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不會過去擁抱他,安慰他。


    她知道他不需要同情。


    但她無法想象當聶知熠了解了這一切之後,他是怎樣的想法。


    翟雙白問出了她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麽猜到這是一個局呢?”


    “高律師的秘書在另外一家事務所做助理,那家事務所是高律師的師弟開的,如果秘書真的做了這樣離譜的事情,出賣了律所的秘密文件,絕對不可能在本市做同行業的事情,而且還是高律師的師弟的事務所。”聶知熠回答完,仿佛疲憊的不得了:“福爾摩斯,你該回去了。”


    翟雙白剛轉過身,又回頭看著他:“你是甘願做棋子呢,還是反擊?”


    他笑著向她揮揮手:“回去吧,好奇心害死貓。”


    翟雙白還是回去了,她折回去擁抱聶知熠這種肉麻兮兮的行為,都不符合他們的人設。


    他們利用別人是正常手段,被別人利用那也是正常。


    不需要同情。


    盡管,利用聶知熠的是他的親生父親和爺爺。


    原來,不愛真的是不愛,不管是怎樣親密的關係,哪怕血濃於水,哪怕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也會有親疏之分。


    翟雙白回到了房間,關窗簾的時候看向窗外,聶知熠已經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他的背影在逐漸亮起來的天空中也越發的清晰,卻也越發的寂寥。


    翟雙白忽然發現他的風衣還在她身上,趕緊脫下來跑出去還給他。


    他聽到腳步聲就停下來了,翟雙白氣喘籲籲怒地把風衣給他。


    “被以湄她們看到我房間裏有男人衣服,就說不清了。”


    他笑著:“你巧舌如簧,怎樣都能糊弄過去。”


    她也笑了:“我不糊弄自己人。”


    他們說完,就背朝背,各走一方。


    沒有憐惜的擁抱,她這麽吝嗇,不會輕易給予,聶知熠也不會要的。


    翟雙白在寨子裏一連待了好幾天,她知道聶知熠後來都是白天回去上班,下班後再開幾個小時的車過來。


    這裏就像是世外桃源,身處這裏就不用去想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火把節的晚上,是翟雙白逗留在這裏的最後一天。


    宗考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他們離開這裏,宗考也會被送去國外。


    這一切都是聶知熠安排的,她沒有多加過問,連聶知熠都忍不住問她:“你就這麽相信我?”


    她笑而不答。


    她有一個神奇的能力,就是女人的直覺。


    不是天下所有的父親都真的愛自己的兒子,但聶知熠一定是那頭不食子的老虎。


    火把節這天,韓以湄拉肚子爬都爬不起來,樸媽讓翟雙白自己去玩,她陪著韓以湄。


    翟雙白憂心忡忡地看著她:“讓你別吃那個野菜餅,吃那麽多。”


    “那麽好吃。yue...”韓以湄硬撐著爬起來又去吐,都快把膽汁吐出來了。


    店家送來他們的秘方,一碗綠油油的菜汁,問了一下,是另一種野菜。


    韓以湄分了無數次喝掉,說來也神奇,真的不吐也不拉了,沉沉睡去。


    樸媽非讓翟雙白自己去火把節玩一玩,說明天就走了,讓她去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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