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才能讓翟雙白哭,現在絕對是聶予桑目前最重要的課題。


    他明白,從翟雙白和聶知熠結婚的那一刻起,戰爭就打響了。


    他知道翟雙白的軟肋,一個是樸媽,一個是韓以湄。


    上次她們決裂,後來聶予桑才反應過來,覺得那場決裂有點刻意,於是他開始滿世界尋找她們的下落,但再也找不到了。


    世界之大,他聶予桑也不是無所不能。


    但是,人生總會有意外之喜,他沒找到韓以湄她們,私家偵探卻帶給他另外一個好消息。


    私家偵探撿到了一個瘋女人,從很遠的啟城帶回來,交給了聶予桑。


    他讓私家偵探先把人安排在一個廢棄的廠房裏,這幾天比較忙,他也沒顧得上。


    這天好容易下班早點,他打算去見見那個瘋女人,等電梯的時候遇到了聶知熠。


    他這幾天很少在公司,雖然不知道在忙什麽,但能感覺出來,聶知熠少有的焦急。


    他們並肩而立,彼此都沒有說話。


    電梯來了,聶予桑率先踏了進去,關上了電梯門。


    他還不能在聶知熠麵前嘚瑟,先確認了,再嘚瑟也不遲。


    一個小時的車程後,他見到了那個瘋女人。


    即便她年華老去,但聶予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他蹲在她麵前,掀開她亂蓬蓬的長發仔細端詳她的麵容。


    她長的和自己的母親真的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是,照片上的母親美麗年輕如初,而麵前的女人已經形容枯槁,臉上有了很多細紋。


    可奇怪的是,她的眼角卻沒有細紋,她的眼睛也明亮無比,一張衰敗的臉上長了一對年輕的眼睛,顯得她整張臉極其怪異。


    聶予桑厭惡地縮回手,可女人看到他卻驚喜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好涼好冷,還濕濕的,就像是一條邪惡的蛇環繞住他的手腕。


    聶予桑凶狠地推搡開她,他厭惡這個女人,一如厭惡聶知熠。


    他永遠記得這個女人手裏拿著尖刀插進他媽媽胸膛的樣子。


    可女人卻喜悅地起身向他走過來,嘴裏甚至能念出他的名字:“予桑...”


    聶予桑咬著牙,他討厭他的名字在這個女人的嘴裏念出來。


    “沈墨蘭。”聶予桑一字一句念出她的名字:“你殺死了我媽媽,還苟活了那麽多年,沈墨蘭,你為什麽不去死呢?”


    女人睜大眼睛,莫名惶恐的光透過發絲射向聶予桑。


    他討厭女人的眼神,也討厭她和自己母親一模一樣的麵容。


    年輕時,她們是傾國傾城的姐妹花。


    他的媽媽沈墨芯美麗柔弱,自從嫁給聶廣生之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雖然她身體也欠佳常年臥床,但是對於聶予桑來說,隻要她在,他就是一個有媽的孩子。


    而他的親姨媽沈墨蘭,除了和他媽媽長得一模一樣之外,性格完全不同。


    沈墨蘭熱情開朗,仿佛一朵盛放的鳶尾花,美麗熱烈善於表達。


    所以,她成功地勾引了聶廣生,生下了聶知熠。


    這也就算了,聶廣生也將她安置在聶家,但她竟然嫉妒自己的孿生妹妹,在一個暴雨傾盆的夜晚,她殺死了自己的親妹妹!


    聶予桑看著她那張又年輕又蒼老的矛盾麵容,克製住把她脖子扭斷的衝動,一步一步退到門口,冷冷對看管她的保鏢說:“繼續關著,不要給她東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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