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雨薇似是覺得簡不聽的話過於打擊虞嬌嬌和駱岐川的自信,便溫柔而善解人意的補了一句:“哪有那麽誇張,這不也挺好吃的?”


    簡不聽震驚到瞪大了眼。


    而虞嬌嬌哪裏懂那些彎彎繞繞,她做的菜她自己都吃不下去,這竟然突然有個味覺有問題的說好吃,頓時極為興奮。


    熱情的把兩道菜都擺到了盧雨薇的麵前,連駱岐川的眼神都多了些熱切的看著她,難得融化了之前的不愉快。


    盧雨薇:……


    {這波操作給嬌嬌瘋狂點讚!笑死了,盧雨薇怕是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出兒吧?}


    {虞嬌嬌有病吧?薇薇好心說客氣話,她還真當真了?}


    {你怎麽知道是客氣話的?你沒看你家蒸煮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麽?}


    {人家說啥她都得反駁,我看她挺活該的,誰讓她欠呢?我都懷疑簡不聽啥時候說一句粑粑是臭的她都得跳出來去嚐嚐鹹淡!}


    {都一起相處了這麽久了,路人都知道嬌嬌是個一根筋的了,她還搞這出兒,怪的了誰?}


    {比起哄嬌嬌,她實際上是在哄駱總吧,沒看駱總的冰塊臉在她說菜好吃的時候直接軟下來了麽?}


    {樓上明白人!這不過是人家小情侶之間的情趣,我們和嬌嬌一樣不過隻是人家y中的一環罷了!}


    長桌吃飯雖然看起來雅致漂亮,但是有一點很不方便。


    那就是不如那種能轉動的圓桌一樣想吃什麽轉什麽菜到自己麵前。


    人家有錢人用長桌吃飯那是因為身邊有傭人幫忙布菜。


    如果他們拍節目找一堆人伺候著布菜,不出五分鍾就能上央視官網被點名批評,奢靡無度,反麵教材。


    所以每人基本都得靠麵前兩道菜續命,別人區域的菜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伸手去夠就會顯得不太雅觀,對於這群人來說不太能在直播鏡頭底下幹的出這麽毀形象的事兒。


    尤其是把自己架在了高台上,本就對形象格外注意、每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的角度的盧雨薇。


    以至於盧雨薇頂著簡不聽“哥們兒,你沒事兒吧”的詭異眼光,伸手都有些犯愁。


    麵前這倆菜,還沒夾呢就飽了。


    一頓晚飯吃的那叫個熱鬧,堪比打仗似的。


    一人一道菜本來就不多,再加上某組沒一個頂用的,導致其他組的那六道菜盆幹碗淨。


    飯後今天的任務就結束了,沒有完成任務的虞嬌嬌、駱岐川、盧雨薇每人背上二百塊的巨額債務,且需要在24小時內發一張自己的醜照,在微博置頂掛一個月。


    簡不聽看著顧辭安拎著小馬紮站起來要走,連忙喊住他:“嬌嬌如果不住自己的房間是不是就沒有欠款了?”


    顧辭安剛想開口。


    就聽見簡不聽打斷了他的發言:“當然了,我這個問題問的真傻,哪有不住房子還被強行收費的?顧pd哪裏是這種蠻不講理、強詞奪理、強買強賣、是非不分的人?好了沒事兒了你走吧!嬌嬌今晚來我房裏住吧。”


    主臥那張床夠大,別說她們倆纖瘦的小姑娘,即便是再來個女孩子都綽綽有餘。


    虞嬌嬌聽了激動的竄了起來,甜甜的應了聲:“好!”


    本來女孩子早上需要化妝,她還有些發愁會不會被人撞見素顏,盡管不是第一次被見到,但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倒不是覺得自己素顏醜的不能見人,隻是她素顏的時候看起來實在沒什麽女明星的樣子。


    顧辭安:……?


    “就算她沒有住房間也享受了房子的水電!至少這部分得交!”顧辭安咬牙切齒的說。


    討價還價到最終以虞嬌嬌欠五十,盧雨薇和駱岐川各欠二百落幕。


    顧辭安囑咐一聲別忘了發悄悄話後拎著小馬紮氣鼓鼓的走了。


    {簡不聽討價還價比我二舅母還絲滑!學到了學到了!}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媽對吧,沒想到豪門千金竟然也會討價還價!}


    {跪謝簡姐照顧我女鵝!果然世界還是好人多!}


    {簡不聽有病吧?更應該幫的不應該是薇薇麽!還真讓她跟男嘉賓睡一張床?}


    {那怎麽了?前麵的男粉放寬心!她又不是沒睡過,再說了,即便她不跟其他男人睡一張床,也萬萬睡不到你床上的,你操那麽多閑心幹嘛?!}


    {粉絲追星的時候腦子被喪屍啃了?就憑簡姐和盧雨薇那詭異的關係她倆睡一間房第二天不得沒一個?}


    {別說了!不管怎麽樣我聽風戲虞是真的!}


    然而在顧辭安走了之後,簡不聽看向溫以柘。


    在盧雨薇開口之前說:“盧老師有潔癖,怕是住不了嬌嬌選的那個房間,溫老師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住過去,房費五十。”


    盧雨薇:……


    溫以柘欣然接受,原本他準備收拾行李睡沙發來著。


    {嬌嬌突然無債一身輕!簡姐賽高!}


    {很好,隻有珩哥受傷的世界終於達成了!}


    {可不是,要不他還能晚上去敲簡不聽的房門,這下直接杜絕了他的作案企圖。}


    一手拉著嬌嬌,一手拎著她的行李箱回房,24寸的行李箱被她拎的宛若無物。


    這房子哪都好,就是沒裝個電梯。


    兩人回到房間後,她便讓虞嬌嬌先去洗漱,她則趁機發了悄悄話。


    :晚安。


    {哦,又是被簡姐敷衍的一天。}


    {我都不用看,都知道她發給了誰。}


    {就這幹巴巴的兩個,發給誰我都不覺得她是因為喜歡。}


    {知足吧,她可是用一張菜譜敷衍我們兩天的悄悄話啊!}


    {你們看微博了麽?嬌嬌的醜照好實在啊,她畫了蠟筆小新眉,猴屁股似的腮紅,還點了一顆媒婆痣,999色號的血盆大口,而且還做了個鬼臉!}


    {剛從盧雨薇微博回來,她拍了張偽素顏美照,文案“純素顏嚇死你們”,就……怪離譜的呢……}


    {駱總的死亡角度讓我找回了點自信,帥哥雖然帥的各有千秋,但是醜的時候都差不多的嘛?!}


    ……


    發完悄悄話之後簡不聽整個人陷入了即將下班的輕鬆愜意裏。


    慢慢看喬巧發過來的調查資料。


    等她自己洗完澡回來後已經九點多了,她的手機也出現了幾條悄悄話。


    :我去你房裏就不行她就可以,你是懂偏心的。


    :謝謝。


    :乖乖果然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呢!


    :今天辛苦了。


    :為姐姐瘋狂打call!!!


    {很好!少卿一不在,現在就很明顯了,最後一條一定是嬌嬌!}


    {一是珩哥,這個怨夫嘴臉也太明顯了!三是書禾姐姐吧?}


    {二和四肯定不可能是盧雨薇和駱岐川,那就是辛煦和溫以柘?}


    一夜好夢。


    次日清晨。


    還不到六點,微博就被一個消息刷了屏。


    孤兒院事件有後續了,不是孩子失蹤案,而是性侵案,說是有監控錄像,官方查了。


    的確有。


    但是關鍵內容被人一刀切了。


    盡管找了信息技術部門的特殊人才幫忙恢複,可係統卻顯示被植入了病毒,無法恢複了。


    好消息:法律規定疑罪從無。


    壞消息:天使孤兒院和李玉慈將永遠無法徹底摘掉這個縱容孩子們從事非法色情活動的猜疑。


    為了調查取證,官方也調查了網絡上那位名叫慢慢的網友,卻發現那人的身份信息實際上是個遠在西北七十多歲老漢,他連手機都不會用,更是不可能發什麽微博文章。


    而他的親人也都是莊稼人,也沒有收養過孩子,更何況,他們都沒去過t市那麽遠的地方。


    慢慢這個賬號所登錄的ip地址他們也查了,是某個三無黑網吧的地址,老板一問三不知,這裏都是一些網上賭博的賭鬼,所以來者都會打扮的親爹親媽都不認識,以至於老板連監控都沒裝。


    再加上健康的芝芝和茵茵不知忌諱著什麽不願開口,此時案件陷入了死胡同。


    而網上之前消停了的陰謀論又開始蹦躂了起來。


    不止推測天使孤兒院的事另有隱情,而且覺得ja是幕後黑手,之前的所謂證據,有錢都能解決吧?


    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所謂法不責眾。


    再厲害的法務部,也不可能是個人都告一遍。


    短短一晚過去,就好像整個變了天。


    甚至連公司運營撤熱搜壓製時,引起了網友的強烈反彈。


    這明顯已經不是網友的自發性動作了,背後明顯是有人在暗中操作。


    連最開始散播消息的盧雨薇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效果可比她想的好多了,突然覺得這錢花的怪值的。


    某些法院前排排站的營銷號博主:我謝謝您嘞!以後再也不接這單了!


    一大早,網友們早早的就圍堵在了直播間裏,卻發現今天竟然直到八點了,《愛旅》也沒有開播。


    官方微博發布由於不可抗力,今天會延遲到九點準時開播。


    顧辭安簡直想罵人。


    他倒是想播。


    但是嘉賓一個兩個三個的都不在,他播誰去?


    播他自己麽?


    拿出手機看看自己的綠泡泡朋友圈,看看之前全網撈大師的動態下有沒有靠譜的評論。


    他這次說啥都得找人算算運勢了!


    ……


    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低垂眉目。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那個人了,可他仍然有些犯怵見到他。


    那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不過也多虧了他的瘋,自己才能從中獲利。


    他深知那人的恐怖。


    那人看起來斯文俊秀,文質彬彬,溫文爾雅,任誰見了他也不得不感歎一句才貌雙全。


    即便是年輕人、無論男女喜歡他、崇拜他、憧憬他的人也能繞京城一圈。


    可隻有自己知道他的真麵目。


    殘忍,自私,狠辣,不擇手段。


    開門的動靜傳來,椅子上坐著的年輕人不由得有些拘謹的站起了身,朝著來人30度微微鞠躬。


    “先生。”


    那人在對麵坐下,頷首示意年輕人也坐下。


    精致的宛若神來之筆的五官看上去溫柔平和,略豐滿紅潤的唇說出來的話卻冰冷徹骨:“你還真是比我想的還廢物。”


    “之前是我疏忽,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今天的輿論已經開始發酵了,她定然會受到波及,剛剛我看了,ja的股市已經受到了影響了。”年輕人的鬢角不由得冒出了冷汗,他的身體簡直要遏製不住想要戰栗的衝動,嘴上卻條理清晰的解釋。


    他的確沒想到,簡不聽調查的這般全麵,竟然讓她們險些把這關避過去。


    “最好是這樣。”那人眼含譏諷,唇角卻似乎在勾著笑意,卻總能讓人感覺到一股讓人頗為舒適的溫柔,“那孩子盡管看似無情,實則最重情義,倒是對簡不聽那小輩頗為看重。”


    年輕人規規矩矩的端坐著,對他提到這茬兒有些不明所以。


    隻見那人眉峰一轉,眼裏笑意微涼:“簡不聽那丫頭倒也能用,你們看起來年紀相仿,就多接觸接觸吧!”


    那孩子故作涼薄,好似誰都不放在心上,可哪能騙過他?


    對那幾個小輩兒,她最放在心上的,除了現在墳頭草都兩丈高的周鶴洋,就是這個小不聽。


    年輕人身子微頓:“……是。”


    那人見了嗤笑一聲,微挑著眉,眼裏笑意惡劣:“瞧瞧你這個樣子,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難堪大用。”


    年輕人情不自禁的說是抬眸,看到了玻璃上映襯出了自己慘白的臉色,鬢角汗珠淋淋,薄唇幹澀泛著些許的疼。


    還真是狼狽啊。


    眸子低低垂下,他說:“先生說的是。”


    他能有今天,那位功不可沒。


    他這般逆來順受,那人倒是沒了什麽興致,隻是百無聊賴的問:“她過得如何?”


    她始終不願見他,以至於他總是在別人嘴裏聽到她的消息。


    年輕人低頭一字一頓:“工作家庭兩點一線,沒有戀人,獨來獨往,還在堅持做公益,最近似乎多了個關係不錯的女性朋友,叫董書禾,是個賣假古董的,同吃同住過一陣兒,前些天從拍賣行拍了一箱紅印七子餅生普,這兩天恐怕會有些忙了。”


    忙著解決他弄出來的幺蛾子。


    “忙點兒好,你可得把火燒的旺一點兒,可別雷聲大雨點小,轉眼就滅了。”那人纖細的指尖摩挲著自己的下頜,眼中饒有趣味,唇角的笑意就不曾放下。


    年輕人連連點頭。


    “行了,你回去吧,我累了。”


    年輕人離開。


    果然是個瘋子。


    一邊打聽她的日常生活,一邊給她工作添堵,自己玩的樂不可支。


    也不知道樂趣究竟在哪兒。


    至於簡不聽……


    他壓了壓睫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有人一大早就客客氣氣但態度堅定的來了t市警局喝茶。


    還點名要見專案組的人。


    她笑盈盈的,那笑容卻不帶什麽溫度:“你們丟掉的證據,我手裏有。”


    頓了頓,她聲音又冷上了幾分,神色中帶上了些許驕矜,隻聽她又說:“我可以提供證據,但是需要你們交出那個內奸來換。”


    此話宛若平地一聲雷。


    其實這事兒他們沒敢往外傳,當時視頻拿回來還是好好的,可到了警局後就發現被植入了病毒。


    好巧不巧那天的警局內部監控還壞了。


    原本的質疑變成了肯定。


    但是這事兒不好傳出去,對外容易影響口碑造成人民群眾的不信任,對內容易打草驚蛇。


    所以警局內部有紕漏這事兒,他們隻能偷偷摸摸的內查外調。


    如今被人當眾把遮羞布撕開,屬實是有些照著他們臉上啪啪打了。


    隻是他們還沒法反駁,畢竟這人是本次事件的間接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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