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隻剩下掠奪的白挽歌,通過邵玉撕出的裂口出去幻境。


    她又來到了熟悉的地下,可這一次不一樣的是,牢房內不斷輪回著當時的場景,比原先的時間流速快了很多倍。


    白挽歌能感受到一個巨大的能量團,從這裏出去後消失,又重新出現在這裏,又移動到上麵相同的地方,消失不見……


    頻繁的移動吸引了白挽歌的注意力,絲毫不顧手上還拎著一個拚命掙紮的家夥。


    能量團移動了,白挽歌被它吸引,也跟了上去。


    它的速度很快,到了地麵上後,旁邊還有很多小型的能量團靠近,它們最終在遠處的河邊停下了。


    白挽歌在後麵吸收著一個個較小的能量團,一時之間,比它們停下的最終位置還落後不少。


    聶秋在逃出地下後,選擇了與邵玉相反的方向前進,逃跑的時機千載難逢,他不會錯過的。


    可是他的運氣很差,看守沒多久就回來了,而且發現了他們已經逃跑了,出來追的第一個方向,就是他逃跑的方向……


    他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痕,跑也沒力氣跑,躲也沒地方躲,沒多久就被看守追上了。


    看守對於他逃跑的舉動很是憤怒,對他不斷拳打腳踢,重新給他脖子套上了沉重的鐵鏈。


    他們把他的頭摁在泥裏訓斥他,很久,久到聶秋不知道過了多久。


    久到他能看見自己的身體,看見他們用鐵鏈將他提起,罵他連這點程度都撐不住。


    最後曝屍荒野,很久都沒有人來為他收屍……


    聶秋不斷重複著逃跑被殺的行為,血月到了,但是他還依舊要重複這段無聊且令人窒息的過往。


    這次也一樣……


    聶秋等著自己的腦袋被摁在泥地裏,等著他們不斷的毆打,等著回溯的結束。


    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見預料之中的疼痛到來。


    聶秋側頭睜開眼睛,一個麵無表情的女人到了自己身邊,女人腳邊全是橫七豎八的躺在泥地上的看守。


    看守們的頭都不見了,唯有女人手裏平舉著最後一個看守的腦袋,身上的死氣無情的將其碾碎,吸收進自己的體內。


    女人……是她!


    由於狂災的影響,聶秋就算這次在回溯中,也還是擁有自己的記憶,他清楚的記得這個女人是誰。


    白挽歌蹲下身,手放在他腦袋上,慢慢下滑,挑起他的臉。


    能量團很是龐大,比她之前吞過得都要大。


    失去理智的白挽歌輕笑一聲,手掌握著聶秋的臉,本想一口氣抓碎,不過身後礙事的家夥出現了。


    邵玉雖然胸膛一片全部被掏空,但是他還依舊活著,他枯瘦的手緊緊抓著白挽歌的手,不讓她捏下去。


    “哥哥……她瘋了……快跑。”


    邵玉臨死還不忘記讓聶秋逃跑,可是聶秋現在並沒有結束回溯階段,他的力量,還是如同當時那般的弱小。


    “蠢弟弟,你先跑吧,我跑不掉,沒想到這個女人受狂災影響這麽重……”


    聶秋手也緊緊抓住白挽歌的胳膊,企圖讓她的手遠離自己,可是對方的手紋絲不動,依舊貼在他臉上。


    “她不是一星的實力,傻哥哥你沒發現麽?狂災不過是誘發因素罷了。”


    邵玉真想給他兩拳,能被世界選中的人實力能弱到哪裏去,她一擊就能擊中自己的要害,讓自己無力反抗,她實力遠超二星……


    披個馬甲,你還真以為她弱啊?!


    就算邵玉和聶秋拚盡全力阻止白挽歌,也不過是徒勞。


    白挽歌的出現本來就是世界選擇的結果,他們對抗白挽歌,就是對抗他們所在的世界。


    怎麽可能會成功。


    理智不再的白挽歌捏爆了聶秋的頭,對方晃悠一番,徒然倒地。


    世界鑰匙掉落在地,鑰匙引起了白挽歌濃厚的興趣,純正的死氣……


    等到白挽歌拿起鑰匙後,鑰匙上的荊棘自己消退,轉而吸收白挽歌體內過於的死氣,填充到自己的地盤中。


    死氣反被吸走,白挽歌痛苦一聲,蜷縮在地上,她渾身上下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


    太陽穴仿佛有什麽東西不斷撞擊,想要出來。


    鑰匙吸收死氣時,掛在白挽歌脖子上,兩邊的荊棘刺入白挽歌的鎖骨下,不斷為其轉換著力量。


    白挽歌身上的裂紋也越擴越大,“噗”的一聲,皮膚就被白挽歌撐裂了。


    等到她清醒的時候,自己已經變成了大人的模樣,邵玉和聶秋被鑰匙延伸出的荊棘所捆綁。


    二人望著白挽歌重新蘇醒,放下了一口氣,要是她還不醒,他倆估計會不斷充當對方吸收死氣的工具,不斷經曆蝕骨之痛。


    白挽歌低頭看自己的手,大拇指上與聶秋約定的記號,覆蓋了她大半個身子。


    “這個……”


    她想知道如何解除,向聶秋尋求解決辦法。


    聶秋乖巧坐在地上,等著白挽歌的盤問與拷打。


    白挽歌揚起手,聶秋下意識閉上眼睛,這要是挨上一巴掌,他半張臉都會被打飛吧?!


    巴掌遲遲不落下,聶秋眼睛眯開一條小縫,疑惑的觀望。


    白挽歌懸在空中的手落下了,落在聶秋滿是泥的小腦袋上,揉了揉。


    “你知道怎麽去東村麽?那邊還有人等著我回去。”


    白挽歌問了個不相幹的問題,聶秋有點跟不上她的思維,現在不應該是問他剛剛發生了什麽,怎麽消除印記麽?


    邵玉默默指了條道,換來了白挽歌的揉腦袋,邵玉縮脖子躲了幾下,最終還是讓白挽歌得逞了。


    白挽歌放了點血,鑰匙上纏繞著聶秋與邵玉的荊棘自己主動收回,再沒有汲取他們二人的力量。


    等白挽歌走後,邵玉和聶秋可以自由活動了,二人打算回到地下看看情況,可是一路走,都見不到任何看守。


    到了地下後,左管在入口處迎接他們。


    “我要走了,估計以後我都不能來了。”


    “為什麽?”


    “它已經不是獨立的區域了……有緣再會。”


    說完,左管自己走入背後漆黑的通道消失不見,隻剩下一臉懵逼的邵玉。


    “他什麽意思?哥哥?”見哥哥並不回應自己,偏頭看他是不是被吸傻了。


    可第一眼看見的,是聶秋手裏一把閃著光芒的鑰匙,上麵標號……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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