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之前還會裝一裝,時間久了也就懶得了,而鄭南衣更是從一開始就表露了不喜歡,所以宮尚角和宮遠徵兄弟倆自然是看出來了。


    “畢竟是新娘。”宮尚角淡淡道,但他心中卻忍不住歎了口氣,他本以為上官淺是個軟性子,卻沒想到她比鄭南衣還難搞。


    鄭南衣好歹還會和宮遠徵鬥嘴,上官淺就完全是客客氣氣疏疏離離對待宮尚角,全然沒把他看做是未來的夫君。


    宮尚角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難不成就這麽相敬如賓下去?


    順其自然吧。


    宮尚角不想再想,如今上官淺在他心中遠沒有多重要,他轉而開啟另一個話題,“遠徵弟弟,有關宮子羽……”


    “你怎麽突然不再裝了?”鄭南衣看著上官淺好奇問道。


    “畢竟我也是會累的嘛。”上官淺漫無目的地走著,兩人身後的婢女被打發得遠遠的。


    她壓低聲音,“這宮門著實無趣,還要進來的新娘一輩子不能出去,嘖嘖嘖。”


    “上元燈節馬上就要到了,聽說舊塵山穀到時也會熱鬧起來。”


    “我們又不能去。”上官淺興致缺缺,但她突然反應過來鄭南衣的意思,“噢,你這麽迫不及待想要讓無鋒和宮門鬥起來啊。”


    “難不成你想一輩子待在宮門?”鄭南衣冷笑。


    “自然不想。”上官淺隨手折了一枝花輕嗅,“等一等吧,就算我們傳出了消息,無鋒也不會那麽快行動的,首領可是十分沉穩的人呢。”


    她語氣輕諷。


    說是沉穩,其實就是喜歡縮在烏龜殼之中,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無鋒不會出動。


    “上官姑娘,鄭姑娘。”雲為衫走過來打招呼,“又碰麵了。”


    “真巧。”上官淺笑道,“那我們去那邊坐坐吧。”


    她指了一個方向。


    相同的人相同的亭子,跟著三人的婢女們熟練地散去拿東西。


    “我打算跟宮子羽一起入後山。”雲為衫低聲說道,“我們總要查清後山那東西是什麽。”


    她與上官淺交換了一個眼神,上官淺點頭,“也好。”


    “不過就你怕是趕不上舊塵山穀的上元燈節了,我給你隨便編一個消息給無鋒吧。”


    雲為衫嘴角一抽,“也不用吧。”


    “給個看著真的假消息吧。”鄭南衣道。


    雲為衫驚訝地看向鄭南衣。


    “看我幹嘛?”鄭南衣撇開眼。


    “南衣想讓宮門和無鋒鬥起來,我們好趁亂脫身。”上官淺微笑道,“反正宮門與無鋒也是不死不休,我們加快點進程也是可以的。”


    “別叫我南衣,真奇怪。”鄭南衣摸了摸手臂。


    “不叫得這麽親密怎麽能顯示出我們關係好呢?我可不想麵對宮尚角,有你的話我還能找借口離開。”上官淺淡淡說道。


    鄭南衣想了想,還是沒有反駁。


    以她為借口?不就是不願撕了這張看似溫柔的假麵嘛,算了,反正她也不怎麽想麵對宮遠徵,幹脆就這樣吧。


    雲為衫拉回了話題,“既然如此,我就把後山的地圖交給無鋒吧,不過……”


    “不過一不小心把地圖記反了,也不能怪我們吧。”上官淺看向雲為衫,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婢女們這時剛好回來,茶點、火炭、披風都準備好了。


    三人又坐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執刃大人馬上就要進後山參加三域試煉,我心中有些憂心,便先回羽宮給他準備衣物了。”雲為衫率先告辭。


    上官淺和鄭南衣也相互分別,一個回了角宮,一個回了徵宮。


    就算角宮和徵宮再過親近,上官淺和鄭南衣也不可能時時不分離,更何況她們都不是喜歡一直與別人相處的人,她們更享受獨處。


    角宮。


    上官淺一進來便感覺氣氛更加安靜,她詢問下人,“角公子是不在嗎?”


    下人行禮應答:“角公子和徵公子去羽宮拜訪霧姬夫人去了。”


    拜訪霧姬夫人?


    上官淺對著下人頷首,隨後回了房間。


    應該不是霧姬夫人無鋒身份暴露,怕是宮尚角和宮遠徵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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