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譏笑的笑聲回旋在風裏,漂浮在聶予桑的頭頂。


    他的笑容已經在臉上消失殆盡,他緩緩的低下頭,翟雙百知道她激怒他了。


    她現在冷的要死,沒有任何精力和再和聶予桑糾纏,她邁步準備從他身邊走過去,就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聶予桑忽然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然後另一隻手就抬起來,極其用力的抽了她一個耳光,接著又是第二個,左右開弓,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徹安靜的花園。


    翟雙白被打的頭暈眼花,倒退了兩步,整個臉都在發麻,腦袋幾乎都要被他從脖子上抽下去了。


    渾渾噩噩中,她聽見聶予桑在一字一句的告訴她。


    “我不知道,我親愛的四哥有沒有對你家暴,打不打女人,但是對我來說,可惡的人不分男女。”


    翟雙白剛才沒有防備,她的牙齒蹭破了口腔,滿嘴的血腥味,她低頭抹了抹嘴角,還好沒有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挨了兩巴掌就嘴角滲血。


    她晃了晃嗡嗡作響的腦袋,抬起頭來,聶予桑已經走掉了。


    翟雙白緩緩邁動步伐,走進了聶家大門。


    和幽冷的花園裏相比,聶家大宅裏暖意融融,儼然是兩個世界。


    站在門口的周管家看到了她渾身上下都是濕淋淋的,皺皺眉頭並沒有挪動腳步,而不遠處的小菊看到了急忙向她走過去,但卻被周管家製止了。


    翟雙白搖搖晃晃步履蹣跚的走進來,她聽見了從餐廳裏飄出來的歡聲笑語。


    這時祝美君正滿臉笑意的從餐廳中走出來,冷不丁看見了翟雙白,頓時擰緊了眉頭。


    “她怎麽搞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今天家裏有貴客嗎?還不快讓她馬上消失?”


    “塔塔在哪裏?”翟雙白向她走過來,她滿身的濕氣和湖裏淤泥略帶腥臭的味道,讓祝美君頓時向後躲了躲。


    翟雙白卻不依不饒的靠近她,聲音越發大起來。


    “如果你想促進聶家和宮家兩家交好,你最好現在就告訴我塔塔在哪裏?”


    “我怎麽知道?”祝美君有些驚慌。


    “你不說是吧?好,我來問問大哥。”翟雙白說著就往餐廳走去,祝美君趕緊拉住翟雙白的胳膊,但她濕淋淋的又冰冷的衣袖,令祝美君頓時驚慌地又鬆開了手。


    她咬著牙小聲跟翟雙白說:“她在,她在後麵的工具間。”


    他們竟然將塔塔關到了工具間裏,翟雙白快要氣瘋了:“現在立刻馬上塔塔放出來,她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跑不掉。”


    “你威脅誰呢?翟雙白,你別忘了你是在什麽地方。”


    “你信不信?”


    或許是翟雙白因為發燒燒紅的眼睛令她有些膽寒,反正祝美君一向有些畏懼她,況且今天聶錦航有急事在外地沒趕回來,所以他就將招待宮家這樣的大事交給了祝美君,她生怕自己招呼不周惹惱了宮家,聶錦航好不容易交代她做件大事,他要是搞砸了,沒辦法跟聶錦航交代。


    祝美君慫了,向周管家揮了揮手:“快點把人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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