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走後,張獻忠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然後看向徐以顯說道:“徐以顯,後續的糧草輜重之事,就交由你負責。”


    徐以顯連忙上前一步,拱手應道:“大帥放心,末將定當竭盡全力,確保糧草輜重供應無誤。”


    張獻忠微微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憂慮:“此次戰事緊急,糧草輜重的調配必須及時且準確,萬萬不可出現差錯。”


    徐以顯神色凝重,說道:“大帥,在下明白其中利害。我會安排專人統計各軍所需,提前籌備,保證不會耽誤前線戰事。”


    張獻忠站起身來,走到徐以顯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關係重大,你要親自督辦,不得有半分疏忽。”


    徐以顯挺直身子,堅定地說道:“大帥,在下願立下軍令狀,若有差池,提頭來見!”


    張獻忠擺了擺手:“我不要你的軍令狀,隻要你把事情辦好。”


    徐以顯抱拳行禮:“是,大帥!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徐以顯轉身匆匆離去,張獻忠望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希望一切順利,能抵擋住這洪承疇的大軍。”


    張獻忠在營帳中來回踱步,心中依舊牽掛著即將到來的大戰。


    此時,一名探子匆匆進來,跪地稟報:“大帥,剛剛得到消息,洪承疇的先頭部隊已經預計還有10天左右會抵達順慶附近。”


    張獻忠眼神一凜,停下腳步說道:“再探!密切關注敵軍動向,有任何變化立刻來報!”


    探子應了一聲,迅速退下。


    張獻忠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大戰將至,隻許勝不許敗!”


    另一邊,徐以顯正在緊張地調配糧草輜重。他大聲指揮著士兵:“動作都快點,把這批糧草先運往前線!”


    一名副將跑過來,說道:“徐將軍,運輸車輛不夠,恐怕會耽誤進度。”


    徐以顯皺起眉頭:“想盡一切辦法,從附近征集車輛,或者組織人力搬運,無論如何也要保證糧草及時送達!”


    副將領命而去。


    深夜,張獻忠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到王府。墨芯琳和俆依軒聽到動靜,連忙迎了出來。


    “大帥,今日為何如此晚歸?”俆依軒關切地問道。


    張獻忠臉色凝重,說道:“官軍來犯,局勢危急。我明天就要去前線督戰。”


    墨芯琳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說道:“大帥,此去定要小心啊。”


    張獻忠握住她們的手,說道:“放心,我定會凱旋而歸。隻是這段時間,你們在家裏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俆依軒微微點頭,說道:“大帥放心,我們會的。隻是這戰事凶險,您千萬要保重。”


    墨芯琳也說道:“是啊,大帥,您是我們的主心骨,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張獻忠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們擔心,但如今國難當頭,我身為一軍之帥,怎能退縮?”


    俆依軒眼中含淚,說道:“大帥心懷天下,我們自當支持。隻是這分別之苦,實在讓人難受。”


    張獻忠輕輕為她拭去淚水,說道:“莫哭,等我歸來,咱們再好好相聚。”


    墨芯琳說道:“大帥,前線若有需要,我們也可在後方盡一份力。”


    張獻忠說道:“你們能安好,便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貼心話,張獻忠才去歇息。然而,這一夜,他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中滿是對即將到來的戰事的憂慮和對家人的牽掛。


    第二天天一亮,張獻忠就匆匆起身,簡單洗漱一番後,大步走出房門。


    他衝著一旁的周鐵蛋喊道:“周鐵蛋,快去安排宿衛營集結,準備前往順慶!”


    周鐵蛋連忙應道:“是,大帥!”說完便飛一般地跑去傳令。


    張獻忠回到屋內,開始整理自己的鎧甲和兵器。他的動作熟練而迅速,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果敢。


    這時,俆依軒和墨芯琳也來到了房間,墨芯琳手中拿著一件披風,說道:“大帥,此去前線,天氣漸涼,這披風您帶著。”


    張獻忠接過披風,說道:“多謝夫人。”


    俆依軒走上前,為張獻忠整理了一下衣領,眼中滿是不舍:“大帥,一定要平安歸來。”


    張獻忠握住她的手,說道:“放心吧,等我回來。”


    不多時,周鐵蛋跑回來稟報:“大帥,宿衛營已經集結完畢!”


    張獻忠點了點頭,說道:“出發!”


    他大步走出王府,翻身上馬,帶著宿衛營向著順慶的方向疾馳而去。


    張獻忠一路急行軍,馬蹄聲如疾風驟雨,揚起陣陣塵土。他身先士卒,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


    “加快速度!不得延誤!”張獻忠大聲吼道,手中的馬鞭揮舞得呼呼作響。


    士兵們個個神情嚴肅,緊緊跟隨。他們一路風餐露宿,疲憊不堪,但無人有半句怨言。


    不到兩天時間,張獻忠終於趕到順慶。他勒住韁繩,戰馬嘶鳴,揚起前蹄。


    孫可望急匆匆地迎了上來,拱手說道:“大帥,您可算來了!”


    張獻忠跳下馬,急切地問道:“情況如何?”


    孫可望回道:“敵軍前鋒隻有一萬騎兵,在離順慶五十裏安營紮寨。”


    張獻忠皺起眉頭,沉思片刻說道:“加強巡邏,密切監視敵軍動向,不可有絲毫鬆懈!”


    孫可望點頭應道:“是,大帥!”


    張獻忠一邊大步走進營帳,一邊說道:“召集將領,立刻商議作戰計劃!”


    不一會兒,將領們紛紛趕到。


    張獻忠站在地圖前,目光犀利地說道:“諸位,洪承疇大軍來勢洶洶,我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想法。”


    一位將領說道:“大帥,依末將之見,我們可趁敵軍陸續不穩,人數不多,主動出擊。”


    另一位將領則反駁道:“不可魯莽,敵軍全是騎兵,我們也追擊不上,還是以防守為主,等待時機。”


    將領們各抒己見,爭論不休。


    張獻忠聽著眾人的討論,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最後,他大手一揮,說道:“好了,就按我的部署行事!”


    如此過去半個多月,洪承疇大軍全部抵達。順慶城外,旌旗蔽日,營帳連綿,一片肅殺之氣。


    張獻忠站在城牆上,遠遠眺望著敵軍的陣營,神色凝重。他身旁的孫可望說道:“大帥,看這架勢,洪承疇是誌在必得啊。”


    張獻忠冷哼一聲:“哼,他有他的盤算,咱們也有咱們的對策。”


    這時,一名探子匆匆跑來,跪地稟報:“大帥,敵軍有動靜了!”


    張獻忠眉頭一皺:“仔細說來!”


    探子喘著粗氣說道:“敵軍派出一隊騎兵,在城前叫陣。”


    張獻忠怒目圓睜:“好大的膽子!”他轉身對孫可望說道:“你帶人去會會他們,記住,不可戀戰。”


    孫可望領命而去,不多時,城門外傳來陣陣喊殺聲。


    張獻忠在城牆上焦急地觀望,隻見孫可望率領的隊伍與敵軍騎兵相互衝殺,一時間刀光劍影,塵土飛揚。


    過了一會兒,孫可望滿身鮮血地歸來,向張獻忠報告:“大帥,敵軍隻是試探,未盡全力。”


    張獻忠點了點頭:“看來洪承疇這老狐狸還在等時機。”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將領跑來:“大帥,不好了,敵軍開始打造攻城器械了!”


    張獻忠咬了咬牙:“加強城防,準備迎敵!”


    城中,士兵們忙碌地調整火炮角度,搬運著石塊、滾木,百姓們也自發地前來幫忙。


    夜晚,張獻忠在營帳中與將領們商討對策。


    張獻忠說道:“敵軍勢大,我們必須想辦法破局。”


    一位將領說道:“大帥,要不我們派人去偷襲敵軍糧草?”


    另一位將領搖頭道:“敵軍防守嚴密,恐怕難以得手。”


    眾人陷入沉思,氣氛十分壓抑。


    第二天,天蒙蒙亮,霧氣還未完全散去,洪承疇便迫不及待地下令炮兵前進,準備炮轟順慶。


    城牆上,張獻忠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官軍的一舉一動。當他看到官軍炮兵在步兵密密麻麻的掩護下,正緩緩徐徐前進時,嘴角微微上揚,冷哼一聲:“哼,想炮轟我順慶,沒那麽容易!我們火炮射程有優勢,聽我命令,先用炮彈打擊步兵,再用實心彈轟掉官軍的火炮!”


    身旁的將領們齊聲應道:“是,大帥!”


    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調整炮口,裝填彈藥。


    “放!”張獻忠大手一揮。


    瞬間,炮聲轟鳴,一顆顆炮彈呼嘯著飛向官軍的步兵陣營。隻見官軍陣營中頓時硝煙彌漫,血肉橫飛,慘叫聲此起彼伏。


    “繼續!不要停!”張獻忠大聲喊道。


    官軍步兵陣腳大亂,開始出現退縮之勢。


    “瞄準官軍火炮,發射實心彈!”張獻忠再次下令。


    又是一陣巨響,實心彈準確地砸向官軍的火炮,有的火炮被直接掀翻,有的則被炸得四分五裂。


    洪承疇在後方看到這一幕,氣得暴跳如雷:“給我衝!不許後退!”


    然而,官軍在張獻忠軍隊猛烈的炮火攻擊下,進攻的步伐被迫停滯。


    城牆上,張獻忠興奮地揮舞著拳頭:“打得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士兵們士氣大振,更加賣力地操作著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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