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你了。”若不是情況緊急,她定不會讓他這麽痛快去死。


    竇晗眉眼淡然地抖落劍上血珠,隨後扔回給菡萏,又瞥了眼身陷囹圄的宋墨,並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


    “走吧,回去找姐姐。”


    下一個,是竇明。


    宋墨剛捅死一人,轉身就瞥見竇晗頭也不回的身影,隨即就看到台階下死不瞑目的魏廷瑜。


    反手一槍殺了個小兵,宋墨第一反應是她真記仇,走了都要折返來殺人。


    對於她不來幫忙,宋墨倒是沒什麽想法,畢竟她們隻有兩人,來了誰幫誰還不一定。


    ……


    菡萏帶竇晗順著芙蕖留下的線索一路疾行,來到後山洞穴,正巧看到芙蕖護著竇昭躲開兵士攻擊,軟劍絞住敵人脖子,向外一抽,揚起一片血霧。


    竇晗:“去幫忙。”


    菡萏立馬加入戰場,抽出軟劍殺了進去,幫芙蕖減輕負擔。


    竇晗抬手一揚,細微的粉末飄散空中,離她近的兵士紛紛倒地。


    圓通捂著被砍傷的胳膊走過來,“麻沸散?”


    “大師高見。”竇晗扯了扯嘴角,隨手撿起一把刀,對著躺倒的兵士一個個補刀。


    圓通對她的陰陽怪氣置之不理,反而望著她臉上還未凝固的血液,突兀伸手擦了擦。


    竇晗偏過頭,語氣不悅,“大師。”


    圓通勾起笑,不甚明亮的洞穴讓他的麵容看起來有幾分妖異。


    他掏出一方素帕,“擦擦吧。”


    竇晗接過,卻是擦了刀,隨即走向竇昭那邊。


    圓通看著被隨意扔下的素帕,輕笑:“真是有趣。”


    “清陽!”竇昭一見她來就泣不成聲,“妥娘被他們殺了!”


    竇昭現在深恨自己沒像竇晗一樣找兩個會武功的丫鬟,連累妥娘白白送死。


    “沒事的,姐姐,我會給妥娘報仇。”竇晗拍著她的背,看了眼芙蕖。


    芙蕖頷首,飛快和一個服飾與其他兵士格外不同的人打在一起。


    菡萏護衛在她們身側。


    宋墨很快趕來,與兵士糾纏在一起。


    但看他隻身一人而來,哪怕寺外再無外敵,恐怕也是慘勝。


    竇晗看著芙蕖漸漸被包圍,落於下風,側頭對菡萏道:“去幫忙。”


    “可是……”菡萏猶豫。


    “沒事,去吧。”


    菡萏這才提劍衝過去。


    竇晗揮刀劃開一人的脖子,感受著有些酸軟的胳膊,不由得皺眉。


    她之前一直以為最多不過是內宅鬥爭,武功方麵落下許多,卻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和奪嫡攪合在一起。


    圓通也提了刀過來,“竇五小姐,還有沒有麻沸散?給我來點。”


    竇晗瞥了眼他的胳膊,“手不打算要了?”


    圓通笑了笑:“先活下去再說吧。”


    竇晗見此便給了他一紙包。


    “多謝。”圓通直接將麻沸散灑在胳膊上,疼痛瞬間消失,“藥效不錯。”


    他一邊砍人一邊誇讚。


    芙蕖和菡萏聯手絞殺了那一片兵士,殺了妥娘的人也死於她們劍下。


    宋墨駐槍,周身已再無敵人。


    圓通動了動再也抬不起的胳膊,扔了刀,上前給宋墨診脈。


    竇晗從袖中拿了幾瓶藥給芙蕖和菡萏,兩人毫不猶豫或吞或灑相互包紮。


    又扔了一瓶給宋墨。


    宋墨接住,圓通直接拔開塞子嗅聞,“上好的金瘡藥。”


    他直接給宋墨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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