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好處,求雨天氣消失了。


    柳伯呼出一口熱氣,抬了抬手,困住七夕青鳥的堅冰消逝,半夏立馬將失去意識的他收了回來,用常磐之力為他恢複。


    “不愧是柳伯的信使鳥,強大程度可見一斑……”半夏放好寶貝球,已經徹底興奮起來了。


    即便站在如此寒冷的地方,腦門上卻泌出絲絲熱汗。


    “去吧,巨鉗螳螂!”


    巨鉗螳螂飛出寶貝球,翅膀瑩瑩的光芒更甚,動能轉變為熱能,寒氣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特殊翅膀的巨鉗螳螂?太有趣了。”柳伯忍不住站起來,隨手將輪椅推到一邊。


    “更有趣的,你還沒看到呢。”半夏自信地笑著,神采飛揚,“巨鉗螳螂,使用劍舞!”


    與此同時,常磐之力與其連接。


    巨鉗螳螂氣勢暴漲,瞬間壓得周圍寒氣散去,無法輕易靠近。


    “信使鳥,覺醒力量!”


    信使鳥甩出數顆小圓球,炙熱的能量被包覆其中,從各方位鎖向巨鉗螳螂。


    巨鉗螳螂唯一的弱點就是火係,這一招對他的效果非常好。


    “子彈拳!”


    在圓球收束前,巨鉗螳螂速度爆發,眨眼便來到信使鳥麵前,一拳砸在他臉上!


    被【技術高手】特性加強的子彈拳加上屬性克製,威力更甚,將信使鳥打退數米,差點沒飛穩,臉上的刺痛讓他狠狠皺起眉頭。


    柳伯昨晚查過半夏,也利用道館主身份,看過了她在其他道館的對戰。


    巨鉗螳螂分明是在關東旅行後收服,然後在城都地區進化的,可他現在展現出來的力量,卻遠超柳伯本就高估的水準!


    他再度看向半夏,可這次她的眼中卻沒有了藍光,也就是說不是波導之力的效果,那她是如何做到的?


    對常磐之力運用自如的半夏,這種連接增強對象並短暫加強對方實力的做法根本不會暴露出能量色彩。


    柳伯全神貫注,將自己的能量傾注在信使鳥身上。


    “劍舞!”


    巨鉗螳螂再旋轉身軀,將寒氣徹底壓下,天空再也沒了遮蔽。


    “信使鳥,冰息!”


    信使鳥擦了下臉,向四周呼出冰冷的氣息,雜亂無章。


    可那些冷氣卻形成了一麵麵鏡子,每麵鏡子中都是信使鳥!


    每麵鏡子都無比厚實,充斥著冰係能量,濃到足以抵擋半夏如今尚且稚嫩的波導之力的探查。


    半夏目光微動,這一幕有些熟悉。


    她眼睛微動,露出笑容:“巨鉗螳螂,還記得千麵避役和佛烈托斯那場對戰嗎?”


    巨鉗螳螂謹慎的神情頓住,同樣露出笑容。


    雖然他沒有千麵避役那樣聰明的大腦,無法計算出怎樣才能完美的靠一次次反彈破壞冰鏡,但這些冰鏡夠大,也夠密集!


    “加農光炮!”


    半夏選擇了威力較弱,不會轟碎冰鏡的以光柱形式釋放的招式。


    “冰凍之風!”柳伯昨晚剛看過那些錄像帶,頓時明白半夏的想法。


    冰鏡開始變動,可被常磐之力加持的巨鉗螳螂根本無需積攢力量,完成瞬發!


    光炮在冰鏡間快速彈射,叮叮叮的聲音不絕於耳。


    巨鉗螳螂豎起耳朵去聽,終於聽到了不同的一聲!


    雙翼泛著白芒,巨鉗螳螂飛到冰鏡後麵,將信使鳥撞飛出去,能量快速轉換,變為鋼翼,送上連擊!


    “暴風雪!”柳伯大聲喝道,目光死死盯著信使鳥,控製著周圍布上裂痕的冰鏡快速轉向,封死巨鉗螳螂的所有退路。


    “巨鉗螳螂,將暴風雪搶過來,完成七夕青鳥的遺憾吧!銀色旋風!”


    常磐之力輸出能力再度增加,巨鉗螳螂的身體表麵都出現了一層翠綠的光芒,帶著鱗粉的狂風帶動氣流輪轉,冰鏡無力抵抗,破碎開來,化為氣旋的一部分。


    襲來的暴風雪與氣流撞在一起,相互對抗,雙方動彈不得,一旦移動,這平衡將被打破!


    被屬性、特性、常磐之力三重加強的銀色旋風仿佛發生了質變,將暴雪一點點刮走,直至飄至全場,每一鱗粉都被冰雪包裹,肆虐的流動。


    “這,是屬於我們的暴風雪!”半夏張揚地笑道,直指信使鳥,“巨鉗螳螂,金屬爪!”


    巨鉗螳螂控製著風流,盡數包裹向信使鳥,信使鳥被風流控在半空,迎麵而來的,是沙包大的鐵拳!


    “欺詐!”


    柳伯傾盡最後的力量,強行抵開信使鳥周身小範圍的寒流,信使鳥被巨鉗螳螂一拳砸在肚子上,痛得身體弓起,不自覺的抽搐著。


    但與訓練家心念合一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信使鳥不想也不願就此落敗!


    他死死抱住巨鉗螳螂的鉗子,翻身將他往地上砸去!


    縱使他的力量再大,可巨鉗螳螂的動能也不是吃素的,抵抗著慣性與力量的壓迫,在撞到冰層前險而又險的停住。


    如果戰場不是在天空,或許巨鉗螳螂真的會被這一擊砸的夠嗆。


    “了結他!十字剪!”


    “泰山壓頂!”


    信使鳥放任自己往下墜落,不斷增強身上的能力,讓自己變得更重。


    迎著落下的信使鳥,巨鉗螳螂勇往直前!


    雙方劇烈的碰撞在一起,先後摔在地上。


    巨鉗螳螂單膝著地,喘著粗氣緩緩站直,火熱的鬥誌似乎能將一切燃燼。


    信使鳥躺在地上,小心的呼吸著,十字型的傷痕印在他肚子上,無比猙獰。


    信使鳥艱難地看向柳伯,他害怕自己的失敗會讓好不容易願意打開一絲心門的訓練家失望。


    隻見柳伯怔神片刻,緩緩笑了,那是發自內心的笑。


    這是信使鳥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笑容。


    “打得不錯……信使鳥。”


    陌生的誇讚飄入耳中,信使鳥很想衝過去抱緊為他驕傲的柳伯,但意識卻沉沉下墜,失去了對外界的一切感知。


    “巨鉗螳螂,打得太帥了!”半夏歡喜的撲到巨鉗螳螂身上,大聲誇讚著。


    常磐之力依舊在巨鉗螳螂身上發揮著作用,傷勢很快消失殆盡。


    在二樓看呆的西瑪也被半夏這聲歡呼驚醒,穿著棉襖從二樓下來,複雜地看了眼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笑容的柳伯。


    她甚至是第一次知道柳伯有一隻這麽強大的信使鳥,還有那冰藍色的能量,似乎是一種能力。


    這樣的柳伯,都已經有資格成為城都地區的冠軍了,怎麽會來當一個道館主,還如此低調、默默無聞。


    “信使鳥失去戰鬥能力,巨鉗螳螂獲勝,所以勝利者是挑戰者半夏!”


    柳伯一步步走到信使鳥身邊,將寒氣注入他體內,幫他轉化為能量,恢複體力。


    信使鳥悠悠轉醒,看到柳伯帶著淡笑的臉,傻乎乎地笑了。


    柳伯也很久沒見過信使鳥這樣的笑容了。


    他們都在用冰冷包裝自己。


    “打得很不錯。”柳伯輕聲說著,看到信使鳥依賴的撲進他懷裏,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因為他或許很快就會被關進監獄了,到了那個時候,信使鳥該怎麽辦?白海獅又該怎麽辦?還有長毛豬……


    柳伯收起信使鳥,走向半夏:“現在,可以帶我去找長毛豬了嗎?”


    看到柳伯沉下來的臉,半夏不明所以,剛剛還感受到他的喜悅了,怎麽現在又不高興了,甚至有些排斥開心這種情緒?而且可以去找長毛豬了,他也不開心嗎?


    “柳伯,你不開心嗎?”


    柳伯知道她的意思,情緒這種東西,應當是瞞不住波導使者的。


    他當然是開心的,但比起感情更進一步後分別,不如不要再接近了。


    “我並不是對開心的事有所排斥,但……如果是真心為了對方著想,我現在必須嚴格一點才行。”


    柳伯聲音淡淡的,半夏卻能聽出其中的感情。


    柳伯的心,已經不再是一塊堅冰了。


    當他願意去注意信使鳥的感情後,不管是多麽堅硬的冰,都無法在對方滿腔熱血中繼續凝固下去。


    因為柳伯的內心,也在喜愛著信使鳥啊。


    半夏沒有再說什麽,柳伯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實在不好說。


    半夏摸了摸左手小臂內側,時拉比的印記。


    【時拉比,我需要你的幫助,來到我所在的時間吧。】


    半夏的心意通過羈絆印記傳遞過去,遠在某個未知時間和野生神奇寶貝對戰的時拉比趕緊叫停。


    牠欣喜若狂地打開時間裂縫,揮揮手:“(謝謝你們陪我訓練,我下次再來找你們對戰哦!)”


    神奇寶貝們友善地揮了揮爪子,直到時拉比的身影消失,才累得癱在地上。


    這位森林之神是越來越強了,成長的可真夠快的。


    但也不能老逮著它們這一批薅啊!從第一次遇到牠,對方打贏了就穿越時間到未來,繼續找變強的它們打,過往的記憶一一浮現,它們隻覺得心酸。


    惹到它們,算是惹到棉花啦!


    時拉比喜滋滋的根據留在秘水石心中的時間波紋的能量找到半夏的位置,一溜煙從時間裂縫中鑽出來,撲進半夏懷裏。


    “啦嗶呀~啦嗶~(夏夏!我超想你的呀!)”時拉比抱住半夏的腦袋,小洋蔥頭可勁地蹭著她的下巴。


    “好好好~我知道你很想我啦~”半夏抱起時拉比轉了一圈,被舉高高的時拉比開心的鼓著掌。


    不過周圍還有一種有點熟悉的氣息。


    時拉比轉過頭,就看到了呆住的柳伯。


    這人不是幾十年前一直想抓他的人嗎?


    時拉比撇著嘴,哼了一聲,撲進半夏懷裏。


    半夏摸摸牠的腦袋,將柳伯與長毛豬的事又說了一遍,還問了時拉比願不願意幫他。


    被對方騷擾的時拉比不是很想搭理,但是柳伯對長毛豬的感情又讓牠沉默了。


    一旦有了感情,就會忍不住將一些悲歡代入自己,如果有一天牠也找不到半夏了,一定也會很難過,然後不斷穿梭時間,甚至去請求帝牙盧卡和帕路奇犽幫牠找的吧。


    這麽看來,牠和柳伯好像也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隻是牠不會一言不合就要把帝牙盧卡和帕路奇犽抓起來,逼牠們幫自己。


    好好說不行嗎。


    時拉比挑剔地掃了眼柳伯,輕哼一聲。


    牠從半夏懷裏飛出來,抬手凝聚力量。


    在此期間,半夏好奇的向柳伯詢問了是怎麽做出gs球的。


    柳伯今天正好想把這個告訴她,也是為了給自己的神奇寶貝安排後路。


    至於他自己,找到長毛豬後,最後的遺憾就是沒有好好回應信使鳥的感情,看到半夏對待她的神奇寶貝的態度,柳伯將希望放到了她的身上。


    “gs球的本質其實還是普通球種,特殊的地方在於,需要抽出其中的力量,交錯編織成捕捉網附著在球的內芯當中,這樣時拉比就無法掙脫出來了,而兩種能力接觸會發生質變,球的外貌也跟著改變了。”


    柳伯說的雲淡風輕,可實際操作起來卻不簡單,光是抽出兩根羽毛中的能量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不能全部抽出來,還需要留一部分在裏麵,這樣它們才會在時拉比附近發生反應。


    柳伯從懷裏拿出一本本子和一張紙遞給半夏。


    “這是gs球的製作方法,在鋼鐵家的製球秘笈,有關於能量糾纏形成固有捕捉網的猜測,不過除了我以外並沒有人成功過。在鋼鐵還沒有接手真正傳承的時候,就被我從他父親那裏搶走了。”


    半夏眼神微妙,難怪鋼鐵爺爺研究不出gs球的情況,如果能打開倒是可以發現內芯是普通的,這樣還能有更多可研究的地方。


    但gs球在遇到時拉比前根本就打不開,這也是能量特殊且固定作用對象的原因。


    柳伯完全不在意說出來會不會加刑了,年紀大了,有火箭隊身份保底,罪多不壓身,進去結束一生。


    “還有這本手劄,《永久冰壁》,是我的畢生所學,可以讓冰係的神奇寶貝學習,練到極致,或許能超越我展現出來的力量。人類如果想要掌控,需要和我一樣,養成一顆寒冰之心。”


    柳伯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能力在有心去回應信使鳥的感情後,正一點點削弱。


    或許要不了太久,他就無法再像現在這樣輕鬆肆意地控製空氣中的水分了。


    “我想用這份傳承,請你將我的三隻神奇寶貝帶走,讓他們繼續成長下去,不要埋沒了他們優秀的天賦,這三個家夥都很優秀。”


    此時的柳伯,不再是那個麵冷心也冷的假麵人,而是一個為自己的神奇寶貝安排後事的老人。


    他們都知道罪犯的神奇寶貝會怎麽安排,放生野外是信使鳥它們最不願的選擇,它們渴望成長,向往強大。


    毫無疑問,半夏白得三隻優秀的神奇寶貝一點都不虧,但是她並不想要,比起自己,柳伯才是它們心中的唯一,它們不會願意離開他的,即便代價是永遠失去自由。


    “柳伯,你還是問過它們吧,有時候自認為對它們好的安排,並非是它們想要的。”半夏說完,時拉比用能量凝聚的光幕已經開始播放時間記錄了。


    柳伯的手微緊,還是把圖紙和手劄塞給了半夏:“那就作為謝禮吧。”


    話畢,不再看半夏,專心的盯著光幕。


    柳伯清晰地看到長毛豬擔憂地盯著燒傷昏迷的柳伯直至晨光熹微,他自責地輕輕碰了碰柳伯,卻引來對方痛苦的嗚咽。


    長毛豬透過窗戶,看向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大地,下定決心般咬緊牙站了起來。


    他撞開門,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被燒傷使得他以往極其優秀的聽力受到損傷,根本沒有聽到身後柳伯沙啞的叫喊。


    長毛豬的眼睛很小,還被一層厚厚的毛發遮住,是一種根本看不清路的神奇寶貝,但是它們的聽力和嗅覺都很敏銳。


    長毛豬聞著味在懸崖邊找到了可以為人類治療燒傷的藥草,可高興之餘,他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冰層正在開裂。


    就在他想要往回走時,腳下一空,整隻往懸崖掉去!


    “不要!”柳伯雙目圓睜,猛地上前,想要抓住長毛豬,卻直接穿過了光幕。


    不知不覺,他臉上已經淚流滿麵。


    原來長毛豬並沒有拋棄他,而是去為他找草藥了!


    這麽多年,他一直都誤會了長毛豬!


    畫麵還在繼續,長毛豬掉下懸崖後,幾近瀕死。


    不是對戰時保護自身機能而暈倒的表象瀕死,而是真正的生命的瀕死。


    暈倒許久,長毛豬艱難地抽搐片刻,終於醒來,蹣跚著向唯一的道路挪去,本就燒傷未愈的傷口崩裂,將純白的雪染上鮮豔的色彩。


    可是他實在沒力氣了,冰道的最後是死路,長毛豬絕望地癱倒在地,暈死過去,可手中卻緊緊地抓著那株草藥,未曾鬆開過。


    沉睡是治療神奇寶貝的一種方式,隻是太過緩慢,而長毛豬又傷的太重,他始終沒有醒來,直到那層厚實的毛發被寒氣濕潤,隨著時間的推移,長毛豬被凍成了一塊巨大的冰雕。


    “長毛豬……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居然誤會了你這麽多年……”柳伯滿臉淚痕,他跌坐在地,痛苦的捂住臉。


    西瑪連忙去扶起柳伯,恨鐵不成鋼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把長毛豬帶回來,就算是……你也應該帶他回家!”


    西瑪說不出“屍體”二字,那無疑會讓柳伯更加痛苦。


    柳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眼中滿是痛楚。


    “我知道那裏,那裏是一條有著許多草藥的山穀,我曾經和他去過一次,沒想到他居然一直記得……我一定,一定要把長毛豬帶回來!”


    半夏收好了柳伯給的圖紙和手劄,重新抱住飛回來的時拉比:“辛苦啦。”


    時拉比搖搖頭,得意地拍拍牠那根本看不出肌肉的手臂:“(一點都不累!我現在可比以前厲害了不少哦,要是那個獨眼再來,我一個能打十個他和他的神奇寶貝!)”


    “好厲害呀!”半夏誇讚道。


    她跟上柳伯和西瑪,一起去那個山穀找長毛豬。


    艾路雷朵下去看了一圈,主動提出用瞬間移動帶大家下去。


    等半夏和西瑪到懸崖底,柳伯晚了三秒抵達,一下來就扶著山壁吐了。


    帶著他到處連閃的艾路雷朵麵不改色的站在半夏身邊,用超能力為她隔絕周圍的寒氣。


    圖紙和手劄是對時拉比的道歉和給半夏的謝禮,不妨礙他計較對方支開它們向半夏動手這件事。


    要不是半夏和夥伴們沒受傷,現在就不是吐一下這麽簡單了。


    三人往冰島走去,沒一會兒就走到了光幕中的位置,看到了被冰封的長毛豬。


    半夏抬手放出火焰雞。


    “火焰雞,把冰融化吧。”


    “(交給我吧~)”火焰雞拍拍胸膛,釋放神聖之火,融化冰塊的同時,將火焰中澎湃的生命力傳遞給長毛豬。


    對方的身體還能吸收生命能量,由此可見,長毛豬還活著。


    看到這樣的長毛豬,艾路雷朵不免想起曾經被冰封十年的自己。


    他輕輕握住半夏的手,在她疑惑看過來的目光中,輕笑著,低聲說:“(幸好我等到你了。)”


    半夏握緊艾路雷朵的手,亦是低聲回複:“我也很慶幸自己遇到了你。”


    如果未來他們分開了,不管發生什麽,半夏都不會放棄尋找。


    半夏走到長毛豬麵前,他的毛發也被火焰雞烘幹了。


    有了給半夏烘頭發的豐富經驗,火焰雞已經是一隻非常合格的烘幹雞了。


    半夏手中凝聚能力,扯出來變成一根淡金色半透明的藤蔓,她將藤蔓揉碎,吹進長毛豬鼻子中。


    麵色蒼白的柳伯緊張地看著長毛豬,西瑪扶住他,生怕出現不如意的結果,讓柳伯承受不住暈倒。


    長毛豬的鼻子輕輕聳動起來,帶著草木的淡香很好聞,身體仿佛都來勁了。


    長毛豬緩緩站直,腦子正宕機著,柳伯快步走過來,一把將他抱住。


    “長毛豬!對不起,是我來遲了,都是我不好……”柳伯眼中不斷滑下淚水,愧疚幾乎要將他淹沒。


    經過幾十年的沉睡,長毛豬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但被冰凍後,他沒有營養來源,隻能通過內耗自己來維持生命體征,現在相當虛弱。


    他依舊記得柳伯的氣息,但柳伯的聲音卻讓他無比陌生。


    “(你怎麽了……?)”長毛豬拱了拱柳伯的肚子,對方比以前矮了一些,除了讓長毛豬熟悉的氣息外,還多了一絲淡淡的腐朽,仿佛站在麵前的不是個朝氣蓬勃的小夥子,而是一名老人。


    柳伯柔聲和長毛豬說著他失蹤的時間,長毛豬這才知道居然已經過了四十幾年。


    長毛豬心疼的將草藥遞給柳伯,聲音顫抖:“(你還疼嗎?)”


    柳伯聽不懂,但他可以感受到長毛豬的關心。


    火焰雞感性的拿起半夏的手給自己擦了擦眼淚,抱緊了她,不給艾路雷朵抱的機會。


    事已至此,一切誤會都解開了,柳伯臉上重新帶上了笑容。


    被柳伯放出球的信使鳥第一次見到這個讓柳伯寒冰封心四十多年的神奇寶貝,雖然內心羨慕又苦澀,但為了不讓柳伯難做,還是臭著臉和對方打了招呼。


    柳伯聯係阿渡自首了,阿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柳伯居然是火箭隊的人!


    雖然退隊了,但這次的監獄爆炸事件、聯盟研究院黑客入侵事件和大木研究所動亂也有對方的意思,無疑是重罪。


    柳伯安慰了再也笑不出來的西瑪,和半夏在道館中等待搜查官來臨的空檔,親自和西瑪一起,教半夏滑雪。


    “哈哈哈,你還挺笨的。”


    看到半夏又摔了一跤,柳伯大笑起來,笑過後,看著腳下直打滑的半夏,去拿來了他年輕時寫的書,是花滑和滑雪的指導書籍。


    那時的柳伯不僅是優秀的訓練家,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他寫下自己天賦極佳的滑雪技巧,大放豪言,在成為最強訓練家後,要成為最年輕的運動員,製霸滑雪場與花滑賽場,可終是造化弄人。


    把這兩本從未發表過的書遞給半夏,柳伯笑道:“感興趣可以學著玩,不需要有什麽壓力,這隻是朋友的贈禮。”


    半夏接過書,門正好被阿渡一腳踹開:“柳伯,你被逮捕了!”


    阿渡看到半夏,麵色一變,想要衝過去把她從柳伯手中“解救”出來,卻在踩上冰麵的瞬間,一個仰倒,鞋都滑飛了。


    半夏死死抿著嘴才沒有笑出來,努力不去看阿渡。


    阿渡麵無表情的躺在地上,被慣性帶著往前,滑到半夏身邊。


    可惡,冰果然克他這個強大帥氣的龍使者!


    眼睛一轉就看到死死閉著眼睛,正在憋笑的半夏。


    “好笑嗎?:)”


    半夏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了阿渡的死亡笑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忍不了一點啊!


    嚴肅的場合突然就變歡樂了,柳伯也笑了,主動伸出雙手:“我沒有要抵抗的意思。”


    跟來的君莎小姐小心的滑過去,用特製的手銬鎖住了柳伯的手腕。


    半夏看著柳伯有些彎曲的背影,終是道:“柳伯,如果你再也不能出來了,我會安排好信使鳥它們。”


    柳伯步子一頓,君莎小姐再也拉不動他。


    “謝謝。”


    柳伯笑著,沒有回頭,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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