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白,你還記得你從做我的助理到現在,有多久了嗎?”他蹲在翟雙白的麵前,握住了她的手。


    “兩年左右吧!”


    “兩年一個月零三天。”


    “記得這麽清楚。”


    “雙白。”他將臉放在她攤開的掌心裏:“我們還會有很多個兩年,對不對?”


    她看著他細軟的在燈光下染成了棕褐色的頭發,這個問題,她不想答。


    他卻仰起頭,殷切地看著她:“對不對?”


    他要的是不是翟雙白的承諾,他要的是翟雙白被他拿捏住的退讓。


    如果是識時務的話,她說一句對,也沒什麽不行。


    她可能是個很壞的人。


    但是她不會對自己和別人說違背自己心意的話。


    “對不對?”他又問。


    眼中仍然閃著真切期盼的光,唇角依然帶著溫柔和煦的笑容。


    他的眼睛還是那麽清澈見底,柔軟的搭在他前額的頭發,讓他這張精致漂亮的臉看上去單純的好似剛走入大學校門的大學生。


    他有一雙可以蠱惑人的眼睛啊。


    小時候,外婆總是說老虎不吃人惡相難看。


    她不懂這句話什麽意思。


    現在用在聶知熠身上正合適。


    他整天齜著獠牙,一個人沒吃到,但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壞人了。


    她看著聶予桑笑了:“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再說,你明白的予桑,我們不是真夫妻。”


    他仍然專注地凝視她,看的認真又全神貫注。


    “我始終相信,有一天你會愛上我。”


    “會嗎?”


    “不會嗎?”


    “如果你堅持問我,我會說今天的我告訴我,以後也不會。”


    他並不氣餒:“那就明天再問,明天的答案也是如此,那就後天再問。”


    翟雙白說累了,結束了這個話題。


    今晚宗考跟保姆睡,她早早地關了燈躺下。


    半夜時分,她好容易快要睡著了,翻了個身,半眯著眼睛,冷不丁看到聶予桑坐在她的床邊。


    她被驚到,但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在這樣的注視下,她竟然也睡著了。


    她知道,聶予桑不會對她怎樣,至少現在不會。


    聶知熠是她回來的第三天才回來的。


    在他回來的當天,聶老爺子忽然暈倒了,眾人著急忙慌地將他送進了醫院。


    聶廣生便沒有心情再責問聶知熠去哪裏了,不過他不在的這幾天公司的事情一直在操持,什麽事都沒耽誤。


    聶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但身體一向還不錯,隻是貪嘴後會有點血壓血糖升高,其他的沒什麽毛病。


    這次忽然暈倒,不知道什麽原因。


    醫生診斷是心腦血管方麵的疾病,腦子裏的血管說堵就堵住了,而且挺嚴重的,從急診室轉到重症監護,老爺子也沒蘇醒。


    聶老爺子忽然病倒,外界眾說紛紜,都說老爺子不久後駕鶴西去,聶知熠就要登基了。


    老爺子在醫院裏住了一個多星期,情況慢慢轉好,人還沒完全蘇醒,屬於半昏迷的狀態。


    聶予桑和翟雙白來看老爺子,見他渾身插滿管子,聶予桑眼睛頓時就紅了。


    翟雙白翻遍整個包都沒找到半張紙巾,她說:“我去外麵買包紙巾。”


    她來到醫院門口的便利店買紙巾,付錢的時候看到了雪茄便買了一盒。


    她走到旁邊的巷子口拆開雪茄準備吸一根,才發現忘了買打火機。


    她悻悻地看著手裏的雪茄,又沒了吸的欲望。


    忽然,麵前多了一隻打火機,她抬起頭,聶知熠站在她的麵前:“便利店的雪茄不會好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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