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欣慰地看著宮尚角,“尚角考慮得周到,就如此做吧。”


    宮子羽暗自握拳。


    “所以,這些日子裏,就委屈三位姑娘暫時留在別院,我會派更多的侍衛守護三位姑娘的安全。畢竟,不出意外的話,你們就是家人了。”宮尚角銳利地視線看著三位新娘。


    三人微微屈膝行禮,“多謝宮二先生了。”


    女客院落。


    其他沒被選中的新娘已經離開宮門,偌大的女客院落如今就剩下上官淺三人。


    “真是……”鄭南衣忍不住想說話,卻被上官淺打斷。


    “噤聲。”


    她們剛到正廳,就發現三位畫師已經在等了。


    上官淺第一個落座,雲為衫和鄭南衣隨後。


    看著畫師用畫筆不斷在紙上勾勒,上官淺隻希望他能快一點吧,畢竟,這天也不是很早了。


    天色漸漸昏暗,三位畫師終於畫完了。


    致謝後上官淺就回了後院,雲為衫和鄭南衣隨後。


    三人都敏銳感覺到女客院落增加了盯梢,也就沒有多加交談,各自回了房。


    第二日天光尚好,三位準新娘雖說依舊被拘在女客院落,但顯然生活檔次已然不同。


    因為女客院落如今就隻有她們三人,所以也沒什麽避不避嫌的,她們落落大方地聚在一起說著話,一般說的都是妝容服飾之事,偶爾低聲交談說些小話也不突兀。


    “還有兩日,查身份的侍衛就要回來了,你們有什麽打算?”鄭南衣嘴唇微動。


    “沒什麽打算,想來無鋒接到消息,會替我們處理好一切。”上官淺喂著魚淡淡道,“不過我猜,以宮尚角的手段,恐怕三日之期是他延期說的。”


    “你是說,他早就安排人去了?”雲為衫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宮尚角竟然如此滴水不漏。


    “畢竟他是唯一一個在宮門外行走的公子,無鋒的招數,他應當是最清楚的。”上官淺拍了拍手上的糕點碎屑,“想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今日有什麽安排的趕緊吧,明天說不定宮尚角還要詐一詐我們。”


    上官淺看向雲為衫,“作為未來的執刃夫人,他恐怕會針對你。”


    “無所謂。”雲為衫飲著茶水,“我相信無鋒,還有宮門。”


    上官淺和鄭南衣眼中俱露出了嘲弄。


    相信無鋒會為潛入宮門的刺客處理好一切,也相信宮門隻有宮尚角但獨木難支。


    隔日,果然有侍衛請她們前往執刃殿,想來所謂的身份信息已被查清。


    執刃殿。


    雲為衫、上官淺和鄭南衣一字排開。


    侍衛大聲宣讀,“經核查,大賦城上官淺小姐和混元鄭家鄭南衣小姐的身份屬實,沒有任何異常。”


    上官淺和鄭南衣輕輕點頭示意。


    但侍衛沒有再讀下去,執刃殿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雲為衫麵容平靜。


    侍衛遲疑著,“經核查,梨溪鎮雲為衫姑娘……身份不符。”


    空氣瞬間一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雲為衫身上。


    雲為衫假裝訝異,上前幾步行禮問道:“不知是有何不妥之處?”


    宮尚角冷冷地盯著她,並未指出,隻說道:“有幾個問題,想先問問雲姑娘。”


    雲為衫微微側首,示意自己在聽。


    宮尚角聲音低沉:“姑娘離家當日,家中可遇到歹人?”


    雲為衫:“家中有個盜賊行竊,丟了些金銀首飾,但萬幸家中無人傷亡。”


    “因何從未稟報?”


    雲為衫抿唇,好似不好意思道:“送嫁當日遇到惡人歹事,本就有些觸黴頭,我怕宮門嫌晦氣,而且家人並未受傷,不算大事,也就隱了下來。”


    “哦?”宮尚角語氣嘲弄,“但宮門侍衛去了姑娘的家鄉梨溪鎮,拿著畫師的畫像向雲家的下人打聽,然而,沒有人認出你的畫像。”


    他身側的侍衛上前展示雲為衫的畫像。


    “我自小在梨溪鎮的雲家長大,畫師的畫像我看了,樣貌神態都是精工細筆,街坊鄰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認不出那畫像。”雲為衫內心半點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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