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鈞指了指四個小子:“帶保衛科吧,讓各家大人來領人,保證書寫好咯,哪個敢有下次直接法辦。”


    劉鈞上班呢,不可能耽誤太久,雖然他是大隊長,難保有人打小報告,帶著隊員就回去了。


    劉夏蓮一摸身上的人參,這可咋整,六棵小的,一棵大的都還在,還要找買主。


    剛才幹架,還餓了。


    一抬頭國營飯店,門口還寫著標語,熱情服務。但是服務員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女人,臉拉的比毛驢子長,看見來人了也不熱情。


    “吃什麽?”


    劉夏蓮看了看菜單,價格沒得說,大碗素麵五毛,肉類燉菜三四塊一份,素菜也就是七八毛錢一份。


    大丫、二丫坐那渾身不自在,第一次坐這麽高檔的飯店,衣服裏還別著斧頭呢,劉夏蓮給她們拿出來放到了蛇皮袋裏。


    “三碗素麵,小雞燉蘑菇,殺豬菜,醋溜土豆絲一盤,地三鮮一盤,再來三瓶汽水。”


    服務員看看劉夏蓮,又看看大丫、二丫,怎麽也不是有錢人,這一桌下來可是十塊錢出頭了。


    “咱們這國營飯店,可不能賒賬。”服務員提醒。


    劉夏蓮拿錢往桌上一拍,好幾張十塊的:“放心上菜,不差錢。”


    顯擺完又把錢小心翼翼的裝回口袋了,這年頭可沒有給小費的習慣。


    東北菜量大,但是要是沒有提前預定上菜還是真慢,等了快四十分鍾了才上菜,你別嫌慢,國營飯店你愛吃不吃。


    三大碗麵,上麵蓋著蔥花,分量也足。蘑菇燉小雞用的是大瓷盆,滿滿當當,這是一隻三斤左右的公雞燉的山上的野蘑菇。殺豬菜就更豐盛了,豬血腸、豬頭肉、五花肉、酸菜,也是用大瓷盆裝的,分量十足。土豆絲和地三鮮都是盤子。


    鄰桌的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這年頭能來國營飯店吃份素麵點個拌菜就不錯了,沒想到三個丫頭吃這麽豐盛。


    劉夏蓮拿起筷子:“吃,吃飽了咱們還得忙活。”


    大丫點點頭:“你們說大美知道咱們吃大餐她會不會後悔?”


    “肯定會的,不過我呢一向公平,下次就帶大美過來了。”


    三人的飯量驚人,大丫拿筷子把最後一條土豆絲吃掉而結束,服務員都看呆了,要是都這麽吃飯,後院的狗都能餓死。


    劉夏蓮突然想起買甲魚那個廣東人,他的鋪麵好像是收購藥材的。


    想到這裏立刻就趕了過去,中年男人的店鋪和東北這邊完全不搭邊,進門就一張茶桌,中年人正在那喝功夫茶呢。


    “靚女,你來了,是有甲魚要賣咩?”


    劉夏蓮把七根人參掏出來放到旁邊的桌子上:“今天沒有甲魚,山上挖了點好東西,你看看什麽價。”


    中年人揉揉眼睛,立刻拿了個放大鏡仔細看。


    一邊看,一遍嘀咕:“靚貨,靚貨,這棵人參最起碼五十年了,四百塊,四百塊。這六個小的年份低,頂多十來年,煲湯喝的用,市價八塊錢一根,我這裏給你按十元錢,一共是四百六十塊,你賣不賣?”


    “你湊個整,五百塊錢,合適我就賣了,以後有好貨我還來給你。”


    “一共五百塊,好吧,好吧。靚女說了,按照你的價格來了,聽說你前幾天抓了個嘎人犯,好厲害哦。”


    劉夏蓮也不磨嘰,拿了錢帶著大丫二丫就走了。


    屋裏就聽這中年人電話撥號到了廣東:“我這收了個七八十年的人參,完全可以稱之為百年人參了,都是老朋友,價格好說了,三千五百塊啦。”


    劉夏蓮也不知道這些,她拿著錢直奔馬車行了,這年頭馬車行都是現做的,實木加鋼鐵結構的架子,汽車的橡膠大輪胎,中間的軸都是鋼的。


    車行老板是個中年漢子,挺敞亮,不過沒把劉夏蓮當回事。


    “丫頭,要買車讓你家大人來,我怕你選了不做數,大人再找回來了。”


    “我就是我家大人,我爸林場上班,我媽在家種地。這是我自己的騾車,我自己做主。”


    車行老板來精神了,熱情介紹,這大馬車可不簡單,各種配置,手刹、夜行燈、長寬配置,木料油漆等等都有考究。


    一般情況下都是一頭騾子或者一匹馬拉車,也有那拉重貨的,一頭大牲口駕轅,三頭牲口拉套,搞個四大套,主要是為了顯擺實力,實際作用不大。


    劉夏蓮定了一輛高配版的,加長普拉斯大馬車,三百二十塊錢,先交了二百塊錢,尾款十天後提車的時候再付清。


    付錢的那一刻,劉夏蓮是打心眼裏高興,終於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車了,交通工具,在廣袤的長白山腳下實在是太重要了,有了騾車,每天可以多做許多的事情。


    女人嘛,一高興就想花錢,一下買了四件軍綠色的棉大衣,價格小貴,十二塊錢一件,都四十八了,好大一包,大丫背著。又從糧油店提了兩包小麥粉,這年頭麵粉發黃,但是味道純正,小麥味道濃,正準備找車回去呢,路過林場醫院,就見到一個男人蹲在那哭呢。


    嗚嗚,嗚嗚,嗚嗚,哭聲低沉嗚咽,斷斷續續。


    周圍的人各忙各的的,若無其事。


    並非大家不共情,而是這份工作看慣了人間的生離死別,這種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如果容易共情,人遲早會生病的。


    劉夏蓮瞄了一眼,這不是村裏的徐十八嗎?


    這人號稱是武癡,六七歲就從牛棚裏練武,腿法拳腳相當了得,十八歲當兵,在龍江省當過三年邊防,後來退了,現在在家和老婆一起種地,前些年還騎著生產隊的騾子,揮舞大刀,被隊長狠狠的批鬥過,別看年紀不大,也就是二十七八歲,但是實際上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爹了。


    “徐哥,你哭啥呢?”劉夏蓮過來問。


    徐十八一看是劉夏蓮,擦了擦眼淚:“你桂蘭嫂子住院呢,膽囊結石,疼的嗷嗷叫要立刻做手術,可是280的手術費我上哪湊去,隻交了40塊錢,還差了240呢。”書到用時方恨少,錢到用時才知難,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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