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爍詩縱然氣到發瘋,但她也不敢太鬧。


    她了解聶知熠的性格,雖然他從未在她麵前情緒失控過,也沒發過火,但是他冷冷地靜靜地注視著她的時候,總是會讓她不寒而栗,渾身冰冷。


    對於這個她完全掌控不了的男人,安爍詩有種很奇怪的情感。


    既有想要征服一座高不可攀的高山的欲望,也有情不自禁被他吸引的無奈。


    她連行李都收拾好了,聶知熠也沒多看她一眼。


    安爍詩提著行李箱走到門口,但後來還是又默默地回去,把行李箱又丟進了衣帽間。


    臨睡前,她問聶知熠。


    “你真的不是同?”


    他背對著她搖頭,他隻要回答,任何答案安爍詩都相信。


    她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隻要他性取向正常,她就有希望。


    “你愛過人嗎?或者,你現在有某個你愛的人?”


    他還是搖頭:“你不必每隔一段時間都來問一遍,我說過,我不會愛上任何人,包括你。”


    安爍詩覺得自己真是瘋了,聽到他這句話,她心裏竟然是竊喜的。


    喜的是,他不愛任何人,至少她就有機會。


    第二天早上,安爍詩恢複了正常,在聶知熠走出房間之前,她說:“讓我哥運作一下,最近有個我們和聶氏有個很大的合作項目,我哥幫你說句話。”


    “不用,聶氏內部的事情。”


    她看著他把領帶窩成一團塞進口袋裏,不禁皺了眉頭:“你為什麽每天早上不打領帶,卻每次都塞進口袋裏?”


    “找個人幫我打。”他似笑非笑:“她打的最好,最襯我的心。”


    安爍詩不知道他說真的還是假的,也沒再追根究底,隻是問:“真的不用我跟我哥打個招呼?”


    “不用。”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安爍詩心裏堵堵的,頓了片刻立刻換了衣服也走出了房間。


    聶知熠的車開往公司的路上,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看,隨即告訴聶知熠。


    “四少,少奶奶的車在後麵跟著。”


    聶知熠連抬頭都沒有:“嗯,隨她。”


    “那直接去公司?”


    “讓付東在九山路的路口等我,你把她引去公司。”


    “好。”


    翟雙白在花園澆花的時候,一抬頭,隔著花園的柵欄,看到了樹影中的高大身影。


    她知道今天是董事會宣布競選的日子,她看看時間,八點半了,這個時候聶知熠怎麽來了。


    她放下灑水壺走了出去,當她看到他手裏的領帶的時候,她二話沒說直接接過了領帶,踮起腳尖幫他打領帶。


    “四嫂領帶打得不好嗎,讓四哥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還繞到我這裏來?”


    他沒回答,仰頭看著頭頂上樹冠,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裏撒下來,斑駁的照在他的臉上。


    翟雙白打好了,又幫他戴上領帶夾:“可以了,四哥,祝你今天馬到功成。”


    她向他伸出手,他也伸手握住了,但卻輕輕一拉,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捧著她的腦袋就吻住了她的唇。


    陽光明亮的斑點在他臉上移動,就像是一顆棋子,怎麽往前走都有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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