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劉廷舉和王祥匆匆下去準備出兵事宜。


    兩人心急火燎地來到軍營,放眼望去,隻見士兵們個個一臉菜色,無精打采地或坐或躺,士氣全無。


    劉廷舉眉頭緊皺,對王祥說道:“你看看這像什麽樣子,這樣的兵怎麽上戰場?”


    王祥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總兵大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劉廷舉咬咬牙,說道:“走,咱們再去找巡撫大人,不能讓兄弟們就這麽去拚命。”


    兩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龍文光處。


    見到龍文光,劉廷舉抱拳行禮,急切地說道:“大人,這兵實在是沒法帶啊。


    您瞧瞧,士兵們軍餉拖欠已久,甲胄武器破爛不堪,還生了鏽,這樣上戰場就是去送死啊!”


    龍文光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說道:“如今府庫空虛,哪有那麽多錢和物資來補齊?”


    劉廷舉上前一步,說道:“大人,士兵們為朝廷賣命,總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拿著破銅爛鐵去打仗吧!”


    王祥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大人,沒有足夠的軍餉和裝備,這仗沒法打啊!”


    龍文光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盡量想辦法,你們先下去準備。”


    劉廷舉不肯罷休,繼續說道:“大人,此事關乎戰局成敗,還請大人盡快決斷。”


    龍文光猛地站起來,怒喝道:“我說了會想辦法,你們再囉嗦,軍法處置!”


    劉廷舉和王祥對視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行禮告退。


    劉廷舉和王祥滿心憤懣地離開龍文光處,回到軍營。


    士兵們看到他們回來,紛紛圍了上來。


    一名老兵問道:“總兵大人,情況怎麽樣?”


    劉廷舉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龍大人說府庫空虛,暫時無法補齊軍餉和更換裝備。”


    士兵們一聽,頓時炸開了鍋。


    “這怎麽行?難道讓我們赤手空拳去打仗?”


    “就是啊,沒吃沒穿沒武器,這不是去送死嗎?”


    劉廷舉大聲說道:“大家安靜!雖然情況艱難,但軍令如山,保寧我們還是要去救!”


    王祥也說道:“大家都是好兒郎,就算條件艱苦,咱們也不能退縮!”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士兵站了出來,說道:“大人,我們不怕死,可這樣去打仗,和送死有何區別。”


    劉廷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知道大家的難處,但如今局勢緊迫,我們隻能拚死一搏。”


    隨後,劉廷舉和王祥開始整頓兵馬,盡管士兵們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滿,但在軍令之下,也隻能勉強準備出征。


    幾日後,劉廷舉望著眼前籌集到的那僅夠兩萬大軍半個月用的糧草,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他長歎一口氣,說道:“唉,也隻能到重慶想辦法了。”


    士兵們穿著破舊的甲胄,手中握著生鏽的武器,一個個麵容憔悴,步伐沉重地跟在劉廷舉身後,朝著重慶的方向緩緩前行。


    隊伍中,一名士兵小聲抱怨道:“這仗還怎麽打啊,連肚子都填不飽。”


    旁邊的老兵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別囉嗦,軍令如山,走一步看一步吧。”


    劉廷舉騎在馬上,回頭看了看士氣低落的隊伍,大聲喊道:“兄弟們,加把勁,到了重慶就有希望了!”


    眾人沉默不語,隻是機械地邁著步子。


    終於,他們抵達了重慶。劉廷舉來不及歇息,立刻前往兵營。


    劉廷舉出示巡撫龍文光的軍令。


    兵營裏,將領們聽聞劉廷舉的來意,麵麵相覷。


    總兵張另接過軍令,仔細辨別一番真偽後說道:“重慶可讓將軍調走三萬,還需留下一萬兵馬鎮守重慶。”


    劉廷舉一聽,滿臉疑惑,說道:“張總兵,重慶不是有六萬大軍嗎,按照你的說法,為何隻有四萬?”


    張另苦笑一聲,回道:“將軍,將士們已經快一年沒收到軍餉。


    家裏揭不開鍋,逃跑許多,再加上文官集團吃空餉,這賬麵數字和實際人數相差甚遠呐!”


    劉廷舉瞪大了眼睛,憤怒地說道:“這群混賬,國難當頭,他們竟敢如此中飽私囊!”


    張另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將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今能給您三萬兵馬,已是極限了。”


    劉廷舉握緊了拳頭,說道:“那這三萬兵馬的裝備和糧草如何?”


    張另歎了口氣,說道:“裝備陳舊,糧草也隻能勉強支撐一段


    劉廷舉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罷了,事已至此,也隻能先這樣。盡快集結兵馬,準備出發!”


    張另拱手應道:“是,將軍!”


    張另歎了口氣,說道:“裝備陳舊,至於糧食...能為將軍提供三萬兵馬十日之用,如若不夠,隻能向富戶借取了。”


    劉廷舉聞言,眉頭皺得更緊,焦急地來回踱步,說道:“十日?這如何能夠!保寧戰事緊急,路途又遙遠,這點糧草怕是支撐不到我們抵達。”


    張另麵露難色,攤開雙手說道:“將軍,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啊。重慶這邊也是捉襟見肘,能拿出這些已是極限了。”


    劉廷舉停下腳步,目光直直地盯著張另,說道:“那向富戶借糧,他們能願意?”


    張另苦笑著搖頭,說道:“這恐怕也難啊,如今這局勢,富戶們也都捂緊了自己的糧倉。但事到如今,也隻能去試試了。”


    劉廷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不管怎樣,先把兵馬集結起來,再想辦法籌糧。”


    張另連忙應道:“是,將軍!我這就去辦。”


    不多時,三萬兵馬在兵營裏集結完畢。劉廷舉看著這些士兵,有的衣裳襤褸,有的武器殘缺,心中一陣酸楚。


    他走上高台,大聲說道:“兄弟們,保寧危在旦夕,我們奉命前去救援。雖然困難重重,但我們身為軍人,守土有責!”


    士兵們麵麵相覷,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無奈。


    這時,一名士兵喊道:“將軍,我們吃不飽,穿不暖,怎麽打仗啊!”


    劉廷舉大聲回道:“我知道大家苦,但隻要我們能打勝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士兵們沉默不語,氣氛壓抑而沉重。


    看到士兵們這副模樣,一個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眼神中毫無鬥誌,根本無法上陣打仗。


    劉廷舉無奈地搖搖頭,緊皺著眉頭,長歎一口氣,下令道:“唉,瞧瞧咱們的士兵,這樣子怎麽打仗?先讓兄弟們吃飯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再做安排。”


    劉廷舉和王祥憂心忡忡地回到營帳中,兩人相對而坐,皆是愁眉不展。


    劉廷舉雙手抱胸,一臉煩悶地說道:“王祥啊,這可如何是好?


    糧草短缺,士兵們又這般狀態,保寧那邊還等著救援。”


    王祥緊鎖著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總兵大人,我看實在不行,咱們隻能想點非常手段了。”


    劉廷舉疑惑地看向他,問道:“非常手段?你說說看。”


    王祥湊近劉廷舉,壓低聲音說道:“這附近的富戶家中都存有不少金銀糧食,咱們不如……”


    劉廷舉一驚,瞪大了眼睛說道:“你是說去搶?這可是違法亂紀之事啊!”


    王祥著急地說道:“大人,如今這形勢緊迫,若不如此,咱們的士兵都要餓死,還怎麽打仗?”


    劉廷舉猶豫再三,在營帳中來回踱步,最終一咬牙說道:“罷了罷了,也隻能如此了。但咱們得計劃周全,不能讓人發現咱們的身份。”


    王祥點點頭,說道:“大人放心,我已有了主意,咱們可以假扮盜匪……”


    劉廷舉點點頭,咬了咬牙說道:“好,吩咐下去,讓兄弟們準備好。”


    夜幕降臨,劉廷舉帶領著一隊士兵,蒙著臉,穿著雜亂的衣服,悄悄來到富戶的宅邸外。


    王祥低聲說道:“大人,就是這裏了。”


    劉廷舉一揮手,士兵們便翻牆而入。


    宅院裏頓時響起了驚恐的呼喊聲:“有盜匪!有盜匪!”


    富戶驚慌失措地跑出來,喊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打劫我家!”


    劉廷舉粗著嗓子喊道:“少廢話,把金銀糧食交出來,饒你不死!”


    富戶嚇得癱倒在地,連連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士兵們迅速衝進庫房,將糧食和金銀搜刮一空。


    回到兵營,劉廷舉看著搶來的物資,心中五味雜陳,說道:“這也是無奈之舉,但願能解燃眉之急。”


    王祥說道:“大人,這些富戶,為富不仁,我們也算為百姓報仇了。”


    劉廷舉長歎一聲:“唉,事已至此,先救保寧要緊。”


    而在保寧城,王金義滿臉疲憊地對著副將說道:“這張賊的火炮太犀利了,城牆已經被炸掉很多處。


    隻是已經這麽多天,為何張賊不直接攻城?”


    副將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憂心忡忡地回答道:“將軍,莫不是那張獻忠在等待什麽時機,或者是在故意消磨我們的士氣?”


    王金義眉頭緊鎖,目光緊盯著城外張獻忠的陣營,說道:“不管他有何陰謀,咱們都得堅守住,等待援兵到來。”


    副將點點頭,說道:“將軍放心,兄弟們都憋著一口氣呢,定不會讓賊軍輕易破城。”


    王金義歎了口氣,說道:“吩咐下去,讓士兵們輪流休息,抓緊修補城牆,多準備滾木礌石。”


    副將拱手應道:“是,將軍!”


    這時,一名士兵跑來報告:“將軍,又有一處城牆出現了裂縫,隨時可能坍塌。”


    王金義咬了咬牙,說道:“趕緊派人去加固,就算用身體擋,也不能讓城牆垮掉!”


    士兵匆匆領命而去。


    王金義望著城外,喃喃自語道:“援兵啊援兵,你們何時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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