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大燈賊亮照著大馬路上數十頭駱駝,這是一群龐然大物的雙峰駝,或站或坐,懶得的很,無論怎麽鳴笛就是不動。


    司機罵罵咧咧的出去驅趕,可是不管用,拳打腳踢都不動,你要是打厲害了它還咬你。


    劉夏蓮問豐陽道長:“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早呢,最快也得四五個小時,不來西北不知道天地有多廣闊。”


    劉夏蓮一聽這話不能在耽誤時間了,這些駱駝可都是牧民的財產,又不能打狠了,當即打開車門,對大花說:“把它們趕走。”


    大花這體型跟雪豹差不多,這段時間不用為捕獵發愁,吃的有點發福了,從六十斤生長到了七十斤。


    走起來龍行虎步,雙耳一抖,啊嗚一聲叫,本來還沒精打采的駱駝就像跳起來的彈簧,立刻集結成防禦隊形。


    大花又調皮了,猛撲過去就要咬,專門找老弱下手。


    瞬間駱駝群土崩瓦解,四散奔逃。


    這就是吃草的和吃肉的區別,吃草的看似強壯,但是沒長膽子,一旦遇到危險就知道跑。


    大花回來邀功,啊嗚啊嗚的朝著劉夏蓮叫,劉夏蓮獎勵了它一根麅子肉,順帶也給了大黃一根。


    車輛太顛簸了,實在是受罪,也沒辦法睡著覺,又走了兩個多小時,就聽見前麵狼嚎聲此起彼伏,聲波穿透人心,搞的人心驚肉跳。


    駕駛員罵罵咧咧的抄起五六半,朝著外麵就是一梭子子彈,直接打光了三十發這才算是消氣了。


    狼嚎聲被打斷,瞬間沒了脾氣。


    但是好了不過幾分鍾,嚎叫聲又起。


    “娘的,沒完了。”駕駛員換了個彈夾,下車,朝著狼嚎的地方又是一梭子。


    劉夏蓮眉頭一皺,這大黑天的,又看不清目標,胡亂開槍除了浪費子彈還有任何意義嗎?當即說:“平靜一下情緒,好好開你的車,急躁易怒隻會要了你的命。”


    “你管老子呢,我想開槍就開槍,子彈多的是。”


    大丫推車門就下去了,正常人是不是還得問一句,你剛才說什麽?


    大丫沒有,大耳帖子照臉就抽,咣的一聲,半邊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


    駕駛員端著五六半就要開槍,這才發現一顆子彈都沒了,大丫上去一把奪過槍,輕輕一用力,擰成麻花了,然後把麻花槍丟在了車內。


    自始至終,大丫始終沒說一句話。


    豐陽道長也有些愣住了,雖然他們是特殊部門,但是和地方合作的時候並不占優勢,畢竟地方才是主場。


    不等豐陽道長說話,劉夏蓮說:“這兩名駕駛員已經不適合駕駛,性格急躁易怒,無組織無紀律,下了他們的武器。”


    “你們無權下我的武器,我們沒有任何隸屬關係。”


    “你沒給我開車的話肯定沒有,但是你給我開車,你就是我的駕駛員,我看你不行,就得管你,我勸你最好保持沉默,我並沒有惡意,隻是不想讓你亂來了害了大家。如果你敢亂來,誰也救不了你。”


    後車駕駛員挺冤枉,他可沒亂來,算是被牽連了,倆人武器全部上繳,乖乖坐後排。


    後麵趙華目瞪口呆:“這樣也行?不會出什麽亂子吧。”


    趙勇笑道:“出個毛線的亂子,這些驕兵悍將,一個個自以為是天王老子,不管好了能上天。你不了解軍中,軍中實力為尊。”


    劉夏蓮重新做了安排,前車李虎駕駛,後車趙華駕駛,按照豐陽道長的指示一路向西,朝著正西方向前進。


    時間很快到了淩晨三點多鍾,突然前麵一片白霧,李虎正考慮要不要進去呢,那白霧過來了,把輛車包裹住了,可視範圍隻有三兩米,車子無緣無故熄火,怎麽打都不著,已經徹底無法開車了。


    一看這氣勢就不對,不是尋常的團霧。


    這是迷霧鬼打牆,劉夏蓮瞅瞅豐陽道長:“還請道長做法驅散邪霧。”


    “做法不還得耗費法力嗎,這就是區區邪魔歪道非常容易破,找個童子身的男人下車去放水,馬上就好了。”


    劉夏蓮看了看眾人,徐雄結婚了,李虎跟對象搞的火熱,趙勇是老油條。趙華臉一紅,推門下車來到前方放水澆地。


    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不過幾分鍾,白霧散去,天光也漸漸的亮了。這個時候才看清外麵的情況,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道路在草原上穿過。這個季節草原上的雨季還沒有來臨,大多數的草也不過到小腿那麽高。


    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大雪山,這景象真是美麗極了。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達目的地了。


    前麵停著十幾輛卡車,卡車上是集裝箱的小房子,影影綽綽的有人放哨。


    離得老遠,豐陽道長拿出手電筒,給對麵打了燈光信號,這才緩緩開過去,靠近了才發現集裝箱房子頂上架著雙聯裝的防空機槍呢,還有的人扛著四零火。


    七叔快步迎了上來:“夏蓮,你們都辛苦了,這一路可不好走。”


    劉夏蓮把麻花槍遞給了七叔:“七叔,有個駕駛員情緒失控,讓我給小小教訓了一下,你該不會怪我吧?”


    七叔一看五六半都成麻花了,那人還不得成豬頭,當即說:“他們是空軍地勤的人,咱們回去還得指望人家呢,總不好搞的太僵。”


    七叔提著槍來到那個被打的駕駛員身邊,很是誠懇,輕輕一動手,把麻花槍又給捋順了。


    駕駛員驚訝的無以複加,這都是些什麽人,沒有一個正常的,一個比一個變態。


    “我這侄女脾氣爆了點,但是人很好。這樣吧,我給你畫個平安符,你也別生氣了。”七叔虛空點指,手指頭冒金光,淩空給他畫了個平安符。


    駕駛員極為高興,連連點頭;“多謝七叔,我們回去了。”


    倆人回去了,一口氣開了幾十裏這才停下來拿了點吃的。


    臨時基地這邊,七叔把大家請到帳篷裏,給大家看錄像。


    平坦的草原上,一匹馬正在悠閑的吃草,突然草地起伏,一對兩三米的大鉗子破土而出,哢嚓把七八百百斤的馬匹抓了進沙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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