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竭力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然後問旁邊的人有沒有看到塔塔是不是被什麽人帶走了。


    對方告訴她,一個坐著輪椅的女人帶走了塔塔,她好像還沒有右胳膊。


    是靈犀,對,是靈犀!


    翟雙白拔腳就往外麵衝,跑到了醫院門口又站住了。


    她看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人海茫茫,她去哪裏找?


    她冷靜下來,立刻打電話給聶知熠,簡單扼要地告訴他:“靈犀帶走了塔塔。”


    聶知熠沒有否定她的判斷,隻是說:“我今天有個會,讓保姆陪她來的,你不要著急,我立刻聯係她。”


    翟雙白掛了電話,去找醫院的保安室調監控。


    還沒找到監控,聶知熠的電話打過來了。


    “她們在洗手間,輸液大廳的洗手間。”


    翟雙白愣了一下,趕緊跑回輸液大廳,剛好看到保姆推著靈犀,一隻手又牽著塔塔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翟雙白的腿都軟了,她踉踉蹌蹌向塔塔走過去,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你怎麽不聲不響就跑掉了?”


    “我要上廁所,我尿急。”


    “你讓我去買氣球的時候,也沒說尿急。”


    “忽然就尿急。”


    這時保姆插嘴道:“小孩子就這樣,說上廁所就要上廁所,一刻都不能等的。”


    靈犀坐在輪椅裏麵,還是一副什麽都跟她沒關係的樣子。


    後來翟雙白從塔塔那裏了解到,保姆推著靈犀找位置的時候看到了塔塔,靈犀要去洗手間,?塔塔聽說了也說要去,保姆就帶著她們一起去了,她們剛進洗手間翟雙白就來了。


    不過十來分鍾的事情,翟雙白都腦補了一場慘烈的劇情。


    翟雙白承認自己有點小人之心,不過這個給她提了個醒,她下次不會這麽大意了。


    塔塔看著她空空如也的手:“我的氣球呢?”


    “沒有氣球。”翟雙白氣不打一處來:“你氣死我算了。”


    保姆去給靈犀拿藥,今天她換了新藥,靈犀一個人坐在輪椅裏,她伸長手想拿輪椅旁邊的水杯,翟雙白就過去幫她拿了。


    她也不說謝謝,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翟雙白想了半天,覺得還是得跟人家說一下:“塔塔忽然不見了,我有點慌,所以...”


    “人之常情。”她打斷翟雙白的話,居然通情達理的很:“你不需要解釋,不過,”她抬頭看翟雙白:“阿心說你從不在意別人的感受,他好像也不夠了解你。”


    翟雙白愣了愣:“阿心是誰?”


    “他是心,我是靈犀...”


    翟雙白想起來了,心有靈犀一點通。


    好惡心的愛稱。


    好吧,這個靈犀是個戀愛腦,為了喜歡的人把自己弄得破破爛爛的。


    翟雙白看著她說:“你什麽時候需要聶知熠,你隨時說,我和他本來就不是什麽非在一起的關係。”


    “現在就需要。”她竟然一點都不客氣。


    翟雙白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她苦笑著:“行啊,你怎麽需要他呢?”


    “需要跟他長相廝守。”


    “那要我跟他說嗎?或者我主動提起離婚?”


    “不用你說,隻要我開口,要他的命他都會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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