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喜哥,終於醒了。”魏陵憋著笑看著被巨龍一擊秒殺昏迷到第二天才蘇醒的四喜。


    “誒?怎麽回事,我怎麽躺到床上來了,我不是正在和那條龍血戰嗎?”四喜一臉懵逼。


    “沒錯,你被人家口水一噴,確實流了一地的血。”魏陵直接說出了大實話。


    “我艸?!不可能!那龍骨呢?!我的功勞呢?!”四喜立馬坐了起來,好像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


    “別叫了,還功勞呢,你能活下來都是幸運女神眷顧了。”


    隨後魏陵又補充道:“那條龍強的離譜,你們首領估計都打不過。”


    四喜聽後,心情好了一些:“不至於吧,我們首領那麽強,還能手撕空間呢。”


    魏陵翻了個白眼,心想:“手撕空間算什麽,我也行好不好。”


    影子插話:“嗯?你行嗎?”


    “咳咳,我倆兄弟,你行不就等於我行。”某人頗有些無恥。


    四喜起來之後,二人找了個地方吃飯,然後又隨便逛了逛,算是把魏陵換來的日元揮霍一空,讓魏陵比較疑惑的是,黃毛,也就是戀鬼,這家夥居然給的是真錢,按理說他一個惡鬼,難道不是該給冥幣?不過戀鬼已經灰飛煙滅,這問題也就隻能不了了之。


    然後就是回華夏,四喜的意思是搶艘船或者搶個飛機,被魏陵強烈製止,好不容易自己解決了被華夏警方通緝的事情,現在又要變成國際通緝犯?!於是他好說歹說讓四喜變成真身飛回去,雖然四喜一萬個不情願,奈何魏陵以死相逼,於是在當天半夜的時候,魏陵可算是回到了安陽市,回到了自己的小租房裏麵。


    “哎,住了這麽久,也是有點舍不得。”魏陵有些惆悵的打包好東西,準備明天一早就回養豬場,啊不,超自然管理局去。


    躺在床上的魏陵,回憶了一下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魏陵被手機鈴聲吵醒,打來的是周民川。


    “魏陵,你今天回來吧?”周民川的聲音從電話裏響起。


    “是啊,我買了9點的高鐵,幹嘛領導,這麽早給我打電話。”魏陵打了個哈欠。


    “沒什麽,問一下你,你回來之後直接去找顧天嬌吧,發生了點事情。”周民川說道。


    “嗯?你可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我剛休完假你就開始壓榨我的勞動力。”魏陵不滿道。


    “顧天嬌指名道姓要你協助,廢話少說,快點吧。”說完,周民川就掛斷了電話。


    “可惡!”魏陵對著已經掛斷的手機啐道。


    看了看時間,魏陵伸了個懶腰,然後晃晃悠悠的起床。


    “再見啦,小美女。”魏陵提著行李箱,站在樓道,輕聲的將門關好後,打了輛車直奔高鐵站。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車程,魏陵下了高鐵,點燃一支煙,然後給顧天嬌打了個電話:“啥事啊?還點名要我去。”


    “你到高鐵站了嗎?我去接你,然後我們路上說。”顧天嬌柔聲道。


    “行,我等你。”魏陵說完,掛斷了電話。


    顧天嬌來的很快,在出站口蹲著吃泡麵的魏陵,遠遠就聽到了她那粉色瑪莎拉蒂的轟鳴聲。


    魏陵在周圍吃瓜群眾羨慕的眼神中,將行李放到後備箱,然後鑽進了副駕駛。


    “有這麽著急嗎?什麽事情啊?”車裏,魏陵疑惑的詢問著顧天嬌。


    “並不是很嚴重的事情,但是比較。。。詭異?”顧天嬌思考了一會兒,憋出來詭異兩個字。


    “此話怎講,又鬧鬼?我都快成抓鬼道士了,我是在靈異小說裏嗎?”魏陵無語道。


    “怎麽說呢,就在這附近的赤田村裏,最近總發生家禽丟失的事情。”顧天嬌說道。


    “家禽丟失?那找警察啊,超自然管理局還抓小偷?”魏陵十分不爽,說道。


    “你聽我說完,一開始村民們隻是發現自己家養的雞啊,鴨啊之類的,平白無故少了幾隻,以為是小偷作案,就報了警,但是經過警方的調查,那些丟了的家禽都被抽幹了血隨手丟棄在了路邊。”顧天嬌開口道。


    “抽幹了血?現在居然有這麽變態的人。”魏陵打了個寒顫。


    “不好說,局裏討論過後,覺得這很像是《子不語》中記載的僵屍。”顧天嬌解釋道。


    “僵屍?!好嘛,剛打完鬼,又要打僵屍,我真的是改名叫道士奧特曼算了。”魏陵自嘲道。


    “對不起啊,我看了新聞了,你居然跑到倭國去了。”顧天嬌笑道。


    “要不是情況緊急,我真不想去。”魏陵無奈的回道。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赤田村 ,剛下車,魏陵就看見有一戶人家在準備白事,一個老婦人哭的昏天黑地,那哭聲魏陵在門外都聽的一清二楚。


    喜歡吃瓜的魏陵走上前去看了看,詢問了一下旁邊的人:“大叔,這怎麽突然辦白事啊,那阿姨哭的那麽傷心。”說罷,給大叔遞了根煙。


    大叔接過魏陵的煙,確認過眼神,是20多塊錢的好煙,立馬開口道:“哎喲,你要問我就問對了,城裏來的吧?我告訴你啊,過世的叫老湯,俺們村裏開小賣部的,上個月才辦的60大壽呢,今天一大清早,他蹬個三輪車去鎮上進貨的時候,被人發現車子倒在了路邊,然後人家就走上去看了看,乖乖,這一看可不得了,這老湯渾身白的簡直不像個人嘞,然後趕緊通知了他家裏人,等他老伴趕到的時候啊,這老湯都死的梆硬了


    魏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道:“你說他渾身白的不像個人?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很白,你這年輕人咋聽不懂話。”


    “我知道很白,我就是想問有多白?”魏陵滿臉黑線。


    大叔想了想,然後指著剛靠過來的顧天嬌,說道:“比這個女娃還要白好多!”


    顧天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啊。”魏陵扶額,趕緊結束了聊天。


    隨後將顧天嬌拉到一邊,在顧天嬌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剛剛聽見沒有,這人死的時候渾身慘白,我覺得他死的有些奇怪。”


    顧天嬌讚同的點點頭,說道:“不錯,像這樣的村民辛苦幹活幹了一輩子,不可能很白,我剛才看見了有警車,等會兒我去找警方了解一下事情的具體經過,你在村裏多打聽些情況。”


    顧天嬌安排好了兩人的分工,然後轉身往警車方向走去,魏陵則混入了白事現場準備調查,順便蹭個席。


    “大叔!來,你坐這,我還有些事情比較好奇。”魏陵熱情的招呼著剛剛的大叔坐到他身邊來。


    大叔哈哈一笑,坐在了魏陵身邊,笑道:“小夥子,你咋這麽多問題,比外麵的警察問題都多,第一次來我們村啊?來幹嘛來了?”


    魏陵瞎編道:“啊。。。我嘛,我是政府部門的,你懂的你懂的。”


    “難道?!”大叔驚訝的看著魏陵。


    魏陵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然後示意大叔不要聲張。


    大叔也十分配合,小聲道:“領導您放心,我不會說漏嘴的,您想知道村子裏什麽事,盡管開口,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魏陵心中竊喜,問道:“我聽說最近有丟雞丟鴨的事情?”


    “有嘞,而且一開始是每周都有人丟,到了最近啊,現在是每天晚上都有人丟,現在是家家戶戶都直接把養的東西放到屋子裏去養了,倒是少了許多弄丟的情況。”大叔回答道。


    “我還聽說,那些丟了的家禽,渾身都被抽幹了血丟在路邊?”魏陵又問。


    大叔聽到後,突然怔住,然後四下觀望了一下,發現沒人看著自己這邊,然後對著魏陵耳邊悄悄說道:“領導,這個事我告訴您,您可別說是我說的啊。”


    魏陵點點頭,讓大叔放一萬個心。


    大叔這才安心的說道:“雖然說這事其實並不算是什麽秘密,但是吧,村裏人都不願意提這檔子事,其實大家都知道,人哪能幹出這事兒來?村長都在商量要不要找個道士來驅驅邪。”


    “那就沒有人蹲點什麽的?”魏陵問道。


    “一開始有啊,有人連續丟了兩次之後,就一夜沒睡想等那個偷雞賊現身,結果等了一宿都沒等到。後來村長就安排村裏的男人輪流開始守夜,然後那段時間都沒發現有丟東西的情況。直到那一天,我們村的錘子,一個30出頭的漢子,專門在鎮上做裝卸工的,他那天守夜的時候,大半夜的突然慘叫了一聲,驚醒了不少人,等大家跑出來看,就見到錘子昏迷在了路邊,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變成了傻子,然後他媳婦伺候了幾天傻了的錘子,實在受不了了,就帶著孩子跑了。”大叔說起這個就有些心有餘悸。


    魏陵心神一動,問道:“那這個錘子,現在在哪?”


    大叔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村長怕他發瘋,就把他鎖在了家裏,然後每天村長都會讓人送飯給他。他家就在村子的西邊,房頂上有個紅色煙囪的十分好認。”


    魏陵點點頭:“謝啦大叔,跟我說這麽多。”說罷,魏陵又遞了根煙。


    大叔接過煙,然後又是觀望了一下四周,對魏陵說起了悄悄話:“那領導,到時候您記得多關照一下俺家裏,雖然俺家低勢不是很好。”


    “嗯?啥意思?”魏陵一頭霧水。


    “您不是來踩點準備把我們村拆遷嘛,我就是想您到時候多給俺家一點賠償,嘿嘿。”大叔訕笑道


    “!!!???”魏陵無語。自己本來是想給自己編個下鄉考察什麽的,怎麽就變成了拆遷了?!


    但是看著大叔滿臉笑容,魏陵決定將錯就錯,忽悠道:“啊,你放心你放心,我會跟領導說的,不過這個拆遷工作吧,需要比較長一個時間,你可得耐心點。”


    “大概要多久啊?”


    “短則三五年,長則數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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