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冬的印象裏,韓以湄好像從來沒有這樣動作迅猛過。


    她一直是慢悠悠的,什麽事都不急不慢。


    她和阿冬認識的所有女孩子都不太一樣,當然,他也不認識太多女孩子,就那麽幾個。


    韓以湄的身上有種恬靜的,安逸的,與世無爭的氣質,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任何時候他都能感受到平靜。


    他第一次看到韓以湄如此驚慌失措,如此惶恐不安。


    都是為了那個有婦之夫,渣男薑鶴。


    他真的不明白韓以湄這樣清醒的女孩子為什麽會喜歡一個有婦之夫。


    看著她小小的身影在車流裏穿梭,有人從車窗裏探出頭來訓斥她在天橋上亂跑,韓以湄立刻反擊:“我有急事,人命關天的大事!”


    阿冬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能想象出來她此刻有多焦急。


    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車流當中,看不見了。


    韓以湄一路狂奔,終於到了醫院,一身都是冷汗。


    她一邊給護士打電話一邊衝到電梯門口,但是電梯門口好多人,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


    她從護士口中得知薑鶴還沒找到,她看著電梯門口密密匝匝的人頭,轉身就跑進了後樓梯間。


    她扶著欄杆氣喘籲籲地往上爬:“他不會從醫院裏跑出去了吧?”


    “應該沒有,我們查了大門口的監控,他沒出去。”


    “那監控能看到他去哪了嗎?”


    “醫院那麽大,而且有很多地方都是監控死角,拍不到的。”


    “他還能去哪?”韓以湄大口喘著氣,感覺下一秒就要斷氣了,忽然她靈光一現,她想起大多數在醫院的病人想不開的時候都會去天台。


    韓以湄快要累死了,剛才她已經跑了兩條街了,她累的肺都要炸了,但現在情況危急,她就算累死也得繼續爬。


    韓以湄本來運動就不怎麽好,再加上之前受過那麽重的傷,雖然已經康複了,但是總歸不能跟以前沒受過傷的時候比。


    她的胸口,腿,胳膊,腦袋,好像全身該有的部位都在疼。


    還有頭皮,當初她的半個頭皮都被火燒傷了,後來做了很多次植皮手術,現在她隻覺得腦袋頂上發緊,好像有人提著她的頭皮往上拽似的。


    好不容易她才爬到頂樓,推開了天台的門,地上有一個高高的門檻她沒看到,一下子被絆倒,摔了個大馬趴。


    正好是臉朝地麵,半個臉頰都蹭破了,火辣辣地痛,她趕緊摸了摸牙齒,還好牙齒沒摔落,不然補都補不起來。


    她也顧不得那麽多,先從地上爬起來再說,往前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天台欄杆邊緣的薑鶴。


    韓以湄嚇出一身冷汗,抖抖索索喊著薑鶴的名字:“薑鶴!”


    他聽見了立刻轉身,看到了韓以湄,狼狽又戒備地站起身,欄杆隻到他的膝蓋處,稍微沒站位就會掉下去。


    韓以湄快嚇死了,帶著哭腔喊:“薑鶴,你幹嘛!快點下來!有什麽過不去的非得這樣?”


    “我老婆不但要跟我離婚,她還要帶走女兒不給我看。”薑鶴哭了,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這時身體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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