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線·二號良———


    “打錢!特麽的!是老子砍掉的頭!麽的!你要是不給我打錢!我就特麽的弄死你!”坐在病床上的良扯住武田太守的衣領威脅,金錢的誘惑超過了身體的疲倦,良醒來看見武田太守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回自己的辛苦錢!


    “好的好的!我馬上打錢!馬上打錢!”


    本想聽醫生診斷一下良的病情如何才留了下來,沒想到這孩子自己就醒了過來,一醒過來就嚷嚷著叫他打錢,精神氣十足到不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


    “必須吼!這隻是什麽等級的?我忘記問你了。”


    “接近a級。”


    “那就給我按a級的打錢!”


    “是是是!給你打給你打。”武田太守也不磨唧,拿出手機操作兩下,良的手機就收到轉賬的短信。


    “嘿嘿嘿!合作愉快!合作愉快!”他熱情洋溢的拉著武田太守的手晃地起勁。


    “好了好了!良小友好好休息,我還需要去分部匯報一些情況,這次的醫療費我全包了。”良的恢複力異常的強大,果然和他之前的猜測是一樣的,他篤定了良就是那些神神秘秘的除妖人。


    幾分鍾後,武田太守從醫生那知道了良的身體情況,除了有點疲倦、貧血和擦傷外,他基本上就沒什麽事情。


    聽到良平安無事後,武田太守這才放心離開,但在剛他走進電梯關上門,這一層的另外一個電梯就走出了一個人。


    “取名大人,您要找的那個孩子就在這一層……就是這間病房內。”柊跟在主人身後為其指路,名取周一推開病房門走進,正好和病床上打電話的良對上視線。


    “良良醬!呆膠布?嗚嗚嗚!硝子和見子都好擔心你的!”


    無視了手機裏小華的哭聲,良隨口說了句‘我沒事!就這樣了,明天見!’就給掛掉了。


    “你……來這裏做什麽?”良並不知道名取周一的名字,隻好問對方來幹嘛。


    “來看看你,我對你的身世很好奇。”此時的病房內隻有良和名取周一兩個人,去掉名取周一的式神話。


    “嗯哼?所以你到底想幹嘛?還帶著個女的,還帶著武器,怎麽看都不像來問話的。”


    “嗯~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名取周一,是一名除妖人,這是我的式神,柊。”


    “式神?”


    “簡單點說,就是和除妖人簽訂契約的妖怪,它們統稱為式神,而且一般人都是看不見妖怪的,但也有的妖怪很特殊,一般人也能看得見它們。”


    “……去特麽的破世界。”良聽完鬱悶的躺回床上,越來越難搞了,內心的苦楚隻有他和其他複體曉得。


    “嗯哼?”名取周一饒有興趣地坐在他身邊,也不怕生,還非常想探尋一下良的裏裏外外。


    “你幹嘛!”


    良朝一邊縮了縮,一個男的用意味不明又異常灼熱地眼神不斷打量著另外一個男的。


    這感覺非常的不對勁,並且讓他惡寒,良害怕得警告名取周一不要靠近,“你保持距離!”


    現在他還處於虛弱中,沒力氣跑也沒力氣反抗。


    “不幹嘛,不幹嘛,就是想好好觀察一下你,我對你的左手比較好奇而已。”


    “呼~”


    良放心地呼出一口氣,還好,隻要不是對他本人好奇就行,這男的還有三個幫手,要是想對他幹什麽,那就完蛋了他。


    嗬嗬~怎麽會隻好奇他的左手呢,名取周一可是好奇良這人才來的。


    “所以你也看得見妖怪是吧?”


    “……還真特麽有妖怪啊。”之前的氣急亂說的話,還真給他猜中了。


    良默默無語,那麽他身後站著的女人和先前看到的兩個都是妖怪咯。


    “是的,我的式神也是妖怪,不過被我們這些除妖人收服後,它們統一叫做式神,當然也有的是天然存在的式神,但不用深究,因為沒必要。”


    “所以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麽?”


    “能讓我看看你的左手嗎?它都能變成什麽?當然我不會害你的,我可以給你支付報酬。”


    “一分鍾一千日元!不打折!”良眼中亮起精光(¥v¥)。


    “成交。”


    ……第二天……


    “良!你沒事吧……你是……昨晚上的那位名取先生。”四穀見子從小華那裏知道了良在哪住院,第二天一早就和學校請假趕了過來,推門進來就看見了病房裏還有一個人在。


    小華今天和家人一起去警察局了,說是配g的部門人員做筆錄,應該下午就會過來。


    “哦哈喲~昨晚上的小姐,還沒有知道你的名字呢。”名取周一也早早來到良的病房內。


    “啊!不好意思!我叫四穀見子,請多指教。”四穀見子小臉微紅,不是喜歡上了他,而是特麽的真帥!


    名取周一的帥臉,有哪個小姑娘見了不臉紅的,讓良看的嫉妒心泛濫。


    名取周一的笑容太有親和力,再加上他時而慵懶時而舒雅的氣質,很容易讓人大增好感。


    昨晚上見子回去就搜了一下名取周一的資料,人家暗地裏不僅是一名除妖師,在明麵上還是扶桑的一名當紅明星呢。


    “哈哈,好的四穀小姐,你也是來探望良的嗎?”


    “是的,良和我是…雇——”四穀見子停頓思考了一下,再開口卻良搶先答道。


    “是朋友也是雇傭關係。”


    “搜嘎~那還真的是奇妙呢。”名取周一看著兩位少女少年,心中升起了好奇之心。


    同時想道,要是夏目能有良一半的勇氣就好了,目前這個孩子說話都沒有表現出不扭扭捏捏、支支吾吾,隻要有錢,他兜底都給你掏出來看。


    “那麽四穀小姐,你是什麽時候看得見那些‘惡靈’的?”作為專業人士的名取周一,看得出來見子是最近才開啟得陰陽眼。


    “那個……”四穀見子看了看良,似乎想要良給她提議。


    “說吧,這個家夥是個好人,如果他能解決你的問題,那我也就少一些麻煩事。”


    昨晚上的交談裏,良已經用天平確認過了名取周一的本性,談不上愛心泛濫的好人但絕對不是壞人。


    “嗯哼。”名取周一笑了笑等四穀見子的回話。


    “是的,我是今年才看得見那些‘惡靈’的,在那之前我從沒見過他們。”


    “搜嘎~那樣就是後天性陰陽眼咯,這世界有兩種人會有陰陽眼,一種是天生就能看得見,有一種是後天經過某種災難或是機緣巧合下開啟的陰陽眼。”


    “可我並沒有遭到任何不測,我就是晚上回家洗了把臉就看見了。”


    “啊哈哈,真的是幸運又感覺不幸呢。”


    “我覺得是不幸。”


    四穀見子會想起被那些鬼怪給嚇唬,每次都是驚嚇,總是出其不意的忽然出現。


    好幾次良不在時,那些鬼怪都把她嚇得尿失禁,真的是太害怕了,連發泄都不敢,生活過得實在是太壓抑了。


    “所以名取先生能讓我的陰陽眼消失嗎?”


    “嗯哼,為什麽呢?我認為擁有陰陽眼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呀。”


    “可我不想擁有它,有了它之後我的生活都無法享受安寧。”四穀見子害怕的顫抖了一下,有一隻鬼從窗外飄了進來。


    “醫生!還我命來!”


    “四穀小姐稍等一下,讓我的式神來處理吧,柊。”


    “是的!名取大人!”


    柊的身影忽然出現,拔出身後的長刀滅了那隻鬼怪。


    “從哪來的!?”


    四穀見子對名取周一召喚出的式神感到驚訝,如果她能看得見這些‘惡靈’和妖怪,為什麽她到現在都沒有遇到過其他妖怪呢?


    “名取大人,任務完成。”


    柊收起長刀矗立在名取周一身旁,名取周一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因為四穀見子小腿在微微發抖,看樣子她對自己的式神也很害怕,為了不嚇壞良的朋友,先讓式神在暗中守護。


    “名取先生,剛才那個……”


    這個問題,良替名取周一做出回答:“妖怪,也是式神,這片地區之所以沒什麽妖怪,就是因為那些‘惡靈’太多了,很多妖怪都不想在這附近生活,都離開這裏到了別處生活。”


    “是的,昨晚上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和良說了,而我來到這,是因為電影拍攝需要在附近取景,然後昨晚上正好得知了有喰種出沒,所以才和你們遇到呢。”


    “對了,名取先生,喰種和妖怪到底有什麽區別?為什麽你要來處理這些事情?”


    名取周一臉上始終都帶著謙虛的微笑,對於喰種的存在他也是從前輩那裏聽說的。


    “哈哈,其實我們扶桑的除妖圈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遇到喰種都會主動去消滅,喰種和妖怪的關係嘛……其實喰種就是妖怪的一種。”


    “隻不過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的數量就多了起來,而且一般情況下和人無異,又因為他們隻能吃人,作為除妖人的我們遇到了,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那那!名取先生,‘惡靈’是不是妖怪的一種?”四穀見子似乎被名取周一的妖怪世界打開了好奇心,像一個懵懂的孩子想要了解她所未知的事情。


    “嗯……這個不好說,因為有的妖怪也是由它們變成的,所以現在對‘惡靈’的稱呼有很多,像是什麽怨靈、鬼怪、怨念、鬼魂,也有一群自稱咒術師的群體稱呼它們為‘詛咒’,不過我們平時都叫它們為‘惡靈’。”


    “名取先生懂得好多啊!”四穀見子眼裏閃起了小星星,良很不服氣的輕輕嘖聲。


    “哈哈!並不算是懂得多,如果你也是圈子裏的人,你們都會知道這些的。”


    名取周一注意到了良的小小怨氣,在心底偷笑,果然還是一個小孩子,不逗他玩了。


    他今天在附近接了一個委托,該趕過去了,要是處理不完,下午就趕不上拍電影了。


    “抱歉了二位,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件靈異事件,我就不耽誤你們兩位談心了。”


    “你一個除妖的還兼職除靈?”良好奇出聲,雖然知道他的式神可以消滅鬼怪,但你不是自稱自己為除妖人嗎?


    “嗯哼,是的,畢竟有錢賺不是嘛,我還得賺回在良你那裏花掉的費用呢~”名取周一叫出自己式神,和四穀見子揮揮手就離開了這裏。


    “嘖,真羨慕。”良指的是式神,有一個打雜的在他身邊,他肯定舒服多了。


    “喂?見子,別發呆了,人家已經走了!”良沒好氣的喚醒發呆的見子,特麽的不就是長得帥麽!我也不差……差太多了(;′⌒`),無論是氣質還是顏值都徹底完敗。


    “哦啊!抱歉抱歉我走神了。”四穀見子並沒有犯花癡,而是在思考關於自己陰陽眼的事情。


    “良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昨晚上的匆忙一瞥,她看見了良手腕上的血跡。


    “沒事,好多了。”


    雙手並沒有纏滿繃帶,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昨夜無人時,良自己取出血袋和獻祭匕首療了傷,現在不出院就是想多蹭兩口醫院的病患套餐,味道特香。


    住院費是武田太守付的,想讓他住兩天觀察一下,他想說能不能退了,他等會吃完病患套餐就走。


    “良……謝謝你……”


    “嗯?謝什麽?”


    “謝謝你救了小華,真的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宏多尼阿裏嘎多!”


    “嘿~不客氣,老板,我救她不僅是因為你,也是為硝子和小華。”良拉開窗簾讓陽光照了進來,清晨的陽光照得他神采奕奕,推開玻璃窗透氣,微風吹動他繚亂的頭發,也吹動了少女額前的發絲。


    “我不想看見熟人遭遇不測,而且大家都還好好的不是麽。”


    陽光掃去屋內的陰霾,照在青年的側臉上,良轉身露出笑容麵向四穀見子。


    “見子,今天也是一個好天氣呢。”


    ———美利聯邦線·三號良———


    “爸爸?為什麽讓良(三號)退學?”


    “不是退學,而是休學,我需要他去做點事情,他必須去。”


    夜光閃閃並不想讓暮光閃閃碰觸那些魔法的事情,但其實他的女兒私底下正在悄悄研究那些魔法玩意,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魔力。


    “什麽事情?”


    暮光閃閃雖然在別人麵前不敢表明自己的意見,但對於自己的父親,她還是能展露一下自己的不悅和想法。


    “咳咳!我要讓他去重新登記一下身份證明,你不知道,他之前還是一個黑戶。”


    “啊?”暮光閃閃驚呼出聲,沒人和她說過啊,連良自己也沒有說過。


    “那個…額夜光閃閃先生,我收拾好了。”良真的是受不了這個大雇主了,今早上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收拾東西,問他幹嘛也不回答。


    “好的,你先去學校門口,那裏會有人接你。”


    “爸爸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他是黑戶肯定入不了學的,所以之前和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暮光閃閃本想追上和良了解實情,卻被父親夜光閃閃給攔住,她生氣地質問自己父親道。


    “好的好的,等事情處理完了,我會讓良告訴你的。”


    而在夜光閃閃的身後,良舉起手機晃了晃,意思是等會他會給暮光閃閃發消息的。


    暮光閃閃看見了也裝作沒看見,繼續和父親爭辯。


    “不行!爸爸你每次都這樣!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你這是在拘禁良的人身自由!現在可沒有奴隸法案!”


    “噓噓!別亂講!要是被人聽見了,你爸爸我要陷入輿論風暴的!”


    ……水晶預科學院外……


    “龍叔~我好無聊啊~”小玉拿著一瓶泡泡水無聊的吹著泡泡。


    “小玉,我們可不是來玩的,我們是來做任務的,聽布萊克警長說,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已經回來了,但是還需要老爹確認一下他身上是否有邪惡的東西存在,老爹這是你要的茶。”成龍說完,孝敬地將茶遞給副駕駛上的老爹品嚐。


    “…(咕咚)…噗——!成龍!你拿的是什麽茶啊!苦澀的要命!這麽大的一座城市居然連杯像樣的茶水都沒有!還不如老爹店裏麵泡的華夏茶!”老爹抿了一口就吐了出來,茶水苦苦澀澀的,讓他舌頭感到非常不適,將那杯惡心的外賣茶遞還給成龍,老爹怨氣滿滿地雙手抱胸,開始抱怨道。


    “還有叫那個什麽閃閃快一點!老爹忙著回舊金山做生意呢!要不是他答應買老爹的古董,老爹才不想聽他廢話,還有再帶一個累贅回去。”老爹話裏話外都是對夜光閃閃的不滿。


    “老爹!那可是布萊克警長的領導!一個州的議員啊!”成龍擔驚受怕地四處張望,發現另一輛車上的人沒注意到這後,他鬆了口氣。


    “龍叔!那個人是不是我們要接的啊?”小玉趴在車窗上,指著剛從水晶預科學院門口走出來的良問道。


    “我看看……嗯是的,小玉你讓一下位置,我去叫他上車,我們回舊金山。”成龍拿出一張照片,照片是從水晶預科學院的學生證件照上摳下來的——良的學生照。


    “好耶!我們終於可以回去咯!喲吼喲吼!”小玉讓出位置在後麵歡呼不已。


    “那個,我叫良,(華語)請問是你們來接我的嗎?”


    “嗯?你會說華語?”老爹心中的不悅煙消雲散,能在這裏聽到有人說華語,他感到親切和意外。


    站在車外的良笑著回道,“是的,我會說華語。”


    小玉瞪大雙眼欣喜道:“酷~我還以為你會是扶桑人呢。”


    “請上車吧,良,在路上我和老爹會和你說明情況的。”成龍下車小跑到良身邊,拉開車門讓良先上車,接過良的行李放到後備箱。


    “謝謝,我還不知道您和您的家人叫什麽?”被成龍善意笑容和行為給感染到,良有點局促地坐在後座上詢問。


    “哦吼吼!不用客氣小夥子,這個開車的司機叫成龍,你叫我‘老爹’就行,你身邊的可愛小姑娘叫成小玉,坐穩了我們有很長的路要走呢,要不要喝茶。”老爹對會說華語的良很好,是因為對於故鄉的親切感吧。


    “你好!你叫我小玉就行!”小玉伸出手和良握手,良握好後訕訕的收回手,總的來說不討厭,但難以招架成龍一家的熱情。


    “不好意思良,小玉就是很頑皮,請見諒,小玉別給人家添麻煩喲!”成龍剛係上安全帶就被老爹敲了一腦殼。


    “你小時候可比小玉調皮多了!”老爹替自己的寶貝侄孫女教訓成龍道。


    良看著這一車熱鬧的家庭,內心羨慕也感到溫馨,看了一眼車外飄著的傑克,良悄悄比了一個嘴型:車頂跟上。


    “嘿,良你在和誰說話呀?”


    “沒有,隻是和友人作個告別。”正好這時學校門口出來了兩個人,暮光閃閃和她的老爸夜光閃閃。


    小玉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疑惑著,可明明你剛才都沒看學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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