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中有話的,似是敲打,真是把人完全拿捏住了。


    誰說她是小白兔,誰說她是小綿羊。


    第一次見到韓以湄的時候,聶予桑腦子裏就跳出一句話,這個女孩子有一雙小鹿一般的慌張的眼睛。


    但其實,她根本就不是小鹿,她是一頭小狐狸,一頭特別會偽裝的小狐狸。


    此時此刻,聶予桑忽然有一種衝動,他想把麵前這個看似清純的女孩立刻壓倒在地上,將她就地正法了。


    真是他這樣清心寡欲的人,居然有一天也會對一個女人無時無刻都會有這種欲望。


    真的是邪門了。


    韓以湄仰著臉看著他,似乎猜到了他此刻正在想什麽。


    於是她笑容可掬,甚至眼神裏還帶著挑逗。


    “七少這是怎麽了?一段時間沒見,好像比我上次見你略有些變化,怎麽看我的眼神像是想把我給生吞活剝一般了呢?”她說話慢吞吞的,一個字一個字,有字非常清楚,字正腔圓的,聽她說話就是一種享受。


    她靠在牆壁上,下巴微微抬起,從聶予桑的角度,正好能把她本來就很低胸的吊帶禮服裙裏的風光一覽無餘。


    這讓他不得不想到了那天晚上,韓以湄在床上就像是一隻成了仙的狐狸。


    身體某處的僵硬,和那到處竄動的火球告訴聶予桑這一切有些無法控製。


    真的,他好像有點失控了,這個韓以湄看上去不顯山不漏水,性格溫吞,看似好像完全沒有攻擊力,但軟綿綿的刀子也是刀子,照樣能把人捅得鮮血淋漓。


    聶予桑猛的鬆開,他向後退了好幾步,一不小心撞到了別人,那人哎喲了一下,本來是打算吵架的,一瞧是聶予桑頓時就沒了脾氣,聶予桑跟他寒暄了幾句,等他再轉過身來的時候,韓以湄已經不見蹤影。


    聶予桑回到了大廳,再看向舞台,韓以湄已經不在舞台上了。


    樂團繼續演出,一直演奏了好幾首,等到最後一首曲子是生日歌,全體樂手邊彈邊唱,這曲唱完就全部結束了。


    朋友還叫了dj回家放舞曲,樂團的人就在收拾各自的樂器,韓以湄一直都沒有出現。


    聶予桑知道這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好奇怪呀,所有的套路他都知道,他甚至能夠猜到韓以湄應該不久就會再一次出現,但是他的目光仍然在大廳裏熙攘的人群中搜尋,但始終沒有看到那個曼妙的穿著白色禮服的身影。


    等朋友拉他過來一起切蛋糕的時候,聶予桑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這個樂團你在哪兒請的?那些樂手的音樂素養還不錯。”


    “以前認識的一個妹子,她是音樂學院畢業的,我昨天就跟他說我要辦個party,找個樂團過來演奏助助興,這個樂團就是她幫我拉來的。”


    聶予桑忽然興致缺缺:“行了,祝你生日快樂,我先走了。”


    “這麽快就走了呀!後麵還有節目呢。”


    “你們玩吧。”聶予桑離開了朋友家,在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個樂團正在把自己的樂器放在麵包車的後備箱裏。


    他認出了其中有一個人就是將自己的小提琴遞給韓以湄的,其實他的車都已經停在路邊等他了,他完全可以直接上車的,但他還是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詢問那個人。


    “韓以湄你認識吧?就是剛才拉大提琴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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