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聶先生教得好。”翟雙白說。


    聶知熠笑了,輕輕淺淺的笑聲回蕩在翟雙白耳邊。


    “你現在在哪裏?”


    “在海倫酒店。”


    “等我。”


    她做完spa剛回到房間,聶知熠就來了。


    翟雙白知道他是來幹什麽的,但是沒想到她剛打開門,他一句話不說就吻住了她,然後一腳踢上門。


    這次仍然在沙發,他很喜歡那種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去的感覺。


    翟雙白熱情地回應他,激情中,他凝視翟雙白微微泛紅的臉頰,笑著親親她的麵頰。


    “你是一個壞妖精,聶予桑為了你發瘋,你卻跟別的男人在床上翻雲覆雨。”


    “是你說的。”她喘息:“做人要及時行樂。”


    這話沒毛病,他抬抬眉毛,表示讚同。


    結束後仍然是事後煙,他們依偎在一起,頗有一種一丘之貉的感覺。


    翟雙白最近越來越發現,她好像跟聶知熠越來越像。


    這個認知讓她有點恐慌。


    她不想成為她討厭的人。


    但是,她卻不討厭聶知熠的身體。


    每次上床,她都能在這種事情上獲得快樂。


    身體和情感能分得這麽清楚,一定不是什麽好女人。


    她猛吸了一口煙,忽然被嗆住了,直咳嗽。


    聶知熠嫌棄地看她:“吸了這麽久的雪茄還沒習慣?還是,你在分心?想什麽呢?在想聶予桑能不能抗爭成功?”


    翟雙白下床拿了一瓶冰水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了聶知熠。


    他卻指指她的嘴:“喂給我喝。”


    他真的好惡趣味。


    不過翟雙白也照做了,她喝了一大口水,然後對著他的唇,把冰涼的水喂進了他的嘴裏。


    他的喉頭聳動,無限性感。


    聶知熠明明長了一張和聶予桑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但是卻給人完全不同的觀感。


    就像是兩個同樣的種子,但是種在不同的土壤裏。


    聶知熠這顆種子,種在了環境惡劣的沼澤地裏,風吹雨淋中卻艱難生長,最終開出了一朵惡之花。


    但是,越邪惡的東西越美。


    越吸引人。


    其實同樣道理,翟雙白也是一朵惡之花。


    才會讓聶予桑為她瘋狂。


    他們又糾纏在一起,成了精的藤蔓一般。


    接到聶老爺子的電話的時候,他們坐在頂樓的露台上看夕陽。


    冷得要命,但是夕陽卻美的要命。


    聶老爺子親自給她打電話,她並不意外。


    她接通了,恭恭敬敬地說了一句:“聶老先生好。”


    聶老爺子的聲音雖然依然不怒自威,但是能聽出略有些疲憊。


    “你果真是有點手段的。”聶老爺子冷笑著說:“連錢都不要,一定是要人了?”


    翟雙白不答話,等於默認。


    “翟雙白,你的過去我清楚不過,拋卻你那些過往不談,你害的全家人被燒死,首先你就不吉利,你這種人是不可能踏進我們聶家的門的。”


    “聶老先生,您或者可以這麽想,本應該死的人是我,但是偏偏我逃出生天,人家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翟雙白的巧言令色令聶老爺子沉默片刻,隨即被她氣笑了。


    “你真是夠無恥的,老七見過你這個樣子沒有?”


    “您可以問問七少,我對他從來都言無不盡,選擇權在他手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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