掉下巴的命令,在酩酊爛醉中,給驚嚇掉了,霎時間,他那被酒精過度熏染遍了的腦袋瓜子,在昏昏然中,有點兒蒙圈到極點了。於是,在他的心裏便是產生出一些抵觸的情緒和想法。


    怎麽可能?不?不?不?不會吧?


    他下意識的自言自語的嘀咕著,用抵觸情緒,為他的教育界的同仁們做一些強詞奪理的辯解。


    再接電話中,如夢如醉的教育局長,在驚愕中,連續低語著三個不,再加上一個不會。他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事實存在著的,在他的心裏又不大相信存在著的,聚集在立交橋之上那兒的一些已經退休多年的教師們,憑著什麽?聚集在那座立交橋之上打卡地兒,去那裏去幹什麽?


    真是懂得趕時髦,湊熱鬧,這一些叫人不省心的老骨頭們,為什麽偏偏湊熱鬧占據那個熱點打卡地,去幹什麽的呢?


    這一些老不死的是不是無事閑的,找樂與時髦年輕人一樣,搞直播帶貨?


    這一些老東們是不是需要站在最高點大橋處,向我們這小地方居住著的人們莊嚴的告訴,本地區的人們,我們這一些老骨頭在繁榮昌盛的今天,還活著。並且還是活的比任何人都好。


    這一些豁牙瞽木的老骨頭們是不是想占據此處發揮餘熱,然後把自己缺牙少齒的光榮形象掛在網上,掛在抖音上,與時髦的靚女靚仔們爭奪一席之地。使他們這一些豁牙瞽目的老骨頭們,展現一副鶴發童顏之風采,用鬆柏之姿,鬆形鶴骨展示,使之在此地出盡了風頭。


    當然這一些猜想與揣摩,都是這位在爛醉如泥中的同仁們的現任上級,教育局大局長先生,對聚集在立交橋那兒的一些老教師們的幾點誤判與推斷。幻覺與臆想。


    不會的?不會的?絕對的不會的。他一意孤行的推斷,在他的心裏麵做著否定之否定的結論。醺然的教育局長,在他的內心世界,依然還是相信他所領導的下屬。前領導的下屬,和前前領導之下的下屬,無論是什麽時候,哪個年代,他都以他的自信心打包票 ,在教育界的教師群裏,很少見有聚眾鬧事此一類,突發事件發生。固執己見的他大局長先生絕對的可以打包票,相信這一點的。


    基於這個考慮,這就難怪,他教育局長大人,在聽說此個情況通告以後,他一直把腦袋瓜子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的。他從心裏麵堅信,通過多少年以來的經曆和共事,他深知在教育界的這塊沃土上,這一些學富五車,滿腹經綸的教師們,像此類聚集,鬧事,事件,把自己像猴子一樣的展示在大庭廣眾之中耍弄,毫不客氣的說,從教育界的曆史簿上看,是根本就沒有可能發生過這種事情的。在他任期之內沒有,就是在他的任期之前,他教育局長也是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因為他教育局長清楚的知道, 在他任職以來,在我們這個小地方,從來就沒有過此類事情的發生。更不用談在他所領導之下的知識分子紮堆的園丁,人類社會的靈魂工程師們,所能夠做得到的此類聚集的事情的了。


    通過以上的分析和判斷,依舊還是目酣神醉,醺醺然中的他教育局長先生死腦袋骨的勁兒 就認固執己見的認定了。他教育局長先生絕對的不十分的相信,發生在立交橋之上那一撥老東西 ,絕對的不會是教育界的老東西?他堅信自己的判斷是無比的正確。是沒有一丁點兒疑問的。盡管這個消息是區委書記的秘書,直接給他教育局長打的電話。他也是有充足的理由抵觸的。直到區委書記的秘書,一再的強調告誡他說,我的大局長,不管怎麽樣?不要講任何的托詞,你務必馬上到現場去,目前全體人員們處理好發生在205國道立交橋聚集的事情,是當務之急,刻不容緩的大事。我的大局長,你去與不去現場,你自己掂量掂量著看吧。


    說完,區委書記的秘書便是很生氣的啪嘰一下掛斷了電話。


    在他教育局長大人剛上任的時候,他就是在榮升慶宴上,聽前任提醒過他新上任的教育局大局長,開玩笑的說,你可別小瞧了這一些教書匠,這個好漢子不願意幹,賴漢子又幹不了的職業。你要想管理好這一些教書匠, 你就得想好管理這一些教書匠們的辦法。不然呢?這句高深莫測的警示樣的告誡,前任教育局長並沒有說明,隻是留下一個令人深奧莫測的懸念。讓接任的他教育局長,在以後長久的日子裏去親自去體驗。


    在一杯接連一杯的推杯換盞中,在大口大口的咀嚼大吃中,在歡顏恭賀中,在一聲聲的碰杯中,在一陣陣的歡聲笑語中,在前任教育局長先生的昏昏然中,在後任教育局長大人的飄飄然中,前任並不再提什麽。隻有在醺然中不斷的退讓與祝賀。是的啊,前任教育局長能夠說什麽呢?他尤其是看到原來圍繞在他身邊的,不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們,在這個時刻,都是一擁而上的一撥接連一撥的圍繞在新任的教育局長身邊。人群撇下他這個前任教育局長,與他這位前任教育局長反水變節後,便是潮水一樣湧向現任的教育局長的身邊,祝賀獻媚討好說著太多太多的阿諛求容奉承話的時候,失落的他,失落和傷感 ,傷心和沮喪,五味雜陳摻雜在一起,喝了貓尿似的,一股股的尿騷,從口中嘩嘩嘩地向外翻滾。


    不過一件事情,直到現如今,現任的教育局大局長,還是記憶猶新,時常永記在他的腦子裏的。在那個丫字形橫跨205國道之上的立交橋那兒, 除了在前一些日子,我們學校的一位女教師因為感情問題,從立交橋之上的最佳的位置,做網紅狀,像一隻在奔跑中刹不住車的鴕鳥一樣,飛躍而下,以身殉職。慶幸的是那位殉情的女人,再死之前為我們單位留足了足夠了麵子,體桖教育界的領導,以高風亮節的姿態,選在立交橋這兒去死,不然,哪位殉情的女士,真的死在工作單位裏,選在我們學校的膀子樓頂上,像鳥兒似的 ,一躍而下殉職,還真的會是給他教育局長和一些領導們招來很大的麻煩。無論怎麽解釋,也是解釋不十分的清楚的。


    在曆史長河中的印記中,在我們學校的曆史簿上的記載,在立交橋這兒,所有發生過的使人記憶猶新的事兒,就屬於在文革時期期間,一位一腳踢不出屁來的初中生,在眾多的精英薈萃的隊伍裏,盡然拔杆而起, 像一位水滸傳中的一員猛將似的勇猛,麵對著複雜的事態,猛然從同伴中,搶過一麵鮮血一樣紅的旗子。大聲呼籲。同學們…我們從今天開始正式…怎麽。怎麽。


    這誓言鏗鏘有力,氣衝誌定。令在場的所有的人深受鼓舞。


    從此以後,在我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便是出現了一位所向披靡,無堅不摧的土霸王。在以後的很長的日子裏,那位舉世無敵的勇士,便是被化為一名三種人處理。由於時代的變化,時移世換,陵穀變遷,文革時期的佼佼者,被降職降薪灰溜溜的下台了。在過了一段時間,在我們這個小地方就再也不見這位勇敢的勇士的蹤影了。


    至於這位勇敢的娘娘踹的勇敢者,當時和以後的具體的細節如何,那 都不是在這兒所需要談論著的事兒的了。


    與此相反,在橫跨205國道立交橋之上那兒,除了以上,使我們學校名揚天下的奇恥大辱的事例以外。就是九十年代時期,在這個立交橋之上發生過的,使我們這個小地方的人們,多少年以後,長談長新,長談長慕的一個話題了。據聽說,那年代被評選為先進工作者的幾位教師和先進工作者中的佼佼者,區先進標兵們。在我們這小地方的最高點,立交橋之上那兒。當時的最叫人可炫耀的位置。也就是現如今青年人熱衷的熱點打卡地。披紅帶花,花當然是紅色的紙裝飾而成的花。披紅倒是貨真價實的紅的睜不開眼睛,像燃燒的火焰般的綢緞定製。像解放戰爭時期的解放軍連長似的交叉披掛在兩肩,交叉披掛,那紅,那花,映照的那一些個先進工作者們的臉蛋子越發的像發情期間的大猩猩似的,紅的使的享受此殊榮的先進工作者們抿不上嘴巴,紅的使觀望著的人們羨慕不已,浮想聯翩。大部分的觀眾們,都在心裏麵默默的思念著,我如何的向披紅帶花的一隊列的先進工作者們虛心的學習的呢?因為那個年代的人們的思想單純的很,還沒有嫉妒和恨的意識,對於身邊的成就高於他們的先進們,他們隻有羨慕,而沒有任何的其他的雜念就是了。


    雖然他教育局長先生,清楚的知道,在以往的日子裏,立交橋那兒幾乎都是聚集一撥又一撥的不同層次的人們。但是人家可都是奔著那兒的熱點之地打卡地而去那裏的。人們熱衷於去哪裏,人家都是為了拍拍照,錄錄像,為了直播帶貨才可能去那裏的。除此之外,人家誰又會去205國道立交橋那裏幹嘛?是去吃過往車輛排下來的廢氣,還是站在這座高高在上的立交橋之上觀景。奶奶的,這一些本來就是令本地區的居民們觀膩了的厭煩透頂的地兒,還是讓外地人來觀賞的吧。


    更何況,現如今普遍的人們,都是務實的,拜金的,除了為了一個字一是錢和錢,二還是錢和錢,三還是錢。而到那個丫字形立交橋之上那兒拋頭露麵的,搶占熱門打卡地兒,除了為了一個字錢之外,人家誰還是傻了吧唧的,大老遠的非的跑到這兒現身露臉的呢。


    過了一會兒,有些清醒以後,教育局大局長不敢在怠慢了,對於他大局長先生來說,他一丁點兒都不敢怠慢了。


    火燒火燎的他,便在殘言斷句中,打電話給他的秘書說,你馬上打電話通知鄭毅校長,就說…我說的,讓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立交橋那兒去,馬上。


    一再的囑咐他的秘書,叫鄭毅校長無論如何也要抓緊時間,退掉一切的一切的事兒,以大局為重。你告訴他鄭毅校長,他要是慢一步,我馬上撤他的職。


    先放下這位喝醉酒的教育局大局長不說。因為明眼人都比較清楚的,處於醉酒中的男人,是根本做不到去現場的能力的,但是在這個嚴峻的形勢的逼迫之下,他又不得不親自趕到現場去。


    他的專職司機剛剛到他的麵前,他便是急急忙忙的鑽進大眾帕薩特轎車。還沒有坐穩,就對氣喘籲籲的專用司機說,快…越快越好。在教育局長先生的催促之下,大眾帕薩特 在發電機的轟鳴聲中,開弓的箭似的,向前方飛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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