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予桑關上了門,回到了房間裏,韓以湄已經起床洗漱了。


    他走到了韓以湄的身後,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腰,輕輕的咬了咬她的耳垂,韓以湄癢的縮著脖子笑起來了。


    “你別弄,我正在刷牙呢。”


    “一起刷。”


    “你這麽抱著我,我怎麽刷?”


    聶予桑的手又探進了她的睡衣裏:“那這樣呢?能不能刷?”


    “你別胡鬧,討厭了你。”韓以湄笑著推了他一下,聶予桑又把他拽進了懷裏,在他的額頭上,鼻子上,嘴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


    韓以湄笑著躲著忽然。聶予桑捏住了他的臉,他捏的很用力,弄疼了韓以湄。


    他擰著眉頭問他。


    “怎麽了?”


    “早上那通電話你應該聽見了,那個阿風去自首了。”


    “那又怎樣?你怕會連累到你挖出你以前的事。”


    “單單一個阿風能夠影響到我的話,那我現在也不會站在你麵前了,我隻是問問你的感覺。”


    “你想聽我怎麽回答呢?那我告訴你其實我早就心亂如麻,心如刀絞,但我還得在你麵前裝作完全不在意。”


    “是真的嗎?”聶予桑好像當真了,他捏著她的臉的手愈發的用力。


    “你說真的就是真的,你說假的就是假的。”


    “我不喜歡聽你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那你偏要問。”韓以湄挑釁著他:“你問我就是這樣的回答,你現在滿意了。”


    “那如果我告訴你,他要是敢亂說一個字的話,我就會讓他徹底閉嘴,你現在心裏是什麽感受?”


    “聶予桑你也聽好了,你敢動阿風一個手指頭,我就會要你的命。”


    聶予桑的眼睛仿佛瞬間就變得血紅,捏著她臉頰的手也變成了掐著她的脖子,現在聶予桑的情緒很不穩定,一個火星就能點燃他。


    韓以湄被他掐的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但她還是在跟他微笑著,從她的嗓子眼裏麵擠出來一句話。


    “你大可以現在就把我掐死,我的七少呀,你什麽時候對自己那麽沒有信心了,我的一句話都能讓你這麽沒有安全感?”


    韓以湄的這句話也似乎喚醒了聶予桑,他立刻就鬆了手。


    “我的安全感還不是來自於你,你少氣我一點。”


    “那你偏要那麽問你怪誰?”韓以湄捂著脖子猛烈的咳嗽著。


    聶予桑掐痛了她又心疼,將她抱進了懷裏,吻著她的額頭。


    “下次別再跟我說這樣的話了,求你了,韓以湄,你知道我很介意的,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你知道我為了你什麽都能做得出來的。”


    “那你就別提起阿風,你明知道我們倆之間摻不進任何人,你還何必自己給自己找不快活?”


    “有時候我真的想掐死你,把你燒成灰,做成項鏈戴在我身上,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韓以湄微笑著仰著頭看著他:“你說這樣的話可嚇不住我。”


    “我不是嚇你,以湄,你乖乖的在我身邊,我會讓你變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是你別妄想有一天會離開我,我不管你是真愛我也好,假愛我也罷,總之你隻要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那你死了呢,你死了我可以走了吧?”


    “也許有一天我會死,但是我死了一定會拉著你陪著我。”他將韓以湄擁在懷裏,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疼的她幾乎飆淚。


    在疼痛中她聽見聶予桑夢囈般的聲音。


    “我活著你活著,我死了你也得陪著我。我們生生死死,永不分離好不好?韓以湄。”


    “好呀,那我們以後就一塊死吧。”韓以湄躺在他的懷裏,微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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