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生貴子多富貴,日後百子傳千孫。”


    喜娘的第二聲喊,是翟雙白和聶予桑給老爺子他們敬酒的時候。


    喊的恰到好處又應景,老爺子難得地笑的見牙不見眼。


    現在對聶老爺子來說,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小重孫。


    所以,他都不在乎什麽出身的女人了,隻要能給他們聶家開枝散葉的。


    老爺子飲下翟雙白的茶,封了一個大紅包。


    禮成,翟雙白就算是聶家的人了。


    午宴在聶家的五星級酒店,今天不對外開放,全部用來宴請賓客,還有外地和海外的客人都住在酒店的客房。


    翟雙白在酒店門口迎接賓客,站到腳都酸麻了,賓客實在太多。


    她在賓客中,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他們是大學同學,後來同時拜了同一個業界的泰鬥做老師,等於是同門師兄。


    他看到翟雙白吃了一驚,估計沒想到翟雙白會成為聶家的兒媳婦,他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詢問:“雙白?”


    翟雙白看著他微笑點頭:“師哥。”


    “我在新聞上看到你的照片,還以為隻是長得很像,沒想到...”


    “師哥裏麵請。”翟雙白說。


    見她沒有跟自己敘舊攀談的意思,師哥又看看她,才跟著服務生走進了宴會廳。


    客人陸陸續續地快到齊了,翟雙白實在是站不住了,她扶著牆彎腰揉著腳踝,聶予桑看到了立刻說:“你去包房休息一下吧,這裏有我。”


    她早就支撐不住,本來腳踝就有傷,也沒完全好。


    她沒跟聶予桑客氣,穿過長長的走廊去包房。


    走廊的那端,往左拐是後廚,她正要走進包房,卻看到聶天奕鬼鬼祟祟地從後廚出來。


    她立刻閃進房間,關上門,從虛掩的門縫裏看過去,聶天奕快步從走廊走過,一邊走一邊用紙巾擦著手,然後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裏。


    聶天奕去後廚做什麽,翟雙白不用想就能猜得到。


    他這幾天格外安穩,安靜地有點反常。


    按道理說,他恨死了聶知熠搶走安爍詩,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原來,他是在後廚做了手腳。


    翟雙白在沙發上坐下來,一隻手揉著腳踝,另一隻手拿出手機給聶知熠發了條信息。


    五分鍾後,聶知熠來到她的包房。


    “檢查一下後廚。”翟雙白說:“我懷疑聶天奕下了毒。”


    聶知熠眉毛也不動一下,隻是坐在她對麵的沙發裏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翟雙白知道,他收到信息後就會立刻讓人去後廚檢查,等不到她來說。


    翟雙白也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接受他的審視。


    片刻後,他淡淡地說:“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把結婚禮服穿得像喪服,一點喜氣都沒有。”


    別指望從聶知熠的嘴裏聽到什麽好話,她牽動了一下嘴角:“聶先生,您要出去了,安小姐應該在到處找你。”


    他對她的話充耳不聞,起身走到她的麵前蹲下來,手探進了她的長長的裙擺裏,順著她光滑的大腿向上撫摸。


    他的手指所到之處,她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小腹上,繼續接著剛才的話題。


    “但是,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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