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學校工作的大部分的教職工們的家屬們,在一般的萬般無奈,不得不的境況之中,在他們和她們的家裏麵,沒有出現什麽重大的事情和突發的事件的情況之下,基本上是不大可能會到我們學校裏麵來拋頭露麵,來登門拜訪,粉墨登場,來供別的人來欣賞 ,來無緣無故的被其他的人們,評頭論足的;或者有事無事,無緣無故的來學校探班巡視來的。他們和她們的家屬們,都情願的寧可,甘心去做一位深居淺出,銷聲匿跡的先鋒而不顧。也是基本上盡量少的,來我們學校裏露一下臉蛋,刷一刷存在感的。不管我們學校的哪一位教職工的女人是怎樣一位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似的女人,還是某一位女教職工嫁了一高富帥的帥哥,還是他們和她們娶了或者嫁了一位本地的富豪大款,達官貴人,或者是那一位教職工,家中生了一個可愛喜人的乖寶寶。或者是家中的那一位教職工們的子女金榜題名時的,他們和她們的家屬們,即便是在家裏抓耳撓腮、閑得蛋癢癢,樂的欣喜若狂,屁顛屁顛的,也不可能想到我們學校走一走,逛一逛的。顯示和炫耀幾次,因為我們學校裏麵必定不是商場,市場,舞廳,歌廳,影院,不是三裏屯,不是禦和園,更不是萬達廣場。


    那位教職工們的家屬,他們和她們的男人、女人,或者是他們和她們的孩子,也許是男孩,也許是女孩,都是如此的想法。家屬們默契的程度思想相當的一致。就是盡量少的到學校裏麵來,除非有非要來不可的事情,不得不來。


    除非家中,在瞬時間裏,發生了什麽重大的急事,像家中的老人病了,孩子有火了,孩子被人家打了,沒有帶家裏麵的房門鑰匙了,家裏麵沒米沒麵、已經解不開鍋了,家裏麵被人開門撬鎖偷了,家裏麵的門鎖壞了,家裏麵出現嫌疑人了,家裏麵出現了突發的事情了,等等等等 ,諸如此類。再不就是,有什麽小三,小四的騷擾了什麽的了。因此這般,受了委屈了。


    總之,除了以上的一些緊急情況之外,大多數的教職工們的家屬們,都是不大可能步入我們學校的那個稀了嘩啦亂響,鏽跡斑斑的兩開著的黑色大鐵門半步的。免得被好奇心極強的教職工們在當麵,或者在後麵對人家品頭論足的觀察,或駐足欣賞,細心審視的程度就像觀賞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似的,反過來正過去的,反複地觀賞。說不好聽的話,此時此刻的那位家屬就像一隻掛在售貨架子上麵展示,被任人宰割的山羊。


    此時此刻的女教職工們,或在不遠處指指點點的,小聲嘀咕,哎,你看。這可是誰誰的媳婦兒漂不漂亮,什麽相貌如何,身高如何,梳妝打扮如何,包括對他們和她們的態度如何,是禮貌對待,還是不理不睬,有關那位家屬們的臨時表現和一舉一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會被我們學校的教職工們在腦子裏邊記錄在案的。是多少年都不會忘記掉了的。因為大部分教職工們在這個事情上,關心他人,相比較,比他自己還要重要的呢。


    換言之,如果是那位家屬是男的呢。


    更是不得了的事情了。尤其是我們學校裏麵的女教師們,她們絕對的不會放鬆對那個男家屬的欣賞的欲望。什麽他的身高體重,相貌與缺陷如何,是不是黑,是不是白啊,是不是有口才,是不是跟她們談吐,有禮貌待人啊,評頭論足的到在那裏工作啊?是什麽職位的啊?父母是不是家裏很有錢的啊?如此類推,等等等等。因為這一切問題,就是決定著那位女教職工,在我們學校的地位的高低的問題,所以有關這一些問題,便全都是我們學校的女教師們談論著一大熱門的焦點。


    人家男人什麽帥不帥的啊,是帥哥,還是醜男的呢。都會是我們學校的女教師們永遠談論著的,永遠樂此不疲的,常青常綠的話題。


    尤其是哪一位男教師或者哪一位女人把自己的孩子帶到學校裏麵的時候,我們學校的女教師們馬上一窩蜂的圍將過來,像欣賞一件圖窗裏麵展示著的國寶似的,反過來調過去的,細細的觀賞,唯恐遺漏下什麽瑕疵。她們在嗲嗲的呼喚著寶貝寶貝的同時,在探究相貌的同時,在心裏確實探究著有關基因的問題。恨不得把遺傳基因檢測報告研究個透。遺傳基因檢測是否匹配,正麵在看看母親,側麵在觀察著父親,在動手撫摸孩子的嫩嫩的小臉蛋的同時,其實內心裏是在探究著,這個小寶貝與父母相比較,那裏有像的地方,那裏有不像的地方呢?是取了父母的優點了,還是遺傳了父母的缺點了呢?還是基本上都遺傳了倆個人的缺點了呢?


    嗨嗨,這跟你有關係嗎?我的天啊。這可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你怎麽管的那麽的寬啊。


    所以在我們學校裏麵,無論在那個地方,一旦出現一位陌生人,馬上就會吸引住教職工們的眼球。作為人們的關注點。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造成我們學校的大多數的家屬們,很少的到學校裏麵出頭露麵了的嗎?


    像鄭毅校長夫人的到來,當然屬於特殊情況的呢。遇到困難找組織,鄭毅校長的貴夫人當然是得找組織的了。雖然鄭毅校長在昨天晚上之前,不是,還是原來的組織部門的一把手的嗎。那麽今天在沒有鄭毅校長在的組織,算不算是一個敢於當擔的組織的呢。


    即便是這樣的,在鄭毅校長失蹤的事情上的宣傳散發中間的力度上,在以往的任何的年代,任何的一件發生過的事情上,我們學校的家屬們,還是會起到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的。


    在這一點兒上,他們和她們的功勞,肯定是功不可沒的。是絕對的不可能抹殺掉的。不管處於什麽目的,他們和她們的目標非常的一致,就是與他們和她們的家屬們同病相憐,相濡以沫,形影相隨的一起來,間或在一起,享受著天涯共此時,千裏共嬋娟的思想理念的生活吧。


    我浮淺的猜則,在我的猜則當中,我幻想著我的未來的那個遙遠的夢,又會是不太遙遠的夢吧,我的未來是一個怎麽樣子的結果的呢。在我的那個未來,對於這習慣傳承,未來的人們 還會有這個嗜好而不會感到厭惡的嗎?我有一些欣喜若狂的,在心裏麵竊竊的幻想著。


    好了,像這一些事情,隻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小插曲就是了。這個秘密是不用泄露天機的,是每一個教職工們自然而然的,在曆史的條件之下形成的習慣,都存在著的好奇的心理,和明擺著的習性。


    換言之, 就是我們學校的某一些教職工們,到對方的單位裏去,或者是在某些場所,遇見對方的同事們的呢,還不是受到一樣的待遇,在你的介紹之下,對方還不是把目光如炬的 探究著你的身邊談笑著的男人,或者你的親愛的女人,或者是把目光放到你們的孩子們的身上的嗎。


    插曲一過,言歸正傳。


    鄭毅校長的貴夫人是在許四大主任的攙扶之下,走過,在校大門口東側寬敞開闊的場地上 紮堆嘮嗑交談著的教職工們的。不管是大多數教職工們險惡的眼神,如炬的目視也好,不管是教職工們是怎麽樣的嗤之以鼻。許四大主任隻當是一場小小的毛毛雨,隻是視而不見罷了。


    許四大主任與鄭毅校長的貴夫人,就是在眾人葵葵之下,踽踽而行的,走向那一條通向上層之路的綠色樓梯通道的。


    雖然鄭毅校長的貴夫人,在上樓梯通道的時候,有點兒磕磕絆絆,但在許四大主任的耐心的攙扶之下,也無大礙,無傷大雅,還是尚能安穩拾級而上,到沒有顯出艱難險阻的 ,狼狽不堪的尷尬的狀態來。


    就在鄭毅校長的貴夫人,走過在校門口東則寬敞開闊的地方,在此地紮推聊天的教職工們的時候。


    在那裏站著的教職工們的表情是五味雜陳的,是尷尬,是強笑,是窘態,是冷漠, 是憐憫,是同情,是傷感,是皮笑肉不笑,是似笑非笑,還是,總之,在鄭毅校長的貴夫人,經過每一個人身邊的時候,大家夥兒的臉上,是表現出各種不一的尷尬和囧態的表情包。


    空氣是沉悶的,教職工們的內心裏是複雜,是翻漿倒海地攪動著的。是不可言說的發生一些變化的。


    不過有一點,大家夥兒的思念是一樣的,那就是由於鄭毅校長夫人的到來,由於鄭毅校長夫人的那張消沉哀傷的表情,和她的那雙紅腫無神的眼睛,就可以充分的分析的到,鄭毅校長百分之百的是真的,確確實實的是失蹤了。而不是謠言和傳說,而是的的確確的失蹤,是沒有任何的疑問的了。


    此時此刻的教職工們就是在靜默中,默然而站,目送著鄭毅校長的貴夫人在許四大主任的攙扶之下,緩慢地走向了那一條綠色樓梯,那一條有史以來,就是通向上麵之人的領導班子成員們的綠色的通道。


    此時此刻,漠然站在寬敞開闊的場地上的教職工們,沉默的就像送葬者的隊伍似的,默哀而站。靜默低垂,悲傷哀悼。


    在靜默了一個短暫的時間,在又經過一陣一陣的,清醒期的時間以後,有的教職工們似乎清醒點兒似的,紛紛醒悟,圍定那位強悍如牛的體育棒子。


    幾個年輕的教師,紛紛的劍指,向那位強悍如牛的體育棒子說,“醒醒。哎,你剛剛想說什麽來著,棒子,那氣勢,怎麽看怎麽就像是狼吼虎叫的。凶神惡煞似的。”


    美女音樂教師馬上接過話茬對準棒子道,“對呀。你這個憨棒子。你剛剛想說什麽來著,嚇人到怪的,像發情的母貓。快快,快快地與姐姐交代坦白。你這個憨棒子。”


    說後美女音樂教師像剛剛的舉動一樣的架勢,走近強悍的如牛臉色黢黑黢黑的棒子身邊。眨巴著期待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棒子的嘴巴。好像不是這樣子的盯緊,從棒子的嘴巴吐出來的每一句話,就會流失掉似的。


    美女音樂教師用著,美麗動人又加犀利的大眼睛,火辣辣的劍逼著強悍的如牛的體育棒子。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的跡象。


    “你倒是說啊。怎麽啞巴了。像一個受傷的流浪狗一樣的了。畏畏縮縮的,瞧你的呆樣,傻乎乎的。”


    美女音樂教師嗔怪地,抱怨著強悍的如牛臉色黢黑的體育棒子。


    “過來。姐吃不了你。你還的像一個男人樣嗎?”


    美女音樂教師向前走幾步,逐漸地拉近和體育棒子的距離。


    強悍的如牛的體育棒子見狀,連忙服軟認慫的後退了幾步,並且雙手捂住早就已經發厚紅腫的兩個耳朵。


    顫顫抖抖地說,“我的親愛的姐姐。我能有什麽想法啊”。


    說便,他就補充道,“姐姐,我不過是一個體育棒子嗎?這可是你說的。”


    體育棒子,嬉皮嬉皮的回敬。


    “滾一邊去,去。說正事。”


    “對。棒子。說正事,說正事。就別逗了。”


    看到大家夥兒,隨聲附和的樣子。


    體育棒子故作高深,言不由衷的。


    “誰不知道我,稀了馬虎的,我有什麽正事”。


    他在呲溜呲溜的轉動著眼球,觀察了一個教職工們的情緒以後,便是轉到大家夥兒們所站立的一則。


    強裝鄭重其事的吼道,“我覺得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的,作為領導們是不是應該出頭露麵了,是不是應該報案了吧。”


    然後他就是低下口氣,神神秘秘的放低了語氣說,“噓。你們說,鄭毅校長是不是沒有失蹤,是不是欲蓋彌彰,他會不會在那位小姐的床上,還是醉倒在某某人家的車上,在搞車震什麽呢吧。”


    說後體育棒子便是淫邪的嘻嘻嘻地一臉的壞笑。


    “行了。體育棒子,胡說八道什麽呢?我就知道你粗魯狂妄的棒子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母雞裝不出鳳凰來。”


    美女音樂教師聽後,臉頰慍怒,疾聲厲色地駁斥著體育棒子的腦子裏邊,都是一些烏七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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