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聶予桑竟然被放回來了,他看上去有點疲憊,但依舊氣定神閑。


    最沉不住氣的是聶振成,上去便問為什麽他能被放出來,聶錦航護住聶予桑,跟眾人解釋了一番。


    “都是一場誤會,警方查了監控,爸的確在老七麵前發病了,予桑也把藥給爸拿過去了,後來予桑有事就先走了,他沒想到爸會出事。”


    “他臨走前為什麽不把藥喂給爸再送回病房,而是任由爸留在急診室裏?”老六聶天忱問。


    “當時爸的情況並不嚴重,那個藥是速效救心丸,如果不是特別嚴重的話是不需要吃的,我把藥給了爸準備帶他回病房的,但是爸讓我離開,他要單獨和沈墨蘭待一會。”聶予桑注視著眾人:“當時爸的狀態很好我就先走了,沒想到他應該是悲傷過度忽然心髒不舒服,不小心把藥弄掉了。”


    聶予桑忽然落下淚來,淚珠滑過光潔精致的麵龐,他哭起來仿若女人一般梨花帶雨讓人憐愛。


    “如果警方定我的罪,認定我是害死爸的凶手,我願意一命抵一命,正好下去陪陪爸和爺爺。”


    聶錦航勸道:“老七,警察都說跟你無關了,你不要說這種話。”


    “那個女人。”聶振成說:“不是說是你媽沈墨芯嗎?”


    “我不知道這個謠言是怎麽傳出來的。”聶予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了錄音把聲音開到最大,聶廣生的聲音緩緩傳出來。


    “她不是你媽媽沈墨芯,她是聶知熠的媽媽沈墨蘭。”


    聶予桑循環放了好幾遍:“這是爸的聲音,當初他要我錄音我還不明白,原來他是預感他過不了那晚,怕我百口莫辯才錄的音。”


    聶予桑接過聶錦航遞過來的紙巾按住眼睛,低頭飲泣。


    他說的有理有據,邏輯通暢,完全沒毛病。


    聶知熠和翟雙白在沙發上坐的四平八穩,動都沒動一下。


    這個結果他們也猜到了,聶廣生的死聶予桑不會是罪魁禍首,頂多是意外,但聶予桑一定脫不了關係,可他卻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至於沈墨芯的死,警方暫時沒找到任何跟聶予桑有關的證據,即便找到了,憑他的本事也能置身事外。


    聶予桑的情緒卻越來越激動,聶錦航趕緊讓周管家扶他回房間休息,然後和眾人說:“一場誤會,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再說了,以免傷了兄弟間的和氣。”


    見這事被聶予桑撇清了,聶振成心裏好不服氣:“老大,你除了會和稀泥你還會幹什麽?爸死了老七絕對有問題,你竟然包庇他..”


    “好了不說了!”聶錦航打斷他:“現在爸的屍檢也結束了,明天舉辦葬禮吧。”


    第二天聶廣生的葬禮如期舉行,十分盛大,因為聶廣生的死因傳的沸沸揚揚,葬禮這天幾乎全城的媒體都來了,殯儀館門口都被擠得水泄不通。


    另一邊,沈墨芯也被火化了,聶知熠留了一部分她的dna樣本以備以後用。


    相比聶廣生的葬禮,沈墨芯那邊顯得特別淒涼,翟雙白抽空過去參加了一下遺體告別,空曠的廳裏隻有聶知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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