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知熠的懷抱像個冰窟窿。


    不過也是,今天白天就很冷,氣溫直逼零下,更何況晚上。


    他又隻穿了一件浴袍,沒凍成冰棍就算不錯了。


    他用他冰冷的嘴唇吻她,渾身冰冷的氣息將她包圍。


    他真是瘋掉了,她也穿得很少,凍得瑟瑟發抖,陽台真的不是很好的做那種事的地方。


    她奮力從他的懷抱中掙紮出來,低聲說:“回房間。”


    “為什麽?”他把她按在牆上吻她。


    “因為很冷。”她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


    “你不興奮嗎?”他喘息著問她。


    翟雙白莫名地睜大眼睛,看著他漆黑的瞳。


    “有一種偷來的快樂。”他輕笑,咬著她的耳垂,很輕,不痛,但是像過電一樣傳遍她全身:“怪不得有人喜歡偷情。”


    他真的是個變態,不折不扣的變態。


    她不想滿足他的惡趣味,但是她跟他的力量太懸殊,還是被他控製的死死的。


    後來,她也不掙紮了,幹脆妥協,甚至迎合。


    他們兩個像瘋子一樣在冰冷的空氣裏隻裹著一件浴袍瘋狂擁吻。


    她能看到她鼻子裏呼出的白氣。


    去年嗬氣成霜的季節,她還和樸元韓以湄他們在以前租的房子裏吃火鍋,當時別墅已經裝潢好了,還沒搬進去。


    翟雙白忙得要死,吃個火鍋接了快有一百個電話,惹得韓以湄一直抱怨,說國家總統都沒她忙。


    現在,她卻和一個瘋子在露台接吻。


    她賭氣似的迎合他,整個人像條蛇一般糾纏住聶知熠。


    他們冷的打哆嗦,牙齒撞到了彼此的牙齒。


    身體上的冷,卻給他們帶來了一種幾乎是變態的快樂。


    也許,他們真的是同類人。


    能從同一件別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上感受到樂趣。


    不過,聶知熠還算理智尚存,他隻是吻她,並沒有進行下一步。


    但他們吻了很久很久,嘴唇都要僵掉沒有知覺了。


    他忽然停下來,在漆黑的夜裏,冷峻的風裏長久地注視她。


    她也回望著聶知熠。


    她不知道聶知熠此刻在想些什麽。


    但她想起了一個詞,正常人都會抱團取暖。


    他們倆則是愈抱愈冷。


    發生那件事情後,翟雙白經常會自省,為什麽老天不懲罰她。


    看來,老天讓她遇到聶知熠,就算是最大的懲罰了。


    又是一陣寒風吹來,骨頭縫都要被吹透了。


    他低下頭的時候,硬邦邦的發絲戳到了她的臉,她伸手摸了摸,竟然都結冰了。


    他應該是剛洗完頭就來了,頭發還沒幹。


    現在頭發絲根根分明地豎在頭上,令她想起了一個漫畫人物小悟空。


    她忽然就笑了,但是臉上應該沒表情,因為凍僵了,嘴角都捋不直。


    她怪異地笑著,聶知熠看著她也笑了。


    後來回到房間裏,他做完了在陽台上沒有做玩的事情。


    等到全部結束了,他們的身體才慢慢地回暖。


    她蜷縮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然後就漸漸地睡著了。


    夜裏聶知熠什麽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等她第二天早上醒來,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發了會愣,手機響了,護工阿姨給她打電話,說a1的病人已經出院了,韓以湄重新住進了a1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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