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一人的門外,到底是如何從外麵使門發出聲響的,不得而知。


    但是眼下這個情況,肯定不能開門!


    開了門,讓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進來了,他們幾個一個都跑不掉!


    霍唐嘴上也不說話,剛剛又沒給他說要開門,真的算起來,他也進不來,拉著魏青和趙凱安就往回走。


    “你們走什麽,快點開門!開門!!!”


    幾乎吼起來的羅宇不理解他們為什麽到了門邊又轉身離開。


    發現自己喊了這麽多聲,他們沒有一點開門的跡象,索性不裝了,持續拍打了好一陣門,才停止敲門。


    霍唐不知道外麵的東西走了沒,掏出一顆玻璃球那麽大的彈珠,手指在上麵劃了幾圈。


    對準男鬼,男鬼一聲慘叫,就被收了進去。


    霍唐將其放回自己的玩家背包,分給他們人手一件黑袍後,走到一個柱子下麵,雙腿打開紮馬步,雙手交疊,示意他們幾個人上去。


    魏青裹上黑袍,先行一步,他身體十分靈活,借著霍唐的托送,一個翻身上了房梁。


    接下來是趙凱安,他受創後,身體就沒那麽靈活了,魏青上麵拉著他,霍唐和華柔在下麵托著他,半拉半拽給他拉上了房梁。


    霍唐見這邊的房梁空位不夠,托著華柔去了另一邊。


    而他本人,退遠助跑,在柱子上蹬了幾下,借力起跳,手夠在房梁上,一用力便輕鬆上去了。


    他躲在柱子後麵,藏著自己的身影,華柔躲在一邊,盡量縮小自己的身體。


    華柔退的時候,腳不小心碰到了什麽東西,低頭看去,是一根斷掉的繩子。


    繩子很短,兩端有被刀磨斷的痕跡。


    華柔點點霍唐,指給他看,霍唐先一步收了起來。


    另一邊,趙凱安蹲在魏青身邊,看著他寬闊的背,細嫩的脖頸,手不自覺搭在了他的肩頭。


    魏青回望,無聲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他也沒有重新拿開趙凱安的手,反而就讓對方這麽搭著。


    被拍之後的趙凱安渾身一震,靠他靠的更近了些。


    門外的東西見開門不成,另生一計,幾個破爛的紙人被甩了進來,紙人在宅院中亂跑。


    門外的東西見紙人還活蹦亂跳的,便自己準備爬牆進來。


    翻過牆頭,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拄拐的老爺子,此刻站直身板,用手中的拐,不停打著什麽東西。


    打一下,宅院中藏著的符紙便脫落在地,無風自燃。


    看著堂中擺起的七星燈,他突然嘿嘿笑了兩聲。


    聲音如同漏風的麻袋,音色十分難聽澀耳。


    “找到你了!”


    老爺子將燈全部放在了打開的棺木中,招呼出自己同行的老婆子。


    老婆子良久,才從後院處飄出。


    “你好慢啊!”


    “你也不看看剛才蕩魂鈴響了多少聲?我敢靠近麽?!”


    “行了,趕緊的!”


    二老將棺木重新蓋上,四角都插上了幾排木釘,木釘在他們手中,仿佛堅不可摧。


    他們輕輕一摁,木釘就盡數沒入實木的棺材中。


    棺木上頭七個,尾三個,不留一絲氣口,這封的是死棺,逝者躺進去,三魂七魄飄不出來,則永不超生。


    房梁上幾人看著二老封死棺木的舉動,有些著急,可是霍唐舉手製止住他們。


    不過是用來探查羅宇狀況的七星燈,放進去封死就封死了,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何況,羅宇已經不在棺材裏躺著,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七星燈在棺木封死的一瞬間全部熄滅……


    幾人就這樣,在房梁上待滿了一夜,直到陽光升起,遇到其餘衝進宅院的玩家……


    今夜,宅院中發生騷亂時,白挽歌被司儀和紙人扛起帶走。


    無頭女看著白挽歌離席,不用招呼,自己也跟著跑上去。


    白挽歌看著幾人分別有自己的對手,也沒人來管管她,剛想呼救,一眨眼她就到了宅院外。


    再一眨眼,已經到了荒郊野嶺。


    而這一切,不過是在瞬息之間發生的。


    她再想呼救,此刻聯機語音已經顯示失去信號。


    “幹什麽!放我下來!”


    可是身下的紙人熟視無睹,前麵司儀自顧自的走著,就算是麵對白挽歌後續的威脅,都不為所動。


    直到走到了後山,司儀才指揮著紙人將她放下來。


    “大人莫怪,那裏人多眼雜。”


    “你到底有什麽事情不能說的?”


    白挽歌擔心他夥同紙人一起謀財害命,那張像假麵一樣的臉笑起來,怎麽看怎麽陰險。


    “大人,您的實力……不止這點吧?”


    白挽歌背後摸著刀柄,默不作聲,不過她佯裝攻擊的動作,還是讓司儀和紙人往後退了半步。


    麵對滿山遍野的紙人和實力一星半的司儀,她心裏發慌,難不成她的零星實力暴露,所以對方想趁火打劫麽?!


    白挽歌視線左右掃視,看起來像是威脅它們不要靠近,但其實她一直在找無頭女。


    跟過來的無頭女此刻正淹沒在滿山的紙人堆裏無法掙脫,手腳都被白紙牢牢包裹。


    司儀低笑兩聲:“大人還是不要找你的小跟班了,若是大人答應我們的條件,自然放她出來。”


    他早就發現了,白挽歌和無頭女關係匪淺,甚至還帶著對方的信物來參加婚宴,無頭女躲在她身後時,她也不會因為新娘子的威脅而退讓。


    如此維護手底下的詭物,想必本身也是個有本事有背景的。


    “先說。”


    “自然……村裏這回來了很多外來客,實力大多強勁,所以想請大人和我們一起合作。”


    結合剛才所聽所看到的內容,司儀這一方應該是和鬼新娘一邊的,而且司儀是她的下屬。


    可為何不直接和鬼新娘一起聯手圍捕外來客?


    “為何不和你們家主子一起?找我作甚,怎麽?你想背叛……”


    “不不!大人莫要說這樣的話,小人絕無二心,隻是……”


    司儀小心翼翼觀察了下周圍,湊近白挽歌說:“我們家主子現在還不能自由活動,洞房情節沒走完,她就還得呆在房間裏。”


    “現在機不可失,主子看好你,我們和您合作主子也不會怪罪,到時候事成,您拿大份,我們有口湯喝就行。”


    聽起來是挺誘人的,為了自己旅館,她也不得不麵臨與玩家對立的那一天。


    隻不過未來的那天提前到了今天而已。


    在這世界這麽多天,她知道實力唯尊,為了她自己,她也必須做出選擇!


    “我應下了,既然合作,就互相啟誓吧。”


    司儀沒有想到她這麽謹慎,眼睛眯的更小了,低頭壓下,換上一副滿意的表情:“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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