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宮千桐不是沒有和男人親密接觸過,雖然家裏管得嚴,她仍然有空子可鑽。


    但是,聶知熠給她擦藥也不算什麽親密接觸。


    雖然他的手會觸碰到她的大腿,甚至剛才他低頭仔細幫她擦藥的時候,還有點略濕的發絲垂到了她的大腿上,他的鼻尖都快觸碰上去了,隻差那麽一點點的距離。


    所以,宮千桐也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她以為男人的呼吸都是熾熱的,她大學的時候和一個歐洲小帥哥在圖書館的監控死角裏親熱,其實本來是挺期待的,但是當那個平時看起來很清冷的歐洲小帥哥濃重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的時候,她竟有些抗拒。


    歐洲小哥還好,美國壯漢身上甚至還有體味,當然她也試過亞洲人,平時看上去挺正常的人,到了床上就變得麵目猙獰。


    可是,聶知熠的鼻息卻是涼的。


    不是透心涼那種,但至少感覺不出來溫度。


    就在宮千桐心猿意馬的時候,她的電話忽然響了,驚了她一跳,一時之間都不知道什麽東西在叫。


    還是聶知熠將手機拿給她,是她哥哥宮羽打來的。


    現在隻有她和宮羽在國內,這幾天宮羽也出差了,但她每晚都要報備她的行蹤,而且她也是有門禁的。


    今晚她把這事都忘了。


    她悻悻地接通:“喂,哥。”


    “在哪裏?今晚怎麽沒打電話過來?”


    “我,我在外麵。”宮羽能看到家裏的監控,她不能撒謊。


    “這麽晚了還沒回去?”


    “是這樣,”她慌亂地解釋:“今晚聶家四少和四少奶奶請我去他們別墅裏吃飯,後來下雪了,就,啊...”


    忽然間,聶知熠的手掌敷上了她的大腿,整個手掌都覆蓋在上麵,微熱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她就控製不住地叫出聲來了。


    電話那邊的宮羽聽見了,立刻詢問:“怎麽了?”


    她都忘了她還在跟宮羽打電話,急忙捂住嘴巴,含糊不清地說:“我在洗手間,被地上的水滑了一下。”


    “你怎麽還不回家?”


    “外麵雪下得很大,四少奶奶就讓我留宿...”她聲音越來越小。


    宮羽的語氣嚴厲:“你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


    “哥...”忽然,聶知熠向她伸出手來,宮千桐不明所以地將電話遞給了他。


    聶知熠接過電話起身,一邊往窗邊走一邊對電話裏的宮羽說:“你好宮先生,我是聶知熠,抱歉,不知道你們家有門禁,不然我會讓我太太打電話給你報備一下,你稍等,我讓我太太跟你說話。”


    說著,他就走出了房間,敲了敲隔壁房間的門:“宮先生的電話。”


    翟雙白出來接電話了,聶知熠返回房間,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對宮千桐說:“好了,明天早上如果不疼了,就不用上藥了。”


    宮千桐還沉浸在剛才他摸她大腿的事情,當聶知熠都離開房間了,她這才看到她的大腿上有一小團血跡,血跡中有一隻已經碾死的蚊子。


    哦,原來剛才他隻是打蚊子,可能冬天的蚊子飛不動了,他才沒有拍下去,而是把它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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