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撲哧一笑:“你們叫下嘛,好久沒有人叫過我這個名字了。”


    雲景軒十分配合:“鮑貝。”


    “昂。”


    卿玨不甘示弱:“鮑貝。”


    “昂。”


    看小姑娘應得格外開心,連小虎牙都露出來了,卿玨意識到了不對勁。


    鮑貝……難不成是……寶貝?


    卿玨臉頰發熱,伸手捏著倒著走的小姑娘轉過來,手自然搭在她肩膀上,朝雲景軒道:“叫吧你就,被騙了都不知道,白癡。”


    雲景軒愣了下:“鮑貝……”


    幼幼轉頭應著:“嗯?”


    卿玨不輕不重的打了她一下:“你還應!”


    “嘿嘿。”


    看雲景軒素白的臉上染上紅霞,卿玨輕哼一聲,先參破答案,幾分得意的朝前走去。


    侍衛將一行人帶進了院子。


    院子裝扮樸素,幾盆小花點綴在石砌的台子上。


    侍衛厲聲道:“排好隊,一個一個進去。”


    誤入的行人聽從指揮,挨個進入屋子。


    隨後又從另一道門出來。


    前後距離間隔兩米。


    豆豆沒法靠近雲景軒,自然掩蓋不了身上的靈氣。


    幼幼想了想:“桃源城針對修者,剛剛是記名,現在應當就是查看靈氣了。”


    雲景軒應著:“確實如此,隻是如何查看靈氣不得而知,看他們走的這麽快,不像有測靈石,那便好辦。”


    卿玨排在最後,聽聞道:“這麽快還能是什麽辦法,自然是裏麵有修士看了,估計還不是個低等級的,不然怎麽安心將人放進去?”


    幼幼勾唇一笑:“這城裏隻有兩個光明正大的修士,便是城主夫婦,猜猜裏麵是城主還是城主夫人?”


    卿玨:“這宅院看著不大,樸素簡單,我猜測是城主夫人。”


    雲景軒也認同這個說法:“城主沒必要親自監看,桃源國不大,但看情況,下屬隸政司甚少,平日民案皆是交由城主,他應當抽不出時間。”


    幼幼狡黠一笑,往裏走去:“我看未必。”


    侍衛:“後麵的別嘮了,快點跟上!”


    屋內安靜至極,隻有來回走動的聲音。


    入目一張簡樸的木桌,桌上一個燭台。


    桌子下收著三個圓凳,不會擋路,進來的人都是繞過桌子然後從另一道門出去。


    整的跟走秀t台似的。


    而觀看走秀的人就在一側,被一山水屏風擋的嚴嚴實實。


    幼幼進去後轉了個圈,隨即繞過桌子準備走。


    “小姑娘,留步。”


    看走秀的人突然說話,嚇的幼幼一顫,立在桌邊。


    聲音不粗獷也不尖細,是個青年溫潤的嗓音:“聽聞在門前時有人調戲了你,隨後雙腿盡斷,就連……那處,也摔壞了,你可知道?”


    門口的侍衛沒有接收到指令,繼續往裏放人。


    雲景軒在門前將這一質問聽的一清二楚,不由擔心起來。


    幼幼一滯:“哦?你說……那人在調戲我?”


    城主:……


    “小姑娘,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問問,當時可見到什麽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你說要調戲我那個?哦,還有一個寫名字寫了好久的侍衛,城主,下次換個會寫字的站門口哈。”


    城主:……


    “罷了罷了,你出去吧。”


    “哦。”


    幼幼繞過桌子,雲景軒隨即往前走去,隻聽一道輕微的聲響。


    他轉頭去看,恰好看到幼幼和剛進來的卿玨一人一扇,十分自然的將門關上。


    鬆弛的如同自己家一般,走到桌邊,拉出桌子下的椅子坐了上去。


    幼幼給雲景軒使眼色,仿佛再說:上啊,門都給你關好了。


    卿玨更是不客氣,拿起桌上的茶壺自顧自的倒了一杯。


    雲景軒:……


    城主:……


    屏風後的城主站起了身:“你們是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膽大包天,可知我是誰?”


    詞不錯,說出口的氣勢卻大打折扣。


    一股柔弱的書卷味,毫無威懾力。


    城主似乎也知曉自己底氣不足,雙手快速結印,先手一道靈力迸射而出。


    靈力穿過屏風,屏風四分五裂。


    雲景軒上前一步擋在二人身前,手指微動,擋下一擊:“靈尊,怪不得如此自信。”


    幼幼不解問卿玨:“靈尊是什麽水平?”


    卿玨漫不經心的喝著茶:“一步登仙的水平。”


    “那很強啊。”


    卿玨看她眼底不值錢的樣子,解釋道:“修真界分靈者、靈師、靈宗、靈尊,到了仙界還有仙王、仙皇、仙帝、仙聖,修為頂峰為神尊,他算什麽強?”


    “軒軒能打得過他,豈不是更強!”


    卿玨真想把她腦袋打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


    眉頭一皺:“哼,不過也是仙聖水平罷了。”


    “啊?什麽聖?”


    “沒事。”卿玨氣悶的喝了一大口茶,普通人的耳朵就是不好使,嘈雜中連對話的聲音都聽不見。


    戰鬥的兩人差距太大,房頂都沒掀開,城主就被製服了。


    屋內一片狼藉,城主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三人圍著他站。


    城主一副溫文爾雅的書生模樣,衣衫破損幾處,卻並未受傷。


    驚恐的看著三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幼幼坐在桌上,拿起一邊的毛筆對著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好配合,回家過年,拒不認罪,牢底坐穿!”


    城主:“我……我說什麽啊!”


    雲景軒問道:“這裏為何隻進不出,為何針對修士,還有那些丟失的修士都去哪了?”


    城主淚花閃爍:“外麵的陣法已經是千年前的事了,我哪知道怎麽回事。”


    “修士又不是我讓抓的,我每天不僅要辦這些公務,還要抽空找誰是修士,晚上分配任務,困難的還要我自己去,誰受傷了還要給那些人看病。”


    說著說著眼淚從眼眶裏溢出:“我就知道是你們幹的,你知道一條腿多難接嗎?你知道兩條腿多難接嗎!你知道三條腿多難接嗎!!!”


    “受傷了找我,生病了找我,不開心了找我,開心還要把我叫出來表揚我,沒事還要辦一堆節目給我看,我已經很忙了!”


    卿玨手按著角落裏一人多高的宣紙,上麵各種卷宗,雲淡風輕,又很難讓人忽略,一股上位者的壓迫:“說正事。”


    城主將淚花一收:“總之,陣法不是我做的,修士也不是我抓的,去哪了我更不知道,你們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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