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知熠走進房間,翟雙白也跟著進去。


    見他打開衣櫃門,她想起了襯衣的事情:“對不起,聶先生,早上我臨出門的時候發現我的毛衣髒了,我就拿了一件你的襯衣,沒想到在醫院碰到了安爍詩。”


    “一件襯衣而已。”他難得這麽寬宏大量:“不用放在心上,安爍詩那邊沒事了。”


    “您是怎麽解釋的?”


    “這個牌子也不是我一個人在穿,聶家其他人都有,隻是他們穿的少而已。”聶知熠脫下外套,翟雙白就自覺地走過去幫他解襯衣的紐扣。


    他卻拍拍她的手:“不用你弄,你去洗澡”


    他今天脾氣好的有點過分,既然這樣,翟雙白就走出了衣帽間。


    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剛脫了衣服,聶知熠就推門進來。


    她以為聶知熠又惡趣味,今天的地方選在浴室裏。


    她閉上眼睛順從地等他過來,把自己按在盥洗台上。


    但是,他人是過來的,但並沒有凶惡地將她壓倒,而是拿起了她的胳膊,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動靜。


    她睜開眼睛,他正在端詳她的傷口。


    “今天不流膿了。”他似是自言自語:“那個藥挺好用的,你坐浴缸裏吧,我幫你洗,把胳膊放在浴缸外麵。”


    翟雙白驚訝著,但還是照做了。


    他用保鮮膜纏起她的胳膊,放在浴缸外麵,她泡在溫暖的水裏,聶知熠還放了好幾滴玫瑰精油,好聞的香味浸潤在洗手間濕漉漉的空氣中。


    聶知熠蹲在浴缸邊上,在浴花上擠上沐浴乳,輕柔地幫她擦著後背,肩膀。


    忽然,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笑道:“這麽緊張幹什麽?後背繃的這麽緊,水很燙?”


    她搖頭:“不燙。”


    “別緊張。”他淡淡地說:“我不是暴君,不會無緣無故地發火,也不打女人,我是個精神狀態很正常的壞蛋。”


    不知道這算不算他調侃自己,但分析地還算到位。


    可翟雙白還是沒辦法放鬆。


    她不可能在聶知熠的麵前放鬆。


    “幫你洗頭,你躺下來。”


    她躺在浴缸裏,將頭發垂下來,聶知熠拿著花灑幫她洗頭。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聶知熠會幫她洗澡。


    這個畫麵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詭異。


    “痛不痛?”他竟然還在詢問他的力度,翟雙白搖搖頭:“不痛。”


    不但不痛,還很舒服。


    溫暖的水,沁人心脾的玫瑰精油的香味,還有人給她按摩頭皮,她應該舒服地睡著才對。


    但是她的神經都繃的緊緊的,再緊一點就要斷了。


    聶知熠幫她洗完澡,用大浴巾將她裹起來,抱出了浴室。


    他把她放在梳妝台前,順手拿起了吹風筒幫她吹頭發。


    他今天脾氣好的不像話,體貼溫柔地仿佛另外一個人,更是讓翟雙白不安。


    她抬起頭從鏡子裏看他,他正低著頭幫她吹頭發,吹得十分認真,用手指攏起她的頭發,再看著那些發絲被吹風筒的風從指縫中吹走。


    如此反複,仿佛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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