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樂人沒想到紀玨和他報的同一所大學。


    他剛辦完手續出來,準備去學校後街隨便對付一下午飯。


    迎麵撞見紀玨辦完校園卡和同學一起出來。


    紀玨看到他很高興,當即丟下室友,要和他去吃飯。


    他們剛來,也不知道哪一家好吃,便隨便找了一家米粉店。


    點菜的空隙,柳樂人問道:“你暑假怎麽沒來找我。”


    說起這個,紀玨哀嚎一聲,“我媽嫌我打遊戲吵,讓我去自家攤位上賣水果。”


    說完,伸出自己的胳膊,“你看,曬的這麽黑。”


    柳樂人揶揄道:“反正要軍訓,就當提前適應了。”


    “說到軍訓,學校是不是安排的後天開始?”


    “是啊,怎麽了?”


    紀玨翻了翻手機,“天呐,40度高溫,殺了我吧。”


    柳樂人哭笑不得,“要不要這麽誇張,四年就這一次,咱們得珍惜。”


    紀玨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不怕?”


    “不怕啊,真要撐不住,到時候請假就行了。”


    “說得輕鬆,我聽學長說,往年他們軍訓都是不暈倒,不給批假。”


    柳樂人張了張嘴,似乎沒意識到軍訓這麽嚴格。


    不過,他完全不擔心。


    從小他都被安排各種農活,頂著40度的高溫,在地裏收水稻。


    馮芸卯著勁折騰他,他都堅持過來了。


    現在僅僅是高溫下暴曬,他已經覺得輕鬆多了。


    但很快,他就被魔鬼訓練狠狠地打臉了。


    教官幾乎很少讓他們休息,訓練的時間比其他專業的都長。


    還沒到一個星期,柳樂人就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紀玨選擇的也是建築學,他們在同一個隊伍裏軍訓。


    每次休息的時候,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天呐,我怎麽還沒暈倒啊。”


    柳樂人也沒力氣取笑他,抓緊時間閉目養神。


    最近追風很不對勁,像是進入了燥熱期。


    每次半夜醒來,都發現他不在床上。


    等他開燈,才看見它不是繞著房間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爬來爬去。


    就是躺在沙發上睡的很不安穩。


    要是柳樂人把它抱回床上,沒過多久,它就默默地爬走了。


    這種反常的行為讓柳樂人很不解,但是查遍任何資料,都沒找到相關的資料說明。


    這段時間的相處,柳樂人早就習慣追風身上的氣味。


    要是聞不到,他總覺得少點什麽。


    導致睡眠都有些不足,一晚上要醒來好幾遍。


    “你怎麽了?”紀玨看著他眼瞼下的黑眼圈。


    柳樂人揉了揉幹澀的眼睛,“沒事,最近睡的不太好。”


    “白天這麽累,你還睡眠不足?”


    他還記著追風咬過這人,所以不敢透露自己養蛇的事實。


    隻是試探的說道:“你覺得,某種動物要是晚上睡不著覺,像人一般,焦躁不安,會是什麽原因?”


    “發情?”


    “它發情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


    “每個動物發情的方式不一樣,貓會叫春,狗會有騎跨動作,你養的是什麽動物?”


    柳樂人囁嚅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恰好此時教官吹了口哨,他鬆了一口氣。


    集合的時候,隻聽見紀玨說道:“要是實在不知道,就找個寵物醫院看看。”


    好不容易等到軍訓結束,柳樂人帶追風去了附近的寵物醫院。


    花了好幾百做完檢查,醫生也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


    沒辦法,柳樂人隻能把蛇又帶回家。


    梅海最近又出去了,芭蕉灣沒人。


    柳樂人帶著一蛇一狗,去市場轉了轉。


    他買了一些肉類和堅果,還有不少海鮮,甚至還買了牛蛙。


    等回到家,他把牛肉和牛蛙一股腦的放在追風麵前。


    然後用期待的眼光看著追風。


    他認為是自己在軍訓期間,忽視了追風的飲食,導致他的身體缺乏某種元素。


    然後令他失望的是,追風看都沒看,蜷著身體,軟綿綿的閉著眼睛。


    他不死心,又將這些東西做熟,再次放到它的麵前。


    得到是同一個結果。


    追風自從來到連城之後,就脫離了自己捕食的叢林生活。


    在飲食方麵,和三豆一樣,都是人類的食物。


    柳樂人不是沒擔心過它的身體,但是,追風表現的一直都很適應,他也就放下心來。


    但是現在,追風肉眼可見的瘦了。


    他用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它的腦袋,眼睛裏盡顯懊惱。


    “我是不是不該把你留在這裏?”


    追風用尾巴纏繞著他的胳膊,然後越纏越緊,似乎是害怕柳樂人把他送走。


    柳樂人心裏一軟,再次摸了摸它的腦袋。


    “放心吧,我可舍不得把你送走。”


    恍惚間,他覺得胳膊上傳來了與平常不一樣的錯覺。


    像是多出了什麽東西,抵著他胳膊上的皮膚。


    他扒開追風的尾巴,看到了露在外麵的兩根肉柱。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蛇的……


    不知道為什麽,柳樂人覺得臉頰有些熱。


    尤其是追風下意識抱著他的胳膊摩擦著。


    然後伸出蛇信子,舔舐著他的指尖。


    平常這幅畫麵,一定是溫馨的,但是手臂上的觸覺,讓他瞬間不淡定了。


    他應該是找到了追風睡不著的原因,但是鑒於上一次在蛇舍發生的情況,交配這條路好像行不通。


    而且,蛇做絕育的案例好像也挺少的?


    那天晚上,柳樂人做了一個夢。


    當他早上醒來,看到腿間的異樣時,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


    活了十幾年,他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他慌忙去浴室洗了一個澡,然後滿臉羞恥的搓洗著自己的內褲。


    連追風準備進來,都被他丟了出去。


    等他把內褲掛在陽台,他回到臥室開始查資料。


    後來才發現這是正常現象。


    但是青春期悸動的前提,不應該有一個幻想的對象嗎?


    他好像沒有和異性有過接觸,甚至都沒有說過話。


    而且此時,他都已經忘記了那個夢境。


    難道和追風有關?


    他回頭,看見追風正躺在床上,翻滾著自己的肚皮。


    蛇尾的腹麵就這麽大咧咧的敞開著。


    現在,他根本忽視不了那兩個東西。


    慌忙扯開被子的一角,丟在追風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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