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知熠隻能回到房間,翟雙白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慌張。


    他握著手機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著,終於還是撥通了聶廣生的電話。


    聶廣生這幾天又不在家,雖然名義上說是出差,其實聶知熠知道聶廣生的心髒病犯了,這幾天正在醫院。


    但是聶廣生的電話沒開,他心髒不好,這麽晚了他不開電話也正常。


    翟雙白隻能安慰他:“聶予桑應該不會做什麽的,隻是嚇唬嚇唬你。”


    聶知熠抬眼看她,他想說什麽,又沒說。


    他不說翟雙白也能猜得到,剛才那句話她真的隻是安慰,聶予桑真的想做的話,什麽都做得出來。


    這一夜聶知熠幾乎沒怎麽睡,第二天早上一聽到隔壁有動靜,他立刻跑出去,正巧聶予桑出門。


    他當做沒看見聶知熠,關上門就往樓梯口走,聶知熠攔住了他:“如果你見到她,我希望你放了她。”


    聶予桑掀起眼皮,淡淡問:“她是誰?”


    聶知熠忽然沉默了,聶予桑不耐煩地推開他。


    “我希望你沒傷害她,畢竟,她是你媽媽。”聶知熠扣住了聶予桑的手腕。


    聶予桑的後背僵了僵,整個人仿佛被釘子釘住了一般,好幾秒鍾後才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他:“你說什麽聶知熠?你說那個女人是誰?”


    “沈墨芯,你的媽媽。”


    聶予桑的眼睛瞪得很大,他看了聶知熠一會,忽然啼笑皆非地開口:“你以為你這麽說,就能改變什麽了嗎?”


    “聶予桑,我知道她被你關起來了,你最好善待她,因為她是你的母親沈墨芯。”聶知熠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聶予桑收起了笑容,連眼底的一點點光芒也都收斂幹淨,他死死地盯著聶知熠:“聶知熠,我媽媽已經去世了,你連死掉的人都要拿來利用,你跟你媽媽一樣惡心...”


    “我媽媽早在十幾年前就被你母親沈墨芯殺死了。”聶知熠打斷他的話:“你聽好了,死掉的人是我媽媽沈墨蘭,殺人的那個才是你媽媽沈墨芯,這個秘密不止我一個人知道,我想爸也知道,你可以去問爸。”


    “閉嘴!”聶予桑忽然低吼出聲,他煩躁地打掉聶知熠握著他手腕的手,他的動作幅度太大,手臂甩到了牆壁上,咣的一聲,應該砸得很痛,他的臉色都變白了。


    他頓了頓就衝上來擰住聶知熠的衣領:“聶知熠,你再敢胡說一個字,我就弄死你!你休想用這種謊言騙我,我告訴你,那個女人是被我關起來了,她已經有很久沒吃過東西了,也許她現在就已經餓死了!聶知熠,你是瘋子的兒子,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


    “你不信的話,你就餓死她吧。”聶知熠拽開了他的手:“我建議你餓死她之前跟她去做一個dna檢測,以防萬一。”


    “她們是孿生姐妹,dna都一樣...”


    “你如果多了解一點的話,就知道並不一樣,聶予桑,別做讓你會後悔的事情...”


    “聶知熠!閉嘴!”聶予桑向聶知熠揮拳,但被他躲過去了。


    他一拳砸到牆壁上,站在房門口看熱鬧的翟雙白都聽到了他手骨斷裂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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