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女一襲青色長裙,身段窈窕,臉龐嬌美,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雖然是十三四歲的稚氣臉龐,但那前凸後翹的身材,白裏透紅的皮膚,卻好比新婚熟婦,無比誘人,這要再長大一些,那還不讓萬人傾倒?


    在雜役峰,能有如此姿色,卻還能活著的女人,八成早已淪為各大護衛的玩物。


    因此,她這一聲“夫君”,不僅給林不浪炸得腦袋一片空白,更讓他感覺脖頸一涼,渾身汗毛倒立!


    “此天珠乃我家家傳之寶,若能使天珠認主,那便是我姐妹二人的夫君。”


    “需當用心服侍,永世相隨,絕不忤逆半分。”


    “若是夫君願意,妾身就在此處將身子獻給夫君,日後也可以夜夜來此處私會,保準叫夫君滿意……”


    說罷,那少女嗬氣如蘭,語調既真誠又惹人憐愛。


    話音未落,她便摸索著靠了上來,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伸向了林不浪的胸膛,另一隻則解向了自己的衣帶!


    這一番話,頓時勾得林不浪心神一顫!


    雜役峰三年,不愛吃大鍋飯的林不浪也憋了足足三年。


    可眼下就是一個如此嬌俏可口的大美人,林不浪腹間的邪火頓時有點壓抑不住了!


    陸青衣重重一推,直接將林不浪推倒在地。


    衣帶解開,青衣滑落,一條雪白的肚兜頓時暴露在林不浪眼前。


    雪頸藕臂,纖細的腰肢,筆直的大長腿,就橫跨在林不浪腰上。


    加上那一抹嬌羞染紅的俏臉,如此誘人的場景,林不浪的呼吸頓時不覺粗重起來。


    “青衣姑娘……”


    林不浪艱澀張嘴。


    “你給我去死!”


    林不浪剛要拒絕,陸青衣就已經動了,方才解衣之時,不知道何時她竟然藏了一隻匕首在身後,一聲嬌喝過後,便是猛地抬手刺向林不浪胸口!


    林不浪大驚,腰腹發力,趕緊往側麵一滾,倉皇躲避的同時,卷得陸青衣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她手中的匕首自然脫手而出,她慌忙地摸索了三四回,才重新將匕首拿回手中!


    這一刻,林不浪才意識到,陸青衣似乎是個瞎子!


    “你個渾蛋!你殺了我姐姐!我要替姐姐報仇!”


    方才推倒林不浪,站在林不浪身上,也都隻是為了確認林不浪方位。


    眼下林不浪閃開爬起,又未出聲,她也拿不準方向,隻能朝著大概的位置胡亂劈砍!


    “你們都是壞人!還我姐姐!嗚嗚嗚!”


    剛才脫衣之舉,已是突破陸青衣的心理防線,為報大仇,不得已而為之。


    如果這次再不能得手,她便再無退路,唯有自戕。


    林不浪往後退了幾步,看了一眼天珠。


    “咻!”


    天珠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乓地一聲擊落了陸青衣手裏的匕首!


    陸青衣一愣,眼中頓時徹底失去光彩。


    她是個瞎子,沒有了姐姐的照顧,隻能淪為他人的玩物。


    既不能報仇,又何必自討苦吃?


    “你殺了我吧。”


    “殺了我之後,我的屍身隨你取樂……我隻求你,讓我死個痛快!”


    陸青衣雙臂垂下,整個人仿佛丟了魂一般跌坐在地。


    片刻。


    一深一淺的腳步聲靠近。


    薄薄的青衣,披上了她的肩膀,讓她覺得莫名的溫暖。


    “我不是壞人。”


    林不浪看著眼前誘人的嬌軀,隻能勉強吞了一口口水,強調道。


    他也不確定,陸青衣到底是哪個護衛的女人,不敢貿然行動。


    若要安全起見,問出天珠的口訣,再殺之最為穩妥。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取得她的信任。


    “按照你姐姐的遺言,我已對天發誓,會照料你餘生。”


    “現在,我隻要天珠的激活法決。”


    林不浪再次將布帛塞入陸青衣手中,極盡誠懇地解釋。


    接過布帛的陸青衣嬌軀一顫,細細摩挲了一番之後,眼角眼淚終於止不住狂湧而出。


    “青衣姑娘,天珠你無法運用,唯有將天珠交予我手,才能在這吃人的雜役峰,保我二人性命。”


    “也唯有如此,你才有機會替你姐姐報仇,不是嗎?”


    “請你相信我,若姑娘實在不信,我可以在姑娘麵前以天道起誓……”


    以天道立誓,若有違者,必遭天譴,日後大道修行更將困難重重!


    這算是這個世界中,最狠毒的誓言了。


    “不必了!我信你!”


    陸青衣拭去淚水,顫聲說道。


    之前林不浪擊落她手中的匕首,她就已經知道這人心腸不壞,自己一意尋死,他也沒有趁虛而入,反而好言相勸。


    現下,相信林不浪,是她最好的選擇。


    “夫君……天珠法訣之事,我現在還記不清楚,能否給我一日時間好好回憶。”


    “明日子時,還在此處,我定將法決告知予你。”


    法決一事,並非她不記得,她還需要好好斟酌一番。畢竟若真說出法決,那便是徹底將自己的一切,都交予對方了!


    林不浪張了張口,臉色為難。


    此時若放她離開,那後患無窮,她先前已經表露殺意,若找哪個護衛委身以求,必然讓林不浪又陷入一個生死的危機!


    現在有一個耿護衛盯著自己,已經讓林不浪舉步維艱了!


    見林不浪沒出聲,陸青衣趕緊繼續說道。


    “還請夫君也相信我,現在你我二人已是同舟之人,若我有意加害於你,或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相信夫君,是青衣唯一,也是最好的路。”


    聰慧!


    林不浪心中暗暗讚賞一番。


    拉起青衣,替她收拾好來溪邊已浣洗完的衣物,二人就此別過。


    回到自己的小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林不浪掘好幾個坑,將王朗那幾個人統統埋好,這才回到房內,再次掏出了天珠。


    明天一早,林不浪就要輪班去後山礦道裏挖礦。


    那便是耿護衛動手的最佳時機!


    每個月,各峰都會因為礦道坍塌死不少雜役,護衛們借此清除異己已是老生常談,見怪不怪。


    現在林不浪腿瘸手廢,今晚若不利用天珠,治療好手腿的傷,明日礦道。


    恐怕會是有去無回!


    林不浪將天珠放在丹田之上,緩緩催動體內殘餘的靈氣。


    天珠立刻共鳴,珠內的靈氣汩汩湧入林不浪體內,和林不浪體內殘餘的靈氣匯聚一處,朝著右手的傷處湧去。


    隨著靈氣的湧入,右手的傷口頓時變得暖洋洋的,一個時辰的功夫,便好了個七七八八。


    至於林不浪的腿傷,耽擱已久,經脈堵塞,又花了一個多時辰的功夫,才勉強治好了三成。


    “不能再耽擱了。”


    林不浪看了一眼已經微微發亮的天色,趕緊換好衣物,將天珠揣在了懷中,快步朝著山腳下的集合處走去。


    天色破曉,三隊人馬很快湊齊。


    耿護衛夾著鞭子從山腰小道走了下來,目光似是有意無意地在林不浪的身上掃了一眼。


    隨後變得黑著臉重重一哼。


    “今日任務,務必給我挖出三塊黑鐵!”


    “挖不出來,都別想休息吃飯!”


    “你,雜役五六七,出列!”


    耿護衛鞭子一指林不浪。


    林不浪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這畜生什麽意思?


    難道都等不及進礦道再動手了?


    周圍的雜役們更是各個麵色驚奇,看向林不浪的眼神中,沒有憐憫,隻有譏諷!


    每次開工之前,護衛都會挑一個人出來抽鞭子,美其名曰是激勵,實際上就是恐嚇、報私仇!


    而那個挨鞭子的倒黴蛋,負傷工作,很難完成對應的工作量,後麵等著的隻有更嚴重的懲罰!


    可林不浪是耿護衛的狗腿子,這是雜役峰都知道的事。


    一般這種倒黴事,肯定是輪不到他的。


    那今天這是怎麽了?活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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