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聶予桑早早的就在會客室等著了。


    他昨天收到了律師的反饋,興奮得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自從他被抓進來之後,他什麽都沒有擔心,他隻是擔心他以後見不到韓以湄了。


    當他得知韓以湄安然無恙,馬上就要來見他,聶予桑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


    警察局的會客廳,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隔著透明的玻璃麵板,就能見到前來探視的人,其實嚴格意義上沒有庭審是不允許探視的。


    這個會客室用鐵欄杆隔開,同時可以有三個人一起待在會客室裏。


    聶予桑早早的就在會客室的玻璃麵板後麵等待著了。


    身後牆上的掛鍾在一分一秒的走動著,嘀嗒作響,聶予桑腦脖子伸的長長的,時不時回頭看看牆上的掛鍾。


    這時會客室的門開了,有嫌犯在警察的陪同下走進了聶予桑旁邊的隔間裏。


    終於十點的鍾聲敲響了,聶予桑聽到了熟悉的高跟鞋的聲音,他眼睛緊盯著門口,終於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來人當然就是韓以湄,她今天一大清早就起來梳妝打扮。


    今天她穿的是一身白色。


    一條白底淺紫色小碎花的連衣裙,外麵是一件白色的羊絨短大衣。


    很清新素雅的搭配,更顯得韓以湄清純的氣質。


    韓以湄應該是聶予桑見過的氣質最為複雜的女人了,她要嫵媚的時候就嫵媚,要清純的時候就清純,可狐媚的時候也是相當勾人的。


    今天這一身,有種人妻的禁欲中還透著嬌憨的清純,總之讓聶予桑看的轉不開眼睛。


    “以湄。”他興奮的都忘了拿起電話,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隔著厚厚的玻璃,他沒有用電話,韓以湄應該沒有聽見他的喊聲,竟然目不斜視的從他的麵前走過去了。


    聶予桑以為韓以湄是沒看見他,急忙拍打著玻璃。


    “以湄,我在這裏,你走錯了,快回來。”


    身後的警察趕緊將他按在椅子裏頭,低聲警告他。


    “不要大聲喧嘩!”


    隻見韓以湄徑直走到了他隔壁的椅子上麵坐了下來,拿起了電話。


    聶予桑使勁拍打著玻璃:“以湄,你走錯了,我在這裏!”


    這時旁邊的嫌犯也拿起了電話,隻聽到他跟韓以湄打起了招呼。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讓你不要到這種地方來嗎?”


    他怎麽跟韓以湄說話,他為什麽跟他太太說話?


    聶予桑皺著眉頭轉過身,當他看清楚隔間的這個人的臉的時候,他愣住了。


    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聶知熠的保鏢阿風,就是和韓以湄曾經有過那麽一段不清不楚的過去的阿風。


    他呆呆地又看向玻璃對麵,韓以湄正拿著話筒笑意盈盈地開口。


    雖然他聽不清韓以湄在說什麽,但是從她的口型上,他大概能夠判斷出韓以湄再說。


    “你還好嗎?”


    “我不好以湄我在這裏我在這裏,你跟他說什麽?”聶予桑拍打著玻璃窗大呼小叫的,警察再一次警告他。


    “不要再大聲喧嘩,不然你馬上給我回去!”


    “她走錯了,我太太走錯了,你把她叫回來。”聶予桑指著韓以湄跟警察說。


    他的大呼小叫終於驚動了韓以湄,她聽見了,於是目光遙遙的看向聶予桑,當他們四目相接的時候,聶予桑興奮得都要跳起來了,但是韓以湄看他的眼神出奇的冷淡,甚至是漠然,她隻是看了一眼聶予桑,然後竟然又將目光收回去了。


    此刻在她的眼中,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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